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普深呼一口气:“这、行了,我知道你气不顺,这人丢了赶紧找回来不就完了?别拿我撒气,我跟你说,陛下御驾已经在二十里外了,准备准备迎驾吧。”
连砚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姚文普的话一样,指着挂在墙上的战略布局图,对姚文普说道:“今晚夜袭,务必拿下苏木城,姚将军别让我失望!”
“陛下已经在二十里外了,今夜就到,夜袭个屁呀,先迎驾,明天再袭不行?”苏木城久攻不下,他跟连砚商讨了许久,这次是准备火攻夜袭的,城楼之上的火|炮和生油确实让他们束手无策,但这东西不可控,既然他们束手无策,那他们自然也是束手无策的,可火攻杀伤力太大,必须小心应对才好。
连砚凉凉的眼神落在姚文普身上:“乌木措才吃了败仗,先不到我们会今夜袭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是将军还是佞臣?陛下要来自己回来,需要你巴巴的去接?难不成他还不认识路不成?你若要去,尽可以自己去,夜袭,我自己去!”
连砚这话说的,其实在理。
如果今夜嘉晋帝不来,那夜袭苏木城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一来乌木措刚刚吃了败仗,没那么多的j-i,ng力再应对一场,而来今夜风向于他们极为有利,乘胜追击,必能啃下苏木城这最后一块儿硬骨头。
只是,姚文普看着连砚黑了又黑的一张脸,这明显是把气撒在陛下身上了呀。人好端端的在京都,重重保护之下,竟然还能丢?既然还能一路丢到边境到现在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进了澜旭的皇都,若说陛下 看护不利,也确实是有那么点因素的,可姚文普再看连砚那一张不满冰霜的脸,动了动嘴唇却还是不敢劝。
说到底那是皇帝的公主,你便是倾心人家,也不至于连人家爹都怪上了吧?这要论起来,你连砚其实还不如人家爹有立场说话呢!
当然这话姚文普心里也只能想想,他眼下才是两难的境地,连砚身上有伤,尚未痊愈,让她自己去夜袭确实是不太仗义,可那边嘉晋帝的御驾说话就到,总不能他们都走了,把皇帝一人扔在这儿?那更不像话!
“算了,我自己去,你迎驾吧。”连砚扔下一句话,就点兵部署去了,压根也不给姚文普反驳的机会,姚文普确实也没什么好反驳的,眼下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先不仗义一回,连砚是有真本事的,就算中途真有意外,他再援助总还来得及,总不能真把皇帝陛下扔在这儿吧?
连砚仗着公主的宠爱敢,他没人仰仗,真的不敢。
嘉晋帝这次亲征带了五十万的大军,大军压境,他到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连砚已经将苏木城攻下了,城内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他本欲助连砚一臂之力,如今这五十万大军还未上战场,倒是先来打扫战场了,倏然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且这种感觉一直在持续,嘉晋帝望着跟前的姚文普,眉头微微一皱:“子衿一直在忙,忙到连见朕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姚文普心里也是满腔的苦水,连砚那哪儿是忙呀,她根本就懒怠着不愿意搭理嘉晋帝,这皇帝陛下都过来几天了,可连砚却是一直都没在跟前露过脸,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总是,匆匆来匆匆的去,根本就不愿意多看嘉晋帝一眼。
迁怒,迁怒的简直不要太明显,姚文普看着就是一阵阵的胆战心惊,这可是皇帝陛下,连子衿还当真是仗着公主的宠爱把不像话几个字演绎到了极致,只是嘉晋帝却也只是好脾气的纵着她,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哪怕是现在,也没有厉声呵斥说,把连砚那个不像话的东西给弄进来,而是自己主动的去找了连砚,姚文普又是胆战心惊的跟在皇帝陛下的身后,这次他主要怕连砚说点什么不好听的,他觉得自己相许也能跟着劝劝,毕竟同朝为官多年,好歹留连砚一条狗命,毕竟眼下还在打仗,还用得着她。
敢给陛下眼色看的,姚文普真的没见过的活的,天上地下的也就只一个连砚了!
彼时,连砚正在点兵,眼角扫过嘉晋帝的身影,抬腿就往后走,假装没看见的样子。她真心不是想躲着嘉晋帝,而是眼下真的不想看见他,要不是这人因着那一点点说不清楚的私心,何至于留诺娜这个祸害?那可是京都,皇城根地下,丢了一次也就算了,既然还能把人丢两次?如何能让连砚不气,她岂止气,简直都快气疯了!
嘉晋帝沉声喊住了连砚:“子衿,你与朕过来。”
连砚咬住了嘴唇,勉强压下心里的那口气,转身面色沉静的跟着嘉晋帝走了,一旁的姚文普也想跟着,被嘉晋帝示意不需要,只好讪讪的继续连砚未完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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