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人,微微仰起头,就能看见那人如雕刻版的硬朗侧脸,平时总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脸色因为睡眠而显得温和不少,那是一张让人无可挑剔的脸孔,即使是看过许多电影明星的薛蟠,也不得不承认,这份容貌气度绝不是旁人能超越的,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皇帝怎么会睡在自己身边。
头再一次疼痛欲裂,薛蟠撑起身子打量四周,暗叫一声该死,看看这龙床这五爪金龙的锦被,还有不远处那被随意丢弃的龙袍,除了皇帝的寝宫还能是什么地方,薛蟠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没在其他人面前丢脸,还是痛恨自己居然荒谬到睡到了龙床上,一时间觉得头更痛了。
拉开被子装备下床,薛蟠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似乎被人整理过,但显然整理的人不是那么在行,系的歪歪扭扭的,薛蟠吸了吸鼻子,只觉得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即使已经很淡,却还是能闻出来,那是男人的麝香味,薛蟠蓦地一震,猛的扯开自己的衣裳,低下头仔细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红印什么的,一切正常,白皙的肌肤还是白皙的,没有多出一些不该有的东西,薛蟠松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擦了擦一头冷汗。
幸好没有发生那种荒谬的事情,要真的是在酒醉之后上了皇帝的床,最重要的是那皇帝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薛蟠叹了口气,拉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蓦地发现自己的衣裳还是昨天那一身,身边人的衣裳却已经换过,他明明记得姬栐昨天穿的是一套紫色的内衬,今天却变成了白色。
薛蟠只觉得一瞬间脑海中的神经绷了起来,颤颤巍巍的伸手想去拽开皇帝的衣襟看一看是否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却在快要触及那肌肤的时候蓦地被那人抓住了手腕,薛蟠一对上那双深潭似地的黑色双瞳,刹那间有一种心神都被牵引的感觉,薛蟠蓦地转开视线,却瞄见那人胸前被衣襟包裹的地方似乎透出一丝红色。
一想到脑海中的猜测,薛蟠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呆愣在床边,就这样一身衣衫不整的半坐着呆看着还侧躺着的人,姬栐如何不知道薛蟠眼中的震惊,却不知薛蟠这是发现了什么,难道知道了昨晚的一切,那他会怎么想,觉得难以接受,觉得恶心吗!
姬栐蓦地发现,因为昨晚的失控,即使已经过了一夜,薛蟠的脖子上赫然还印着几个深红色的齿龈,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更加夺目,带着一种禁欲的诱惑,但是现在,皇帝想的只有怎么毁灭证据,幸好薛蟠低头是看不见自己的脖子的,只要他亲近的人不说,不会被他察觉。
薛蟠原本还是猜测,他想来喝酒很有节制,鲜少醉过,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如何,但一想到自己憋了很久,在酒j-i,ng的刺激下,还真的指不定就会干出以下犯上,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再看姬栐一副欲言又止,眼中带着一丝痛苦,薛蟠心中一阵阵发凉,捏紧了拳头问道:“我……昨晚做了什么?”
姬栐是何许人也,从薛蟠一连串的脸色变幻中就知道他绝对没有发现,即使一些事情发生了,也绝对不是自己原先担心的,立刻换了一个温和的表情,淡淡说道:“你酒品很好,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再说,我们是生死之交,即使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责怪你。”
这句话在薛蟠听来,等于是直接判了他死罪,他居然会对姬栐做出那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眼前的人却为了两人的友谊而将一切隐瞒下来,居然想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薛蟠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当做一切如同从前,但看着皇帝眼底深处的苦涩,扯开一个笑容说道:“那就好,我昨天大意了,居然喝得大醉,幸好现在时辰还早,不会误了早朝。”
姬栐微微一笑,依旧侧躺着看着薛蟠说道:“时辰还早,你若是累了就在休息一会儿吧。”
薛蟠看着床上的人,他不知道皇帝是经过多久的挣扎,才能压下昨晚的事情,只觉得满心的愧疚和懊悔,姬栐见他不回答,便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却发现被薛蟠压着睡了一晚,半边身子都麻了,一下子没注意又跌倒在床上。
“你没事儿吧。”见姬栐居然起不了身了,薛蟠脸上带着一丝慌张愧疚,连忙上前想扶起他,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了手,坐在一边讷讷说道,“你若是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是再躺一会儿吧,我看天色还早,不急在一时。”
姬栐有些疑惑薛蟠为什么隔了一夜起来,对待自己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但见他眼中似乎没有排斥和厌恶,只是疑惑并没有追问,顺势躺了下来,让半边身子慢慢纾解,见薛蟠还是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忍不住说道:“文起,再陪我睡一会儿吧。”
薛蟠觉得万分别扭,又怕自己拒绝伤了姬栐的心,便顺着他的话躺了下来,却拼命离皇帝远一些,两人一时无话,半晌,姬栐才开口问道:“文起,你怎么了,这样生疏?莫不是还因为昨晚端惠的事情而责怪与我,当时,我确实不知真相,才会乱点鸳鸯谱,不过也是我害了你,若是你心中因此责怪我,我无话可说。”
“我怎么会……”薛蟠只觉得一切都那么荒谬,昨天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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