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忙忙碌碌地过了半个多月,正好是陆轻轻穿越过来的第四十天,突然下了一场大冰雹。
那冰雹如同鹅蛋般大小,从天空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声势极为骇人,幸好部落住的是溶洞,如果是帐篷的话,那肯定要完蛋了。
陆轻轻有些敬畏地看着溶洞前落了一地而且还在不停往下砸的冰块,为大鹏部落默哀了一秒钟。
那里可基本上都是住帐篷的。
随便在地上挖个坑的羊圈也没有什么遮盖物。
想想就是损失惨重。
因为正好在午饭的点,部落大部分人都回来了,只有一队在较远的山头上挖蕨根的小队没有回来。
大家都很担心那队人。
冰雹下了一刻钟,一停下来角和大城就组织人手出去找那个小队。
结果两边在半路上就碰到了,那个小队没有一个不是鼻青脸肿的,看着滑稽极了,还非常顽强地把挖到的蕨根都给背回来了。
青鹿部落全员归巢,天色却越来越差,到了下午开始下暴雪,鹅毛般的雪花不要钱似地往下撒,整个视野都是白茫茫的,气温开始急剧下降。
部落开了个会,最后角宣布,从今天起,青鹿部落要开始猫冬了,没有得到批准,谁也不能私自离开溶洞,去外面雪屋站岗的人也选出来了,都是精壮青年,一天三班轮换,值一天班休息两天。
开完会,把木栅栏一栏,除了去站岗值日的,部落所有人都窝在了这个巨大的洞穴里。
风和雪从洞口的雪墙的空档里往里哗啦啦地吹,凛冽呼啸,光线也只从那条道里照进来,使得溶洞里看着暗暗的,气氛安静而有些沉闷。
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第一头绵羊终于要被宰杀啦。
之间角牵着那头老绵羊走到洞口,手里拿着一把大大的石刀,就要往羊脖子上捅,族人们则兴奋期待地看着。
“哎,等等!”
陆轻轻忙叫道。
“怎么了?”角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陆轻轻走到老绵羊前,上下看了看,这家伙她很熟悉,最老,体质最弱了,如果不是她勤加照顾,刚离开大鹏部落那会儿就该死了。
老绵羊显然也认出了她摆脱了痛苦和虚弱的人,她身上的气息让它很喜欢,就抬起脑袋朝她轻轻地咩了声,温顺的眸子里透出一分依恋。
陆轻轻转开了脸,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这点真是不好,这些羊她每一头都摸过,安抚过,甚至都多多少少给治过小病痛,其实是有些不舍的。
但就像她小时候养鸡,眼看着那些家伙从毛茸茸的小鸡长得雄伟健壮,心里喜欢得很,却不会因此而不吃它们。
她从胸前的兽皮里掏出一个东西,是她这些天用新得的石刀磕磕巴巴弄出来的一把梳子,齿子又少又不整齐,勉强能梳几下。
陆轻轻蹲下去给这头绵羊慢慢梳顺了身上卷曲的毛。
因为孩子们照料周到,这些羊都稍微地洗过澡,毛不再是从前那么脏兮兮的,反而变得颇为蓬松,因为吃得饱了,这半个月来羊毛竟然也长得密了些。
陆轻轻一边梳一边给度过去能量,老羊舒服地眯上眼睛,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好家伙,我带你回来就是为了吃你的,你安心地去吧,回到生命之神的怀抱。”
然后她拿起了石刀,割下了……一撮羊毛。
角:“……你在干什么?”
“割羊毛啊。”陆轻轻理所当然地说,动作利索,奔给她做的这把石刀造型流畅,刀锋锋利,好用极了,她刷刷刷地就把绵羊体表割得参差不齐,有的地方露出了粉红色的皮肤,有的地方剩下的毛还挺长,简直惨不忍睹。
偏偏这羊就乖乖站在原地给它割。
割下来的羊毛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有蓬蓬的一大捧,陆轻轻高兴极了,装进带来的小萝筐里,对角说:“父亲,你继续吧。”
角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毛都被割了,这羊皮还有什么用?光秃秃的一层皮又不保暖。
族人们也是这么想的,单单把毛割下来干嘛啊?
但谁也没有出声阻挠,虽然有人动过要这羊皮的心思,但这羊是陆轻轻带回来的,她回来的时候还把路上打到的兽皮分给大家,现在只是糟蹋了一张羊皮,随她去了,她高兴就好。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非常地宽容又恭敬,但等他们发现他们的少酋长要糟蹋的不仅是这一张羊皮,而是每回杀羊她都要来这么一出,甚至她还对没打算杀的羊出手,给那些羊割得东一片秃西一片秃的时候,大家不淡定了。
陆轻轻淡淡地解释:“羊毛是好东西,而且我虽然把它们的毛割了,但没有全部割掉,很快就会长出来的,它们冻不死的。”
大冷天,正是绵羊产羊绒的时候好吗,不割不长,但割了很快又能长出来,等于白白给我吗生产羊绒,这样不是很好吗,再说了她每次割完羊毛就会给点能量给羊的,羊得了能量,个个都舒坦极了,长毛长得极勤快了。
族人们听她这样说,再看那些被割了部分羊毛的绵羊依旧精神头很好,没被冻着的样子,也就相信了陆轻轻的话。
算了,爱收集羊毛也没什么,指不定少酋长又要用这羊毛给他们新的惊喜呢。
陆轻轻不是给他们惊喜的,她看着已经攒了一整筐的软绵绵的羊毛和羊绒,仿佛看到了一件羊毛衫,一件羊绒大衣,或是一条厚实的羊毛秋裤,那得多暖啊,好想马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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