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洹希见乔哥一言不发,说:“对硬币的结果不满意?”
乔哥说:“没有。我从来不拒绝上天的意思。”
“但是我觉得这次上天偏袒邪恶了。”
许久妍呆在寂静的病房里,心里忐忑不安。紧张,害怕一起向许久妍袭来,心中的这般焦虑竟无人能体会。
天狼嫂唤道:“月亮?”
许久妍回过神来,说:“嫂子,怎么了?”
天狼嫂看得出许久妍的担忧,说:“想季洲了?”
“额,没有,男人去做大事儿了,我不掺和儿。”
天狼嫂笑笑,说:“担心是正常的,和嫂子我有什么好瞒的?当时我和你天狼兄也是这样啊,成天担惊受怕。”
许久妍问道:“那现在呢?”
“一样担忧。”
许久妍看着天狼嫂,听她说:“月亮你知道么?我这一辈子,最感激的人就是天狼。小时侯他是村头的混混,我是当地开发商的千金,我们本是不可能汇聚的。
因为村民极度反对拆迁开发,所以我们带着所有的人员和设备去示威。那天,他站在街口阻拦我们,但是他不是鲁莽的硬拼,而是和我们谈判。
那次谈判,他为村民赢取了我们集团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同等规模拆迁补偿。我也就因为这样,被他迷住了。
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我不顾一切地要嫁给他,可他说什么也不娶。你知道后来他怎么同意的么?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亲自去了他的村子里和一些老村民进行沟通疏导。他说这样的女人一定是有智慧有魅力的。
我们的婚礼就在大排档里,没司仪,没祝福,就几个兄弟。那时候不比现在,连租婚纱的钱都没有,就买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充数,即使这样,我也很开心了。
就像你看到的,我们的感情平平淡淡,没有常人想象的那么奢侈。也许他做的工作不合乎礼义,但是他在给我最好的。”
天狼嫂的平凡爱情故事让许久妍有点沉溺其中,天狼嫂接着说下去:“其实天狼没有那么坏的,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的。之所以走上这条路是因为我。”
许久妍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的父亲在我结婚后成了瘾君子。他不停的买,不停的吸,整个集团都被他拖垮了。我妈妈每天以泪洗面,只好把公司交给了天狼。
那时候公司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却能让董事会全体成员出席会议,并且主动出手救公司,就这样,才有了今天的净黎集团。
我父亲毒瘾上来就胡闹,还有自残的现象,为了满足我父亲的需求,他只能到处找地下渠道买卖那些东西。
后来,我父亲去世了,我们本以为就此解脱了,不用再和那些粉末打交道了,可是上家已经有了我们的把柄,要求天狼继续当托家往下走货,迫不得已,只好照做了。
他为了我,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他的一生不该在这条灰色地带里行走。以他的头脑,净黎集团完全可以让我们生活得更好,而不是现在提心吊胆的。”
磊哥的底细许久妍已经倒背如流,可这还是许久妍第一次听说天狼的故事。这个人一直很低调,却不料是这样的侠骨柔情。
天狼嫂苦笑一下,说:“他总有一天会被抓住的。法律就是法律,再怎么合情理也没用。所以啊月亮,季洲要是能不做就不做吧,最好赶紧退出。”
许久妍微低着头,说:“这不是我说了算的,他也不会什么都听我的。”
天狼嫂拍拍许久妍的肩膀,说:“这条路不可以的,让他撤出去吧。”
许久妍依旧无动于衷,说:“嫂子,我就是个老师,这些事情我怎么干涉呀,这里面可不止季洲一个人啊。既然我爱他,我就给他自主选择的权利,其他的我自己来就好。”
天狼嫂点点头,说:“也是,男人嘛。”
许久妍知道天狼嫂子的意思,一切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而已,如果自己同意,那便说明自己能左右关政的想法,天狼定不会让关政接触核心部分。如果自己不同意,那边说明接触核心内容是关政目的,那关政的身分就岌岌可危了。无论自己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都会被天狼嫂抓住把柄,倒不如坦率说自己无能为力。
还有几公里就要到南沂港码头了,关政又接到了电话:“返回刚刚的公路。”
此时的关政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砸手机,这到底是卖什么关子?
关政没有拒绝的权力,双手打过方向盘,朝着来的方向驶过去。
半路上,关政赶紧把车顶的胶布撕掉,希望能够能让位置信息更即时的传回指挥部。没一会儿,关政第三次接到了电话:“去杉海码头。”
关政把货车停在码头,跳下车,站在岸边,就见着海面上驶过来一条船。
船慢慢靠上岸,关政才看清船上的人,竟然是磊哥。
关政瞬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磊哥从来不参与走货,他只负责拿货,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抓不到他的原因。
关政马上意识到,这真的就是个陷阱,毋庸置疑的陷阱。
关政笑脸迎上去,说:“磊哥,您亲自来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磊哥从船上下来,说:“哈哈,小子很厉害么!速度这么快,一路上9个检查站,你还能把东西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厉害。”
关政谦虚地说:“您过奖了,走货的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岂不是白混了?”
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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