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可知我来自薛家,这个承诺,不要也罢。”薛蟠淡淡说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伟大,为了所谓的正义居然舍得放开一道保命符。
他当然知道,这个少年时薛家的人,他还知道,薛家跟贾家王家史家的关系,知道那些公侯王爵其中的门门道道,然而,这个人就真的不明白,他为何下了这样的决定吗!
那些以往的情谊,难道就只有自己在留恋吗,姬栐愤怒的揪住那人,恨恨吼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草民已经说过,君归君,臣归臣就是最好。”那样的话,他还可以沿着原本的生命轨迹下去吧。
“你做梦!”姬栐蓦地松开手,扬眉大笑起来,“天高皇帝远,你倒是好志气,可惜,身为臣民,你的去留也要朕来决定,朕让你留,你就得留,甚至你这个薛府,你的娘亲,你的妹妹,都得陪你留。”
“朋友也好,君臣也好,你就别想踏出京城一步!”姬栐恨恨说道,再次甩袖离开,这次,再也没有回头。
薛蟠有些木然的站在原地,头一阵阵抽疼,不明白皇帝的执着是一时的还是长久的,要是一时,待他心中的愤怒散去,他可以带着家人赶紧打包走人,要是长久的,倒也算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证明那段情谊在皇帝心中重量远胜过自己预料,薛家也定不会有大麻烦。
一夜反思,及时薛蟠一向强健的身体也扛不住,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薛蟠只觉得昏昏沉沉,脑袋比平时重了几倍,连正常的思维都觉得吃力,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进来服饰的露碧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异状,惊恐的喊道:“爷,你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烫?”
薛蟠勉强撑开眼睛,沙哑着嗓子说道:“没事,只是昨夜有些受凉了。”
“爷这样怎么会没事,露翠,赶紧去请大夫过来。”露碧镇定下来,连忙吩咐道,又开始责怪自己,爷不喜人守夜自己怎么就能由着他呢,居然病了一夜才被发现,这要是出点好歹,自己就是死了也赔不出一个健康的蟠爷啊!
还没等大夫过来,听见风声的薛王氏和宝钗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一见薛蟠脸色苍白透着异样的燥红,摸上去身子都是滚烫烫的,心中焦急不已,又不敢哭泣,怕招了不吉祥,只能忍着眼泪敲打儿子身边的丫鬟。
露碧吓得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将薛蟠平时不喜欢人守夜,夜里房中没人伺候的事情倒了出来,薛王氏更是y-in沉着脸,要不是薛蟠还昏沉着,恨不得这时候就把露碧拉出去打死了。
宝钗一边劝着薛王氏别大动干戈,还是哥哥最重要,一边又在心中担心不已,靠在床边连连用手绢擦着薛蟠额上的冷汗,焦急的等着大夫。薛王氏看着儿子这个模样,又猛地想到王夫人那个因为科举而不堪重负,一病不起的贾珠,心中悲痛不已,断定儿子也是因为科举伤了身体,早知如此,只要蟠儿平平安安,捐一个官也是可以啊!
薛蟠病了,下人自然不敢躲懒,一会儿大夫就被请来了,lu 着山羊须,按着薛蟠的脉搏,大夫摇头晃脑了一阵,直到薛王氏和宝钗差点就要急的哭出来,才慢慢说道:“薛少爷没有大碍,只是偶然风寒,少爷身体一贯健朗,平时并不生病,这一次才显得来势汹汹,待老夫开了药,吃上几副就能好了。”
听完大夫的话,薛王氏连声阿弥陀佛,示意身边丫鬟将一锭大元宝赏给大夫,又让露碧露翠戴罪立功,仔细去煎药来,便转身抓着儿子的手不放,深怕他哪里出个不好。
薛蟠其实并无大事,只是昨夜受了凉,又没有睡好发了烧,有些昏昏沉沉的,虽然不能说话,外界的声音却都注意着,听见薛王氏和妹妹难掩惊恐的声音,心中满是歉意,他很是明白,自己要是死了,薛王氏和宝钗的下场能好到哪里去,别是被薛家那些人吞了。
又想到昨晚与姬栐的对话,薛蟠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那时候居然那么冲动,要不是姬栐心中在意那段情谊,他的脑袋怕早就成了枯骨了,再想到自己一连串的作为,暗道虽然占了古代人的身子,但心思到底还是改不了现代思维,要是再这样下去,迟早就是个死字,看来这次病好以后,当务之急就是将自己的观念好好转变一番。
这边薛蟠还昏沉着,那边报喜的队伍却已经到了门口,薛王氏只听见门口一阵敲锣打鼓声响,很快外面的同喜满脸喜色的跑了进来,连声喊道:“太太大喜,爷中了三甲,外面薛家出了一个探花啦。”
薛王氏心中一喜,蓦地站起身问道:“真的。”
“假不了,报喜的队伍就在外面呢。”同喜满脸欢喜的说道。
薛王氏又一看喝了药昏沉过去的儿子,心中忧虑,只能说道:“宝钗你看着哥哥一些,我去外面看看。”宝钗乖巧的应下,摸了摸哥哥的额头,发现已经退了烧,心中安定不少,一心一意为哥哥高兴起来,探花啊,那可是太大的功名,就是贾府那位备受称颂的林姑爷不就是探花吗,哥哥居然考中了探花。
薛蟠听着外面的话语,心中蓦地一震,猛地想到姬栐临走前说的话,看来自己是真的走不了了,也对,这天下都是皇帝的天下,可笑他居然还打算跟皇帝划清界限,身体一瞬间疲软下来,终于抵挡不住缓缓睡去。
第38章 朝官
这一年的科举,也许可以成为最不热闹的科举考试,三甲游街的时候,薛蟠还因为病的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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