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非晚眼角抽了抽。她这婢子还真是孜孜不倦地想把她嫁出去……“你见过他?”
谷蓝脸色垮下来。“没有,”她说,还是不服气,“但大家都那么说!”
元非晚颇有点头痛。“好了好了,荔城公子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有别的事情要问你。”
“是什么,大娘?”谷蓝顿时来了j-i,ng神。因为她认为,元非晚以前就是太不关心周围的人,才会被人y-in!
院子里就三人,水碧还被遣去看着药盅,元非晚不怕有人偷听。“就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谷蓝怎么想都想不到,元非晚想知道的是这个,不由张大了嘴巴:“啊?”虽然她弄不清元非晚的想法,但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
她是元光耀亲自买回来伺候元非晚的,那身家清白、心思纯正自不必说。知道她家里有一个十四岁的弟弟,元光耀就特许他去州学旁听。
元光耀是什么人?德贞四年的状元,曾经的全国科举主考。弟弟能得到这么一个出人头地的大好机会,谷蓝非常感激,当然对元非晚死心塌地。
“原来如此。”元非晚明白了。
她爹的官职说是掌管军粮等物的司马,但毕竟是个编制外的闲职,平时根本没事做,这才出资办学。如今看来,倒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做得有声有色的样子?
“主人把大多薪俸都花在建州学书塾上,自己还亲自教导学生。大伙儿看在眼里,都称赞主人是一等一的好官!”谷蓝敬仰地道。“能被主人买下来伺候大娘,是婢子天大的福气!”
元非晚点点头,心里对她爹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不过同时,她也对目前龙椅上坐着的人产生了一丝怀疑——她爹这样的好官,打着灯笼找不着,竟然会被贬到岭南?那皇帝不是老眼昏花,就是脑袋里灌满了浆糊吧!
这就想得太远了,好在她及时回神。“你进这院子,也有一个来月了?”
“是啊!”谷蓝连连点头。“那时大娘和水碧都病着,可真是忙死我了。幸亏水碧好得极快,我们一起,才能把大娘您照料得好好的。如今,大娘眼看着也要大好,我真心高兴。不过,大娘今后一定要保重身体,这样才能……”
“等等?”眼看自己的侍女有朝着话唠发展的趋势,元非晚急忙叫停。“你刚才说,水碧病着?”
“没错。”提到这话题,谷蓝变得小心了些,一边说一边觑着元非晚的脸色。“您那时正发着烧,昏昏沉沉的,大概不记得了。水碧之前也没出过水痘,您这一病,她就……”
元非晚简直不能相信她听到的。什么?水碧被她感染了水痘?这怎么可能?
“大娘,您瞧,同样是水痘,水碧好起来的速度比您快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谷蓝没察觉元非晚的震惊,继续絮絮叨叨,“您就是身体太弱了,才病了那么久。不过没关系,”她随即又改口,“等您病好,我多陪您出去走走。晒晒太阳,看看风景,这身子骨一定能强健起来!”
然而,元非晚的心思已经飘远了,根本没听谷蓝在说什么。
如果她得水痘和水碧有关,为什么水碧自己也被感染了?
苦r_ou_计吗?不然为什么水碧在她面前那么心虚?
事情本来看着就要水落石出,加上水碧生病,就又重新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元非晚思考了半盏茶,发现她知道得还是太少了。她只得再次安慰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总会把这件事弄得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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