“小心!”
“砰!”
“这位兄台,你没事吧?”
脑袋一阵眩晕,双目微启,却是直直浸入一湾清冷的眸光之中,“你是?”略一当机,却猛然发现自己竟紧紧被人揽在怀中,邓飞瑜不由一阵羞恼,慌忙起身,朝正翘首看好戏的卫子风和楚黎投去一记杀人的目光。
“乖,没事了,快回去吧。”
小心翼翼将孩子交予惊骇未定的妇人怀中,刚欲松一口气,肩膀却慕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兄台适才舍己救人,当真令在下佩服,既然你我刚刚也算有了这同救之谊,在下沈嘉杭,不才可否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邓飞瑜。”
“邓兄有礼了,劳烦兄台,请问这武德司怎么走啊?”微微施礼,沈嘉杭笑眯眯道。
“不知沈兄找武德司所为何事?”
闻言微讶,卫子风二人也不由靠拢过来,“实不相瞒,家父常年体弱,然却有一位交情甚笃的故人现居于武德司,在下此番来,不过是替家父来探望故人罢了,还望各位行个方便,告知在下武德司的位置。”言毕微微颔首,见他满面真诚不似作伪,对视一眼,几人决定先将人带回去,再从长计议。
……
“哈哈,原来如此!难怪我看书里画的那些人都长得一副妖怪像!那你说,中原之外到底……”
“咳咳,这都说了一路了,你也好歹叫沈兄休息一会吧?”
“切,人家沈兄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哎呦!我说过了,别捏本少爷的脸!”
“让沈兄见笑了,他们习惯如此,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头痛的看着格外活跃的耍宝二人组,邓飞瑜禁不住长叹一口气,无奈道。
“无事无事,几位兄弟情深,在下羡慕还羡慕不来呢,又何来海涵之说?倒是邓兄你,一直眉宇深锁,似心怀不快之事,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帮你解决烦忧呢?”谦和的笑容看似温润无暇,然邓飞瑜心中却清楚,短短三言两语便能把楚黎给哄的团团转,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且一路上他不断在旁敲侧击打听武德司的事情,其目的如何,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我……咦,已经到了。”
抬眸而视,武德金匾庄严肃穆,巍巍高悬,将男子所持信物交予王仁瞻,出乎大家预料,向来遇事波澜不惊的武德候大人见之竟连呼怠慢,还急匆匆迎接出去,仿佛来了什么天大的贵客。
“王子殿下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望请赎罪,望请赎罪啊!”
“王伯伯不必如此,我此番不过是替父王来看望故友罢了,您权当我是普通后辈便可。”搀扶起俯身欲行礼的王仁瞻,沈嘉杭的眼神不经意地在邓飞瑜身上一晃而过,“这几位想必便是传说中威名赫赫的武德神捕吧?难怪一路下来,谈吐如此不凡。”
“呵呵,你们年轻人有话聊,熟络的快,也省的我老头子再介绍喽~”
看着王仁瞻忙不迭地将人迎入府内,三人互望一眼,皆是深感摸不清头脑,要知道,堂堂武德侯,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代天巡牧群臣法制的狠角色,就连皇亲贵胄见了大人都要礼让三分,今儿个是怎么了,竟会对那沈嘉杭如此殷勤,甚至……可以说是讨好。
“听大人刚才的话,看样子,那家伙应该是哪个番国的王子的吧?啧啧,不过看他言行举止,倒还真是没有一点架子。”晃晃脑袋,楚黎漫不经心道。
“我看不止如此简单,区区一个番国王子,根本不值得大人如此上心,况且没有圣上的召令,番国皇族是不可以私自进京的。”颔首思考片刻,卫子风却是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可大人的确是称其王子无疑,若非番国皇族,那只可能是……邻国之人。”
“不可能,与邻国私交可是朝中大忌,大人他为官多年,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一点!”打断邓飞瑜的话,卫子风反驳道。
“可是……”
“咳咳,你们是都无事可做了吗?居然聚在这里谈论大人的私事。”
正争论不休,一阵干咳声却是慕然从身后传来,“百草先生!”闻言齐齐转身,看着白须长者温和的面容,面对刀山血海都不曾眨一下眼睛的三人却是不约而同感到脊梁骨一阵发寒。
“对了,突然想起还有一条街要巡,飞瑜,我先去巡街了啊,有话咱回来再说。”
“咳,我也是,我爹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我也先走了一步啦。”
“那我也……”
“飞瑜,你先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脚底抹油不成反被叫住,无视卫子风二人幸灾乐祸的眼神,邓飞瑜只得乖乖跟随百草先生回到了百草居,“栉风那孩子,是你从兽奴商人手中带回来的吧?”轻轻关上房门,百草先生面色严肃道。
“嗯,怎么,他有什么问题吗?”见话题落到了小栉风的身上,邓飞瑜也不由认真了起来。
“栉风他,已经有了兽化的迹象了。”
“怎么可能?!他才四岁啊,这……”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的确如此,他的野x_i,ng与攻击力正与日俱增,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连乐瑶也无法安抚住他了。”无奈地摇摇头,百草先生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惋惜。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兽化?”回想起鬼市中兽奴撕扯人躯体时可怕的景象,不论如何,邓飞瑜都绝不可能坐视一个天真烂漫的孩童变成那种毫无理x_i,ng的怪物,希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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