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也很替哥哥们高兴:“那就太好了。爹妈身体都好吧?”
“嗯,还不错。就是春天的时候爹摔了一跤,左手撑在地上,骨头错位了,你三哥接过去养了两个月,现在已经基本上好了,就是不能提重物。”赵明亮说。
赵明月惊讶地看着大哥:“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告诉我?三哥只说接了爹妈过去住一段时间,我还以为是去帮他们看孩子去了,是不是就是因为爹摔了一跤?”
赵明亮点头:“老三说也没特别严重,所以爹妈都不让我跟你们说,怕你担心。”
赵明月急得脸上都发白了,她咬着唇,许久都没说话。沈旭跃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没事,爹不是没事吗,咱们也都回来了,好好陪陪他们。”
亮亮正在低头吃饭,大人们说的是妈妈的老家话,他又听不懂,所以也没在意,突然听见妈妈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来看着母亲:“妈妈,你怎么哭啦?”
赵明月摇了一下头:“没事,想你姥爷了。”
“一会儿不就能见到姥爷了吗?”亮亮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
赵明月点头:“嗯,妈妈高兴呢,所以才想哭。”
“高兴也会哭吗?”亮亮不解地问。
“会,有个成语叫做喜极而泣,”赵明月摸摸儿子的头,“乖,吃饭吧。”
赵明月也没什么心情了,赶紧扒了一碗饭,然后催促着上了路。下午四点多钟,暑气正在开始消退,但依旧非常炎热,车子里有空调也没用,从金南回到家,也要开两三个小时的车,现在动身,回去差不多赶上晚饭了。更何况赵明月归心似箭。
窗外的田园风光呈现出一派怡人景象,泛黄的水稻如彩色的地毯一样在视野里绵延开去。壮壮趴在窗户上惊喜地叫:“哇,这肯定是大米,我在书上看到过。”
亮亮说:“这不是大米,是稻子,妈妈我说得对不对?”
赵明亮一边开车一边说:“对,是水稻,真聪明。稻子剥了壳,就是大米了。”
两个孩子都很高兴,因为他们觉得自己都说对了。
京京惊叹地说:“这边好多山啊。”
从平原地区来的孩子,初到丘陵地带,觉得一切都分外好奇。亮亮十分得意地说:“对,我姥姥家有好多好多山,还有河呢。我这次可以去河里洗澡了,妈妈,是不是?”
赵明月笑着说:“对,都给你们带了泳裤,到时候去河里洗澡吧。不过不能往深处去,安全至上。”
赵明亮说:“没关系,家里有轮胎,家里的孩子洗澡也用这个玩呢。”
孩子们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终于在六点多钟的时候到了月亮湾。夕阳洗下,余辉落在河湾里,反s,he出满江的金鳞银鳞。孩子们看到河,就兴奋起来了,嚷嚷着要去洗澡,因为在北京,除了护城河和公园里的几个湖,就再也看不到别的水了,北方人多是旱鸭子。
沈旭跃说:“不着急,等我们先回家去,跟姥姥姥爷打过招呼再来洗澡。”
亮亮听说可以下河洗澡,别提多兴奋了。
车子驶入村道,村道上有晚归的老牛,肚子圆滚滚的,迈着沉重悠徐的步子,还有一群回家的鸭子,摇摇摆摆争先恐后地追赶着同伴。赵明辉的车子跟在老牛和鸭群后面,孩子们开了车窗,都伸着脖子惊奇看着水牛和鸭子,真是新鲜好玩。亮亮挥着小胳膊:“你好,大水牛!还有鸭子,好多好多。”
一向内向的壮壮也被逗得玩兴大发,趴在车窗边看得津津有味。
村道太窄,车子没法过,就在后面走走停停。赵明月说:“这路太窄了,该修一修了。”
赵明亮说:“能过车,就将就了。大家都不舍得掏钱来修路。”
赵明月说:“我来修吧,修成水泥路,需要几万块钱?”要想富,先修路,这是真理,算是她为家乡人做的一点贡献吧。
赵明亮看着妹妹:“你来修?”
“嗯,我出钱,大家出力就好了。修路是方便大家的事,应该不会有人反对吧?”赵明月问。
赵明亮点头:“好,我去给你问问村支书。”
赵明亮将车子开回家,家里的人都在等着了,赵顺生夫妇,赵明辉两口子,见了面之后少不了寒暄。父亲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赵明月捧着他的手,眼眶忍不住红了,有些埋怨地说:“爹,受伤了也不告诉女儿,不把女儿当女儿了?”
赵顺生抓紧女儿的手:“傻闺女,你怎么不是爹的女儿了?我已经好了,没事了,也没多重的伤,告诉怕你担心,有你哥哥们照顾呢。”
沈旭跃说:“爸,妈,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不要瞒着我们。我们在北京,那边的名医多,技术和药也是最好的,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跟我们说,我们买药回来,或者去北京看病,都行。现在都方便了,坐飞机当天就到了,你看我们早上出门,现在就到家了,多快啊。”
胡年春抹着欣喜的泪水,点头:“好。我们知道了。辛苦了,让孩子都先歇着吧,马上可以吃饭了。”
赵明月感慨地发现,自己的孩子一年比一年大,父母也一年比一年老,这大概就是自然界的更迭规律,老的老去,少的成长起来,孩子,就是长辈们的延续。
他们身后还有一大群孩子们,看见客人们,都用好奇地目光打量着。赵明月一一给大家介绍,京京已经上完高中了,见到陌生人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是很懂礼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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