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宫宴结束,乌旋放下了手上的酒杯,带着乌木措来到了嘉晋帝面前,客客气气的说了许多的吉祥话,便提出要告辞,自然也是要诺娜跟着一道回去的。
嘉晋帝故作怜爱的看了诺娜一眼,才佯装为难的说道:“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唉,可惜朕的贵妃与公主相谈甚欢,临来时还跟朕说,想留公主多住几日,宫中烦闷,她好不容易找到个合心意的伙伴,让朕无论如何也要多留诺娜公主住几天。”
“陛下与贵妃的好意,我替诺娜心领了,只是诺娜胆子小,又不习惯陌生的地方,怕是唐突了陛下与贵妃。”乌旋神色慌张,似乎是极怕嘉晋帝将诺娜留下一样,忙招呼诺娜说道:“还不快回来,惹了陛下生气,你如何当的起?”
诺娜闻言,眼中带泪,看着嘉晋帝也不说话,像是很难过,那个样子,及时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她的悲戚,那种悲戚是发自内心,痛到骨子里的,令人心伤的。
秦韵看着看着,就皱紧了眉头说道:“诺娜为什么哭?”
这种时候,她哭是什么意思?
连砚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秦韵的身上,她能感觉到小韵儿的情绪不太对劲儿,一直都很恍惚的样子,几次还差点将手中被杯子里的水洒在身上,要不是连砚提前看到,替她拿走了杯子,怕是不知道要洒出来多少水。
因此,秦韵此时提到诺娜,她也是一脸的茫然,抬头看着诺娜那个样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实在是让人不解?按照计划,嘉晋帝刚才在偏殿应该是已经跟诺娜“认亲”了才对,可为什么会悲戚?
瞧着身边的秦韵,她这才是认亲最真实的反应,可以是无措的,可以是茫然的,可以是委屈的,可以是喜悦的,可为什么会悲戚?她悲在何处?又为何而悲?
诺娜那一眼望向嘉晋帝,就听嘉晋帝立刻说道:“有什么当不起的,难道大王子这么着急回澜旭吗?就算再急,这通商的协议总得签完才能走吧?朕留诺娜公主与贵妃做个伴儿,想的也是博贵妃一笑,难道大王子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朕留?”
话说到这儿,才算是达到了乌旋的满意,这诺娜是一定要留下的,却不能是他要诺娜留下,必须要嘉晋帝亲口将人强留下才行。
“可、贵妃疼爱诺娜当然是好事,只是诺娜一向认生,若是独自住在宫中,怕是会思念亲人的。”他这后续的话,其实是想让嘉晋帝再开个特例,允许诺娜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也只有那样,他们才能更方便的互通消息。
“这是小事。”嘉晋帝坐在龙椅之上,仪态威严的说道:“朕听闻诺娜公主与子衿交好,时常与子衿一同游玩,既然如此子衿你就陪公主住几天,方便她习惯宫中的生活。”
连砚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嘉晋帝又说道:“还有子衿身边的那位小朋友也一起来吧,宫中素来冷清多几个人也热闹。”
乌旋本想再说,可看着嘉晋的眼神,刚想张嘴就又咽了回去,这是承嘉的皇帝,自有他的一番手段,今日的事儿已经算是办成了一大半,将诺娜送进宫里,那剩下的事儿就都好说,眼下自然是不能冒进的。
“今日宫宴,众位卿家也都辛苦了,早些散了回去歇着吧。照例,明日毋须早朝,都散了吧。”
嘉晋帝说完,就带着诺娜先一步走了,只是身后跟着的何公公却朝连砚这边看过来,指了指一个小内侍,朝连砚点了点头,连砚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内侍客气的在前面领路,带着连砚和秦韵离开了庆春殿一路往东走,出了大殿有些凉风,连砚握住秦韵的手,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才问那内侍:“陛下可有吩咐?”
小内侍是何公公的身边人,聪明伶俐,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活儿安排给他。
“陛下说了,一应物事都是仓促下准备的,若有不到之处,将军定要跟奴才说,可千万别委屈了。”内侍领着路就走到了一处宫殿门口又说道:“陛下还说了,明儿不用早朝,将军且好好休息,这早膳的时间晚一点也可以。”
晚一点儿?这是什么意思?
这处宫殿显然是才被人刚刚布置过,而且是很用心的那种布置,尤其那张松软的大床,显然是想让住在这里的人能睡的安稳,连砚伸手按了按,见秦韵兴致始终不高,便笑着说:“过来坐。”
内侍一听,忙陪着笑说道:“将军的房间在隔壁,奴才这就带您去看看。”
连砚一愣,才想起来这是皇宫了,她不能想当然耳的跟秦韵睡在一起,顿时就觉得很丧气,撇了撇嘴说道:“行吧,带路。”大不了她一会儿再拐过来,这也不算是个事儿。
谁知这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秦韵拉住了,秦韵倒是没跟她说话,只是转身对那个小内侍说道:“不用麻烦了,她跟我住一起。”
小内侍也是一愣,看了看只有一张床的房间,犹犹豫豫的说道:“不然,奴才再搬张床过来?”
“不用了。”连砚笑嘻嘻的随口扯道:“她还不习惯,我陪着也省她夜里害怕。”然后就把一头雾水的小内侍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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