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派人跟踪一下。”顾凌曦从某处收回视线,勾了勾唇,吩咐了一句便迈步离开。
看着对方转身走进一家大厦,少年有些不悦的撅嘴,似是不满那堵墙挡住了他的视线。
从远处侃侃跑过来的有着传统欧洲人深邃五官的灰眸少年瞪大了眼,用欧式英语询问:“朗朗,你在路边站了一下午,就为了看一眼那个人?”他刚刚可是看得很清楚,朗朗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都直了。
“那尔,你不懂。”贝朗的语气任x_i,ng张扬,脸上露出了出彩的笑容。
“我是不懂,一大早就被你拉出来,跟个展览品一样杵在路边,被路人看来看去,就差上来摸两把了,还以为你是看上哪个极品美女了,结果倒好,一男的,长的帅也是男的。”那尔满嘴都是埋怨和忿忿的话语,目光却是偷瞄了几眼停在大厦门口的那辆黑色车子,这不是最新研究出的那一款吗?市场上还没开始卖吧?啧啧,又是一个大亨。
贝朗斜眼:“阿尔,你嘀嘀咕咕说什么?”
“没什么。”那尔垮着脸跟在贝朗后面:“朗朗,那我们现在又要去哪?”
“去哪?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学校了。”贝朗低声咒骂:“该死的课业。”
“这里的天气太热了,都这个点了还这么热,我都担心自己会被烤熟。”那尔搓了搓本就黝黑的脸,不敢置信的说:“朗朗,你说这里的人都不怕热吗?看看那个,天啦,竟然穿了外套,还有那个”
“去给我买根雪糕。”贝朗打断了那尔喋喋不休的话,不满的擦着脸上的汗水:“渴死了。”
“那你等我一下。”那尔说完就撒腿跑进了一旁的商店。
“来根雪糕。”
女服务员看着面前笑的阳光,露出两排洁白牙齿的外国帅哥,含羞一笑,用着不太流利的英语问:“请问你要什么?”
那尔理直气壮略带不耐烦的重复:“就是雪糕啊。”
a市海边
岩石上躺着两个男人,均都衣衫凌乱,略显颓废,看不出模样的手机残骸分散在四处,破碎了的黑框眼镜孤零零的落在一堆碎石中。
一地的烟头,几十个啤酒瓶四零八乱的仍在周围。
一个脸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伤,虽然大部分伤口上面的血已经凝固了,但是还有几处依然流着血渍,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也不为过。另一个倒是完好无损,只是脸上的表情像是下一刻就要吞噬一切。
两人一言不发的抽完了身上的烟,喝完了车子里的啤酒,就躺在岩石上看着大海发呆,这样的氛围持续了一个下午。
从太阳挂在高空,到太阳慢慢落山,再到夕阳红遍天际,冯天羽不免有些诽谤,这样的事竟然是跟情敌一起度过,而不是跟他老婆。
海浪拍打着岩石,ji-an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冯天羽摸了一块石头砸了进去,惬意的看着水花变大,开始了从下午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我哥一直以为青门的老大是个老头,我想不止我哥,谁也不会想到掌管青门的会是外表谦谦君子模样的商人吧。”
夏澜朔似是有些意外对方的话语,半响才道:“为了生存而已。”
“之前为什么不还手?”冯天羽斜眼看着夏澜朔脸上的伤口,冷哼一声:“以你的身手就算不还手,想要躲过也不是难事吧。”敢情这人是在瞧不起他?
“不还手是因为我怕他见到你脸上的伤,会为你担心。”夏澜朔苦笑着摇头,却牵到了嘴角的伤口,他吸了口气说道:“不躲开,只是单纯的不想。”
“夏澜朔,你真像个大情圣。”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嘲讽。
“实话而已。”夏澜朔不气不恼,笑容不减:“冯天羽,我看上了顾凌曦。”
冯天羽挑高眉:“怎么?你想跟我谈一三五?二四六?”
“过去我没来得及参与他的生活,以后我会尽一切方法走进他的世界。”前一刻还温和的夏澜朔眼底寒光一闪而过,犹如黑暗中的豹一样的狂傲,轻描淡写道:“包括必要的手段,冯天羽,你可以用手段接近他圈住他,我又何尝不可。”
冯天羽的眼睛看着大海,眉头紧皱,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忧郁表情:“他说爱你?”
“会爱。”夏澜朔不禁抿唇微笑。
冯天羽一呆,侧头凝视着夏澜朔脸上的笑容,眼神渐渐冷了下去:“听上去有点煽情。”
“我既没有妻儿,也不会有其他的感情纠葛。”夏澜朔半闭着眼说道:“我们没仇没怨,只是看上了同一个人,想要守护的是同一个东西,我想你也一定跟我一样,希望他什么都好。”而不是希望他因为这件事为难,这句话夏澜朔在最后的时候没有说出去。
冯天羽转怒为笑,颇为讥讽:“我现在是不是该跟你握手?然后说期待你早日搬进我们家?”
“如果是这样,我很荣幸。”夏澜朔眯起了有些淤青的眼睛:“冯天羽,你看那远处山上那颗奇形怪状的树,缠绕在树干上纠缠不休,理也理不清的藤蔓像不像错综复杂的人心?”
冯天羽顺着视线望向那棵树,不屑的说:“一刀砍了就是了。”
“砍了?”夏澜朔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还是会长出来的。”
冯天羽突然想到什么,扯开嘴角笑的无赖:“不是近视带个眼镜干什么?装斯文?”那么远的距离,就是他,不去注意都不会发现那棵树。
“必要的伪装。”夏澜朔说的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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