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帝没有这么做,他甚至都没有这么想过,沈淑妃两个儿子,陈昭仪三个儿子,把她们中任何一个扶正了,他的皇儿还能安坐太子之位吗,就是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后也不可能是她们。
最终,皇帝挑中了父兄皆已亡故的褚氏。当时,她寄居在舅舅家里,舅母吞并了她的家产,却因不想娶她当儿媳,就教唆小表弟、小表妹骂她天煞孤星,还说她的父母亲人,都是被她克死的。
褚氏心里委屈,但却无从辩驳,事实不是这样的,她的父亲和两位兄长都是战死的,母亲是病故,长嫂是殉情,未过门的二嫂,更是守起了望门寡,可她一介寄人篱下的孤女,谁能听她说话。
圣旨下来的时候,褚氏的舅舅和舅母都吓傻了,怎么可能,他们的外甥女要做皇后了。
褚氏入宫为后,嫁妆由两部分组成,一半是内务府出的,另一半则是她的舅舅、舅母还出来的他们褚家的家产,他们在心里盘算着,外甥女当了皇后,自家能有什么好处,算盘打得震天响。
褚氏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她猜到了皇帝选中自己当皇后的目的,褚家空有忠勇之名,却已经后继无人,她做了皇后,便是生了儿子,也不会对太子有威胁,她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了。
九皇子司徒律生下来,皇后教导他很用心,她不能让他像三皇子和五皇子那样,整天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也不能像七皇子那样,完全是跪舔到了东宫脚下,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了。
司徒律在司徒景面前,一惯很端得稳皇叔的架子,尽管在年龄上,他就比司徒景大了不到一岁。司徒景不上骑s,he课,他见一次讽一次,让他别在旁边待着,影响他人练习,司徒景开始上课了,他又笑他练习的内容太过简单,还不如去跟小十八搭档。十八皇子四岁多点不到五岁,明年才会上学读书,气得司徒景咬牙切齿,可是司徒律说的都是实话,还很有道理,他居然无言反驳。
刚进宫的时候,贾瑚见司徒景和司徒律对上了,事后还会劝劝,九皇子到底是长辈,司徒景对他总要保持必要的礼节。后来看得多了才晓得,这两个人从小如此,司徒律嘲笑司徒景四体不勤,司徒景就反驳他头脑简单,还是皇叔呢,功课竟然比不过自己,两人吵吵闹闹十来年,就没真正闹翻过。于是贾瑚也向简明、苏怡他们看齐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躲远点比较安全。
这日,司徒景练习s,he箭,虽然靶子已经放得很近了,就是宫学最小的十七皇子,也能十支箭命中七八支,他却还会脱靶一半,难怪司徒律会说,他就只能找十八皇子比试,他们是一个级别的。
贾瑚见司徒景练习的时间差不多了,就上前劝道:“殿下,练了有一刻钟了,你该休息了。”
司徒景放下弓箭,皱眉道:“还有五天就是秋狩了,我要是输了可怎么办?”秋狩年年都有,不过司徒景没有资格参加,他小时候看过两次,后来就连看都不想看了,今年算是破天荒第一次。
贾瑚挑了挑眉,不客气地说道:“输就输呗,你输给九皇子,绝对不丢人的。”不要说司徒景了,就是他和韩奇,骑s,he功夫也赶不上司徒律,倒是简明,跟他有得一拼,好歹是一个年龄段的。
司徒景生气地拿弓背敲了下贾瑚的脑袋,咬牙道:“谁说我要跟九皇叔比的,我是怕输给十七皇叔,那多丢人。”十七皇子今年七岁,去年就参加过秋狩了,还s,he中了两只兔子和三只野j-i。
贾瑚无言以对,简明就帮他解围道:“殿下,习武没有捷径可走,你入门晚,每天的练习时间也有限,便是比不过十七皇子,也不足为奇。”从春天算起,司徒景不过上了半年的骑s,he课,每天练习三刻钟,还要分成几段进行,这是太医允许他的最高运动量,而十七皇子,人家去年秋天就开始练武,每天两个时辰雷打不动,司徒景若是能在骑s,he上面赢了他,才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闻及简明所说,司徒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跑到场边坐着休息,幸好还有苏怡陪他,让他不至于被他们打击地太凄惨。司徒景休息去了,贾瑚和韩奇继续开练,他们两个实力差不多,互相较量着容易有进步。简明遍寻校场,几乎没有对手,只能去找褚为。在所有皇子的伴读里,褚为的身份绝对是最高的,他虽然仅有十三岁,却已经是忠勇伯了,是唯一一个已经继承了爵位的。
皇后进宫多年,皇帝见她知情识趣,不像沈淑妃和陈昭仪那般看不懂人眼色,决定赏褚家一个恩典。毕竟,皇后的父兄都是战死的,且无子嗣留下,忠勇侯的爵位后继无人,不给人立个嗣子,让褚家的香火传递下去,很容易就叫功臣寒了心。于是,皇帝派人出面,从褚家的远房族亲里,选了个不到两岁的父母双亡的孩子,交给皇后守了十年望门寡的二嫂抚养,这个孩子就是褚为。
褚为跟司徒律同龄,仅比他小几个月,皇后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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