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二弟那样随便拿本小人书就能哄的小孩子了。
朱厚照把目光从那摞连环画上挪开,淡淡地说:“有劳国舅们惦记,孤现在不……”
他想说一句不爱看这些书了,又怕真的说出来,张家兄弟转头就把这些书拿走。虽说二弟宫里常有这些闲书,他要看也能借过来看,可他当哥哥的不能给弟弟新书,反而要找弟弟借看,岂不太没面子了?
他把那句硬气的“不看连环画”吞回去,板着小脸说:“孤现在功课忙,要念书了,舅舅们把书搁下吧,孤背完了书再看。”
张延龄赞叹道:“太子不愧是咱们大明的储君,念书何等用功!臣等那时候都是崔先生逼着,他兄弟们陪着,才不得不读书。也就只有跟着谢大人演习办案的时候,是自己喜欢学,愿意用心背律令的。”
张鹤龄笑道:“那已经是姐姐当了皇后,崔先生不逼着咱们念书的时候了。你还记着父亲刚领着咱们到崔家念书那天么?先生罚咱们把卷子上错的抄二十遍,还要咱们兄弟互相监督呢。”
什么!原来国舅们逼他罚抄卷子,根儿竟也在那个崔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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