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臭死了,全身都是汗”黑猫抱怨道。
“我想爱哭鹅了,我好想他”修说,叹了口气,起身下床,光着脚,拉开房间门,朝外望了望。
雷蒙背靠墙壁,坐在菲里德的房间门口,修踮起脚尖走过去,雷蒙嘴角抽搐“别装模作样,回去睡觉”
修反被雷蒙吓了一跳,呐呐地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睡不着,来找你聊天;学姐呢?凡帝妮那小丫头呢?”修笑着说。
“都回去了”雷蒙作了个“嘘”的手势,但房内人似乎已察觉。
“是修么?进来罢”菲里德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窗外不知何时已飘起连绵的雪花,皇子的房内,壁炉里的松柴烧得暖洋洋的,天堂红鸢c-h-a于壁炉上的透明花瓶中怒放,一室春意。
他走到墙边,为修倒了一杯热巧克力。黑猫不要命地从兜帽窜出来,一头朝装满了巧克力的n_ai杯里扎去。
“喵!”它被烫着的窘样引得菲里德放声大笑。
“不用,我和它喝一杯就可以”修制止了皇子再倒一杯的举动,点头笑道。
“整个帝都,甚至全天之大陆,能让我亲手倒茶的人可不多”菲里德风趣地说道,摸了摸黑猫的下巴,后者朝他翻翻白眼。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修,谢谢你”菲里德握着修的手“明天就要回家了,没想到……”
他又摇头唏嘘,修忙说“这是我该做的”
“事实上我也没做什么”修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
菲里德打断了修自谦的话,说“如果不是你引开那头鱼的注意力,我这时候也许已经死了”
“听说在我出生前,父皇还有一个儿子”菲里德又道。“哥哥比我大了两岁,你今年多大,修?”
修想了想,答道“我也不清楚,呆猫说我十八,也是……”
他倏然意识到说错了话,下意识地捂住嘴。
“谁说的?猫?”菲里德张大了口,转头望向喝得一嘴乱七八糟的黑猫,它的胡须被巧克力浆粘在一起。“你们能聊天?”
黑猫抬起头,望了它一眼,说“有什么奇怪的,没见过世面喵”,又埋头继续喝它的巧克力。
“怎么了!!”雷蒙闯了进来,见到只是椅子翻倒,修把菲里德满头黑线地扶起。松了口气。
“没事,没事”菲里德好不容易再次坐好,讪讪地示意雷蒙出去。
“你居然会说话”他诧异地端详着黑猫“我在书上看过,黑暗神的使者……”
“它就是灾厄之星”修笑着解释道“但不常出声,爱理不理的”
“刚说到哪来着?”修突然想起了菲里德的哥哥。
“哥哥比我大两岁”菲里德笑着解释道“他不是正统皇子,没有格里佛尼家的红发,据说和我也长得不像,很久以前,便离开了枫叶城,父皇没有告诉我们让他去了哪里”
修点了点头。
“刚有那么一会,我以为你是我的哥哥”菲里德忍不住说“但既然我们同龄,就不应该是”
“我倒是想”修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有个皇帝老爸不是挺好的么?”
“不”菲里德突然说“我不想”他认真地看着修的双眼,诚恳地说“幸亏我们不是亲兄弟”
“为什么?”修疑惑地问道。
“生在帝王家,这些事情,你不明白的,修”菲里德摇了摇头。“但我发誓在我登基后,一定会好好待你,今天的事,终我菲里德·格里佛尼一生绝不敢忘”
“不不,你说得太严重了”修沉吟半响,似是在考虑措辞,几秒后朝菲里德热情地笑道“我爱你,也爱你们,爱你们大家,从小到大,我只有呆猫一个朋友”
“朋友有危险,当然要救,不是么?”修又充满阳光地笑道“我这人有点笨,是很笨,不过不管是谁,只要愿意和我说话,当朋友,我都会努力,不论是你,还是雷蒙,飞儿学姐,伊洛他们。”
“我都会,一定会。其实当时我没有想什么,只是本能地,就知道要这么做,你别想太多,菲里德……殿下”他说完这么一大串毫无逻辑与条理的话后,尴尬地挠了挠头,红了脸,抓起小黑猫抱在怀中“我,还是回去睡觉了”
菲里德沉默不语,似是为修的一番话有所触动,他起身把修送到门口,点了点头。“晚安,祝你有个愉快的梦”
修离开了,菲里德又与雷蒙对视一眼,两人目光相触,雷蒙略有点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殿下,您该休息了”雷蒙说。
“知道了”菲里德敷衍地答道,又恢复了他客套的语气,转身入房。
第二天早晨,雪停了,雷蒙红着眼敲开同伴们的房门。修与地系魔法学徒卢卡一人搭着骑士导师的手臂,把他半抱下楼梯,门口马车已停好。
“轻点,别让伤口再裂开了”飞儿为他们安排位置,突然打住了话头。
“怎么了?”修转头望去,旅店内隐隐传来争吵声。
“上车”卡西有气无力地说道,抬起满是胡子渣的下巴“让雷蒙给他一耳光,他就来了”
伊洛满脸不耐烦地拉着莎,经过他们身旁,钻进马车里,接着是卢卡,凡帝妮与受伤的骑士。直到菲里德带着疲倦的神色走出旅店,上了马车,坐在飞儿身旁,修与皇子一人倚着半边车门,往外望去。
弃了一辆车,皇子的座驾中挤上九个人,雷蒙双眼带着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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