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贾赦就要急着出门,张氏拉住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咬唇道:“老太太素来偏疼二叔,弟妹又有了身子,便是这件事闹出来,只怕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贾赦猛然回首,惊诧道:“怎么可能?若是别的事情也就罢了,私下放利钱,被人告发上去可是重罪,老太太再是偏心,也不能不顾全家人的死活。”再者说了,这件事是王氏做的,贾政是否知情还是疑问,便是知道,也能推到王氏身上去,史太君还没糊涂到为了保住王氏而牵扯贾政的程度。
张氏眉心微蹙,沉吟道:“依照我的想法,老爷先别去找老太太说这件事,你去隔壁府上,和敬大哥哥商量了再说。他是族长,此事由他出面,可比我们更加恰当。”
嫁到贾家这么些年,张氏对二房的不满程度可谓是日渐增长,以前都是小事,不过是银钱上吃些亏,他们看在史太君的面子上,也就忍了。但是这一次,王氏为了自身利益,把全家人都坑了,还牵扯到贾瑚和贾琏日后的前程,张氏实在忍无可忍,再不和二房划清界线,他们早晚被人连累死。
父母在,不分家,这是自古就有的规矩,世家大族更是如此,只要史太君还活着,张氏就不敢想贾政和王氏搬出去的可能,不过拿捏住他们,让他们不能再胡来却是必须的。
贾赦听了张氏的话觉得有理,就匆匆去了隔壁,王氏放利钱这个事,真被有心人利用了,贾敬和贾珍也是要被牵连的,让贾敬出面,就是有史太君护着,也能让贾政和王氏得到足够的教训。
果然,贾敬听了贾赦说的,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王氏那个蠢货,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就为了几个不义之财,她差点把全家男丁的前途都给毁掉了。
贾赦没有官职,也就没有贾敬清楚,贾瑚在皇帝和太子跟前的地位,现在是他年纪小,还没正式入朝,等到了出仕的年龄,肯定备受重用,前途无限。届时,贾珍、贾琏等人,只要自身的本事还过得去,都会跟着被人高看。贾珍上科会试没中,贾敬没让他补官,而是留在家里读书,等着明年再考,要是贾珍中了进士,王氏做的糟心事被人揭发出来,贾敬真是想想都来气。
堂兄弟两个聚在一起商量了很久,一边命人搜罗证据,一边讨论对贾政和王氏的处理办法。
待到证据齐整,就由贾敬出面,正式找上了贾政,贾赦还请了王氏的兄长王子腾过来。
对于王氏的胡作非为,贾政并非一无所知,但他一向自命清高,从不过问这些俗事,每日除了上朝,就是和清客们吟诗作赋,高谈阔论,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当贾敬拿出王氏放利钱的那些借票,贾政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否认此事与自己有关。
贾敬闻言气得痛骂他一顿,堂堂一家之主,不知道自己老婆背着自己做了什么,真是无能。
贾政连呼冤枉,差点就要说出休妻的话,偏巧这个时候,王子腾赶到了贾家。他听了贾赦派人到家里说的话,气得狠狠摔了一通东西,要是王氏做的那些事情被人知道了,他们王家的女孩儿,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就是嫁出去的,说不定都要被人休回家来。因此王子腾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就来了贾家,而贾政见了他,已经到了嘴边的说要休妻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
贾敬和贾赦不好直接去见王氏,就向贾政和王子腾问责,谁让他们一个不会教妻,一个不会教妹,竟让王氏做出这般不知死活的事情,贾政的脸色阵青阵白,不知是羞愧的,还是气愤的。
王子腾则是不断向贾敬和贾赦道歉,没办法,王氏是他妹子,是王家嫁出来的姑娘,不把她的问题解决了,他的闺女和侄女,以后想嫁人可就难了。王子腾一边道歉,还一边指责贾政,说王氏是女流之辈,外头的很多事情未必就能知道地清楚,他是男人,凡事就该提点着,可见也是没尽心。
外头的动静闹得太大,史太君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她拄着拐杖,扶着丫头出来,见贾政被贾敬等人说的,都快钻到地缝里去了,心里很不高兴,就用力把拐杖在地上敲了两记。
史太君毕竟是长辈,贾敬和王子腾对她也还客气,中规中矩问了安,贾赦更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只说自己掌家无能,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直被人蒙在鼓里,要不是贾敬来家里说,只怕就是大祸临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贾赦边说边抹眼泪,一副自责到了极点的表情。
这是贾赦和贾敬商量好的说法,他是儿子,百善孝为先,直接对上史太君,完全没有胜势。
倒不如借用贾敬的名义,他是族长,而且在朝为官,如果他说是在外面听到风言风语,才命人去查的,史太君肯定会害怕,觉得这件事已经传到外面去了,从而不会太过袒护贾政和王氏。
史太君气呼呼地在椅子上坐下,喘息片刻方问道:“老大,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贾敬和王子腾都在,还个个都在指责贾政,他们该不是联手在欺负他吧。
贾赦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除了张氏发现王氏放利钱的事,余者皆无隐瞒。
史太君听了也是气得不行,可她反应极快,一口咬定此事乃王氏所为,与贾政无关。
贾敬来西府之前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倒也不争辩,只说放利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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