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楼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有人绊倒了什么,路星辰才惊觉她上楼的目的,连忙飞奔到门边,将门关紧反锁。
闻慕阳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细小的遥控器,按动之下,二楼的灯也全熄灭了,但灯熄了之后,他仍坐在原地不动。
月光透过窗户打在木质的地板上,带着一种惨白的明亮,沉默的夜色中,很多曾经被忽略的声音开始无限放大似的传递了过来。
那种隐隐的木头“吱呀”声,路星辰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个贼上楼的脚步声,她忍不住颤声说:“喂,你真没有藏身的地方吗?”
“没有。”
“那总有什么特别的防身武器吧?”
“也没有。”闻慕阳回答得很干脆。
“真是……”路星辰匆忙摸出了手机打算报警,借着微弱的光,她赫然发现这里的信号竟然为不可用,不由小声问,“你卧室的固定电话在哪儿?”
“拆了。”闻慕阳略略顿了那么一小会儿,才很平淡地回答。
如果不是害怕会招来下面那个可怕的贼,路星辰真想大爆粗口,即便如此,她也还是挪动了几下嘴巴,说了几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国语的咒骂。
“别动!”她吩咐完,就拱起身子向着窗口爬去,一路伸着胳膊,但无奈手机上的信号格始终不见松动。
路星辰咬了咬牙,站起身打开了窗户,将手机送出了窗户,果然手机的最末端一格闪现出了微弱的光芒。
她大喜过望,连忙拨通报警电话,电话那头一接通,路星辰将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用手捂着手机急促地报出了地址,然后说:“有贼,哦,不,是抢劫犯,抢劫犯啊,救命……”
路星辰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就在窗户底下有人正在仰头看着自己,那人头戴鸭舌帽背对着月光,因此她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可她却真实地感受到了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凶狠。
惊慌之下,路星辰的手机就从手中滑落了下去,可此刻她也顾不上了,连忙缩回身子,将窗户合上,再将窗锁牢牢扣上。
隔着玻璃,路星辰仿佛仍能感受到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危险气味,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满柜子的书,只好弯下腰把之前扔到地上的高跟鞋又捡了起来。
可就是她那么弯腰抬头的片刻间,窗外的男人却不见了……
“去哪儿了……难道是进屋上楼了?”路星辰被自己脑海里的念头给惊到了,她立即飞奔到闻慕阳的床头,吃力地将边上的床头柜抱起来抵在了房门背后。
看着矮小的床头柜,路星辰的脑海里闪现出无数个恐怖电影里变态破门的场景,好像每次遇到变态,门就会变得像纸那么薄,路星辰仿佛已经看见眼前的这扇门被人轻易地攻破,然后一只粗壮的手伸进来……
“怎么办,怎么办?”路星辰喘着气反复问自己,她的目光落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只瓷杯上,不禁眼前一亮,抓起它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杯子立刻就裂成了几片。
路星辰又扯下闻慕阳床上那张看起来相当舒适的棉质床单,先用牙咬出了一个小口子,然后用力一撕,撕了几个布条,包住了碎片的一端。
看着手中这个简陋的兵器,路星辰顿时觉得比起手握高跟鞋,自己要变得有底气多了。
“来吧!”路星辰冲着门口用尽全身力气咆哮着吼道。
路星辰以前看过一部叫《河东狮吼》的电影,整部电影她就了解了一桩事情,那就是哪个女人要像张柏芝那样大吼大叫,大概都是因为绝望了,因为但凡有点底牌的女人,怎么会愿意狼狈给人看呢?
不过现在路星辰又体会到了另一点,那就是明知战争不可避免,不如就这样吼一吼,也算是输人不输阵。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贼被路星辰河东狮吼的功力给吓到了,总之路星辰直到把眼球都给瞪酸了,也没见到想象当中变态破门的场景。
反而是隔了一会儿,下面传来了人声,伴随着手电筒光,有人喊道:“凉山分局,屋里有没有人?”
“有,有,我们在二楼!”路星辰慌忙跳起来大喊着回应。
灯光重新亮了起来,看到警察们进门,路星辰整个背脊都松了下来,刚才也许只那么一会儿的工夫,但她觉得四肢酸痛得不亚于扛了整晚的麻袋。
一名叫丁宇的年轻警官开始给他们做笔录,他简单地问了闻慕阳几句,就开始仔细询问起路星辰,但是路星辰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丁宇不禁皱眉:“路小姐,你报警说是遇上了抢劫犯,但是现在你什么也不知道吗?”
“就是个男的,很凶的样子……天这么黑,我哪里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反正很凶就是了,你自己也看到了,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妇孺,其中还有一个还是残障儿童,他当然会为所欲为啦……我报警哪里有错了?”路星辰理直气壮地瞪着丁宇那张稍显年轻的脸回答。
“是个体重在一百二十斤左右的男x_i,ng,没有同伙,一只脚有点瘸,可能是骨关节之类的问题,直行走路问题不大,但屈膝上楼会有点困难……”整晚沉默的闻慕阳突然开口说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个贼?!”路星辰失声问道。
丁宇也不禁转头过来看他,闻慕阳面无表情地说:“我看不到,但能听到。”
路星辰跟丁宇脸上的表情均有点不可思议,这个时候在外面查看的民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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