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帝妮与卢卡听过修不着边际的飞马座解读,并不打岔;而雷蒙与飞儿却是一头雾水,满脑袋黑线。
“要把它关进牢笼里,杀死,对,杀死”修转过头笑着说道“有一个笼子,正要走进笼子里”
“……”车内四人均是无言以对。
“那么我们的旅途可得加倍小心了”车夫c-h-a口说道“希望您的预言是错的”
“怎么会,哈哈”修厚脸皮地说道“我的预言可是最准的……”他突然想到前面另一辆车上坐的是皇子,顿时闭嘴了。
“不,我什么也没说”修伸长了脖子“刚才我没看对,没看对!我再占一下,等等”他朝已露出鱼肚白的天空竭力望去,星辰已全数消失了。
草地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马车穿过枫叶城外的平原道,悦耳的铃铛在车棚的四角发出清脆的声响,朝他们的第一站——赤石城开去。
旭日升起,到了山峦的顶端化为白炽的光团,温暖的上午,路旁偶有农夫驱赶几只牛不紧不慢地走着,马车沿路奔去,把人与家畜抛在车后,年轻的魔法学徒们饶有趣味地玩起了魔力控球的游戏,雷蒙紧张地注视着面前悬浮于空中的彩色小球,飞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的注意力一松,哗啦声响,小球落回圆盘上,凌乱散落。
“厉害!四十七枚!”凡帝妮在纸上记下雷蒙的战果,“快是修的两倍了,你真笨!”
修不以为意地笑道“雷蒙是学长啊”
马车停了下来,学徒们一齐望向车帘外。
“修阁下?皇子请你到前面车上聊聊”
飞儿与雷蒙脸上均是同时露出“果然还是来了”的表情,又推了推茫然不知所措的修“去吧”雷蒙说“注意礼节”
菲里德与修打过招呼,乡下小子坐在软椅靠近车门的一端,两辆马车停在一家农舍的门口,车夫用银币购买了牛n_ai,面包与黄油等早饭,又从座椅下取出一个木篮,里面是熏火腿与r_ou_汁冻。
“陛下,殿下,我是说……殿下”修接过皇子递来的糖罐,“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
“这是卡西大哥”菲里德微笑着向他介绍车夫“他与后一辆为你们赶车的德鲁大哥都是宫廷骑士导师”车夫朝修点了点头,回到他的位置上去。
“噢!”修此时才明白过来,皇子只身微服出巡,侍卫只带了两名,看来都是极其厉害的角色。
修打量菲里德,他的短发火红灿烂,如火焰般朝后拢着,显得干净利落。与莎的长发相映,就像马车内的两团花朵。衣着随便,深蓝色风衣内的白色衬领外翻,在领口处夹了一枚金枫叶的别针。
看来贵族都喜欢这么打扮,修又望向伊洛,伊洛的脸颊红润,似是对他之前拒绝了邀请而带着怒气,别过了脸,不与修目光交接。
“别那么不礼貌”莎笑道“这可是我堂哥,你在看哪里呢”
“听说修老弟是占星师?还会与猫说话?”菲里德微笑着问道,手指在伊洛的腕上轻叩表示感谢,后者为他的茶杯中注满了牛n_ai。修注意到他的手背上有一道似是被剑砍过的疤痕“喔喔,没有,是它……”修突然伸手到兜帽里摸来摸去。
“呆猫呢?又跑了?”修拉开窗帘朝后那辆马车望去,喊道“雷蒙!”
他看到马车窗帘后露出半截毛茸茸的尾巴,才放下心。皇子菲里德显是与他在书上读到的皇帝等等描述有很大不同,修带着迷茫回答了他的一些问题,并发现皇子与伊洛之间并没有太多共同语言。
菲里德与伊洛所交流的无非是“谢谢”“好”一类的礼貌x_i,ng对话,反而对修抱着极大的兴趣。事实上修对星图,星座等等也是只认识了个大概,只得结结巴巴地回答着菲里德。时而前言不搭后语地按自己理解,胡乱搪塞皇子的询问。
“……是么?书上说双子座象征的是两种人格,但你的解释是事物的两面x_i,ng?”菲里德疑惑地问道。
“对,你说的那个是对的,是我理解错了”修又不好意思地挠头道“我没读明白”
菲里德对星空的知识赫然比修还要多。
“占星术都是些飘渺的东西”莎不屑道。
“当然不,堂妹”菲里德正色道“星辰的指引是诸神留下的知识”
“迪朗斯说你会死,你还不是活到……”莎迎上了菲里德森寒的目光,顿时噤若寒蝉。
“会死?老师说你会死?”修吓得张大了口。
“我出生那夜流星落地”菲里德又转而朝修解释道“迪朗斯根据占星术的解释,认为我会中途夭折,无法顺利长大成人”
“这是帝国的大凶兆”菲里德最后说。
“大胸 罩?”修疑惑地问“帝国的大胸 罩?这和胸 罩有……喔喔,放下你的黄油刀,红公j-i!我只是开个玩笑!”
待得莎“当啷”一声把银刀扔回桌上,修挠了挠头,说“我倒不这么想,流星落地不是胸 罩……凶兆,而是一个愿望的达成”
“什么?”菲里德突然抓住了修的手腕“谁告诉你的?说清楚点”
“那个……”修冷不防被菲里德钢箍般的五指扣住手腕,瞬间吃痛“你的手劲怎么这么大,哎呀——哎呀”
菲里德忙松了手,面露歉意“是我太激动了”
修回想这个理论是从何处得知,最后想起了。那是黑猫第一次开口说话时,他只有六岁,躺在村庄后山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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