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跟苏家一样,也是杭海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以古玩交易起家,涵盖餐饮、百货、房地产等行业。
钱泗海,苏友恒发小,华夏资深的古玩鉴定专家,近年已从钱氏家族事业具体经营中脱身出来,专门从事古玩鉴赏收藏。
昨天苏友恒打电话来说,有元青花大盘需要鉴定,虽然他老买到赝品,但因元青花存世极少、异常珍贵,钱泗海心里头顿时就痒痒的,恨不得立马赶到苏家,只因苏友恒不便而作罢。
一大早,钱泗海就出了家门,边散步边顺道吃早餐,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以便鉴定古玩前让自己有个平静的心境。吃完早餐,他慢慢悠悠来到苏公馆,按按门铃静静等候着,看到开门的是苏友恒,就开玩笑道:“老苏,一大早的,可不要整个赝品来糊弄我呀。”
苏友恒闻言脸上不由一红,前两月花三十五万,买了一只几可乱真的精仿元青花大花瓶,最后却由钱泗海鉴定为赝品,被其打趣为“白菜价元青花”,在众多好友面前闹了个大红脸,极为丢面子。想到这里,他心里感到有些发虚,就讪讪道:“老钱,这次的青花大盘有**成可能是真的。”
钱泗海走进院门,接着开玩笑道:“老苏啊,才**成啊,可比上次的十成要低一些噢。”
“走吧,瞧完再挤对我吧。”苏友恒笑骂道,“你这老钱头,一点面子都不给,搞得我这么长时间都不敢出门。今天,我可一定要挽回面子。”
“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让老朋友们都来。”钱泗海说着就装作要掏手机。
苏友恒快捷无比地伸手按住钱泗海的手,嘿嘿笑道:“老钱,不带你这样的,还让不让我活啊?”
“哈哈哈!老苏,你心虚啊!”钱泗海望着像小孩似的苏友恒,不由开怀大笑。lt;gt;
两人说笑着往屋子里走,走到离屋门不远的地方,听到罗天阳说他家吃饭的碗碟都是青花瓷,并且至少是清朝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止住脚步。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吹牛不上税,有哪家土豪能奢华到用青花瓷器作餐具啊?嘿,可怜的老苏又要上当啰。
唉,这家伙就是不听我的,总以为玩古董玩多了自然就会,却不知道这是需要天赋的,无关乎智商。
钱泗海本来高涨无比的情绪陡地低落下来,玩味地瞧了苏友恒一眼,却发现他反倒兴奋无比,心里顿时感到莫名其妙。
苏友恒听到罗天阳信誓旦旦的话,精神立马大振,本来在钱泗海面前低垂的头颅随即高昂起来,心里不由嘿嘿冷笑。
老钱啊,老钱。罗氏家族得千年传承,天阳家有青花瓷也不为怪,哪怕不是元青花,但青花瓷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要不然他怎么好意思拿出来呢。哼,今天我一定要在你老钱面前捞足面子。
苏友恒强忍住心中的笑意,说道:“老钱,你看人家年轻人就是有自信啊,我看那青花肯定是真品。”
年轻人在钱泗海心里就是个不靠谱的代名词,对苏友恒的话不以为意,心里就想着再让这家伙出出丑,于是就摇摇头道:“老苏,我看未必,我作古玩鉴定三十来年,第一感觉一向**不离十,我觉得够呛,赝品的可能性很大。”
你妹的,老钱头,你哪怕要污辱我的智商,你也不能污辱天阳的人品啊。不行,这次我一定要让你出出血,不然难消我这么多年被你挤对的心头之恨。
苏友恒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望着钱泗海那嘲讽的笑容,气愤得直喘粗气,心里暗骂一通,马上开始算计起来。
“哎哟喂,老苏,我看你还不服气啊。lt;gt;”钱泗海见苏友恒生气,立马顺杆子上,火上加油道,“不是我说你,老苏,你天生就不是玩古玩的命,我劝你以后不要再玩。”
嘿,这家伙,狠狠地踩我已经是他的常态。特么的,今天我非要你踩到铁钉上不可,让你知道痛,从今以后再也不敢踩我。
苏友恒心里更是冷笑不已,脸上却装出异常气愤的样子,大吼道:“老钱,你这是在污辱我的智商!”
“不!不!不!”钱泗海连连摇手否认,看似安慰却更是火上浇油,“老苏,你别气恼,这无关乎智商,实在是你没玩古玩的命。命知道不?这就是你的命。”
听到“命”字,马上想起苏柔的克夫命,苏友恒顿时气愤无比,紧接着吼道:“老钱,我特么的比你更明白什么是‘命’!我特么的就是不相信,我没有玩古玩的命。今天我就要跟你赌上一把,以证明我有这命。”
钱泗海摇头拒绝道:“老苏,你可千万别生气,我们发小之间百无禁忌,有什么话你觉得我说得重,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赌就不要赌了,这多不雅啊。”
嘴上这么说,钱泗海心里却暗暗高兴,以苏友恒的性格,我要是不跟他赌,他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果然如钱泗海所料,苏友恒随即勃然大怒,伸手猛揪着他的衣领,怒吼道:“老钱,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赌,我拼着老命不要,也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钱泗海苦笑道:“老苏啊,我们可是穿开裆裤的交情,我怎么能赚你便宜啊。”
苏友恒闻言更是怒火中烧,手指颤抖着点点钱泗海的额头,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喘了好一会粗气后才说道:“老钱,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赌也要赌,而且要赌就赌大的。”
苏老头今天真是气昏了头,居然还要跟我赌大的,这不是典型的“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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