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彼得还想说什么,就被希德打断了。
“我觉得可能不太好。”希德这么说,一只手还按了下太阳x,ue。“怪不得他会对我说那些话,‘不告诉我’什么的。”明显是在彼得那里受了刺激、觉得自己不被信任吧!虽然哈里嘴上没说,但那模样显然是都憋在心里了啊!
彼得又低下头。按理来说,他早该来找希德;只是时间点不对,希德被掳走,还有外星军队进攻地球这档子事。所以他忍到现在,但却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托尼轮番看了看他们两个。虽然他仍然觉得这事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但既然这样的话……“找到人不就好了?”他不太确定地建议道,“然后谈谈?”
方法听起来很简单,实施起来却有困难。不是说找不到人——以希德现在能做到的,找人就是分分钟的事——但是,哈里看起来打定了主意不想和彼得说话。无论彼得解释什么,他都能闭着眼睛当此人不存在,就更别提其他了。
目前知情人就希德和托尼两个,而当中间人对托尼的吸引力几乎为负。所以希德只能叹气,让自家老哥继续钻实验室去,而他自己接过这个烂摊子。
这次的会面地点换在了室外,大名鼎鼎的法拉盛公园。希德向哈里提出出去走走的建议时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而哈里虽然一声不吭,但还是迈动了步子。
“天气不错,嗯?”在以惯常的方式做开头时,希德正站在水池边缘的草坪上,极目远眺。
在盛夏的树荫长椅上,哈里依旧觉得光线有些刺眼,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置可否。
希德回头看他一眼,又转过头。“你今年要毕业了吧?”
哈里依旧没吭声。他从小被送到国外,远离纽约;前不久转学回来,不知道运气好坏,和彼得是同一所高中。毕业又怎样……他甚至知道,他们报的还会是同一所大学,也就是麻省理工!虽然他觉得彼得欺骗了他,但他绝不会为这种事改变自己原先的志愿!
“我听说了。”希德继续自顾自地说,仿佛完全不在意哈里的想法,“在担任董事长和接受治疗的同时,你成绩依旧优秀,实在做得不错。”
哈里不以为然地撇唇。就算把他夸出朵花儿来,他也不会松动的!
“我毫不怀疑,你会被你心仪的大学录取,”希德说,但突然话锋一转,“只是不知道,你想要谁出现在你的毕业典礼上呢?”
这话戳中了哈里心中最深的痛楚。一般情况下,当然是自己的家人;但在几乎漠视了他十八年的父亲去世后,他哪里还有家人?他挣扎着活下来,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了!
“你得知道,我这么说,并不是讽刺。”希德转身,走回长椅边,“我知道你现在正想什么,而且我还要说,你这种想法是错的。”
哈里撇头,看向另一边的花圃。他当然能明白希德在暗示什么——他没有了亲人,但还有朋友!“你想说彼得吗?”他终于开口,声音还有些发哑,“我为什么需要一个不相信我的人的陪伴?”
但希德笑了笑。“有时候人们不说实话,并不是为了欺骗。”他在哈里边上坐下来,“他们也许只是不知道正确表达的方式,又也许是……更深的、无法想象的重视。”
这话听起来令人费解,所以哈里飞速转头瞥了希德一眼。
希德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他在木椅上舒展长腿,摆出一个令自己相对舒服的姿势。“我想,你现在一定知道,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斯塔克吧?”
哈里不由自主地转过身。这话题很隐蔽,但他很好奇。“你现在想说了吗?”
“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希德微微一笑。“也许你们都以为我们最近才知道这件事,但实际上,托尼一开始就知道,而我知道也有快十年了。”
哈里被这爆炸x_i,ng的消息吓了一跳,随后又镇静下来。“没错,”他开始点头,“这就能解释你们的关系为什么会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了。”
“两个极端吗?”希德好笑地反问。
“难道不是?”哈里不明白。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从来只有一个极端。”希德纠正道。“我们从来深爱彼此。但在某些事故发生之前,我们都当这种感情实际上并不存在。”
“为什么?”哈里条件反s,he地问。在他的理解里,只有单方面的感情也就罢了,两情相悦……那为什么还会当对方是某种仇敌呢?
“因为光有感情是不够的。”希德耸了耸肩,“那玩意儿不能当饭吃。我不说,是担心托尼找到理由离开我,而他……也一样。”
哈里眨了眨绿眼睛。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他明白了。希德担忧他的血缘,而托尼大概担心希德的亲生父母之类。再推及己身,他皱起了眉。“你的意思是,彼得是因为太在意我才对我隐瞒真相?我可不那么觉得。”
但希德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谁也没法影响你自己的判断。”他又耸肩,“甚至,在我看起来,彼得现在得到的是他所应得的。”
哈里原本绷紧的两肩松弛下去。“没错,他应得的。”他闷闷不乐地说。
希德看了看哈里脸上的神情,然后往后仰去。顶上枝叶繁茂,只有几个明亮的光点在摇晃。“我不知道托尼到底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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