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知为何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殿下为何莫名叹息起来?是红袖梳的发髻不好吗?”一身红衣的红袖此刻正站在他身后为他梳发,见镜中的主子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得奇怪,宫中上下谁不知陛下对主子的宠爱,连带见了她们这些侍女都恭恭敬敬的,炫天殿内,陛下的寝宫,殿下已是主人一般,能任意差遣所有宫人,陛下又对主子爱宠有加,连就寝也要同榻而眠,为何殿下还会露出这种神情?
祁溟月没有回答,看着头上已留长的黑发被红袖灵巧的手绾了个j-i,ng致的童子髻,直到白皙的手在黑发间慢慢停了下来,握着手中的象牙梳,红袖迟疑的对着镜中的孩子,“……红袖想知道,殿下为何看来……”
他回视她欲言又止的眼神,带着疑问,“我?看来如何了?”
“有些……寂寞。”轻轻的最后两个字飘落到祁溟月的耳中,似乎石子落在湖中荡开了无数波澜。
红袖说完,举起梳子,开始在顺直的髪间一遍遍滑动,明明是如此幼小的孩子,生的又俊美无双,聪慧不凡,让人禁不住见了就疼爱欢喜,偏偏有时看他望着窗外的样子,不知为何又会让人觉得心疼起来。
敛住眼中的神情,祁溟月展颜轻笑,“有红袖和莹然陪着,溟月又怎么会寂寞,何况还有父皇的宠爱,”红袖叹息一声,放下了梳子,“主子只要记得红袖和莹然是一心对主子的就是了。”说完语气一变,又轻快的替他整了整衣襟,“好了,时辰到了,陛下该等急了,宴上好些臣子们都伸长脖子盼着见见传闻中仙童似的二殿下呢!奴婢这就陪殿下过去吧。”
莹然挑了珠帘走了进来,“就等殿下了,赤熙殿里都备妥了,陛下吩咐,让殿下赶快过去。”
祁溟月举步欲前,忽然又停了,“今日可有与往日不同之处?”
莹然呆了片刻,摇了摇头,“殿上好些人呢,安炀和莲彤的使者也来了,陛下看来没什么不同……”
“算了,不必一一细说了,我们走吧。”他知道,即使会有事发生,有人将有所图谋,表面上也是看不出来的。
赤熙殿内,祁诩天坐于皇座上,正悠闲的靠着椅背,一手握着酒杯露出浅笑,嘴角的一丝弧度让祁溟月看出了他心中对某事的期待。
“儿臣叩见父皇。”祁溟月从走道中不疾不徐的踱步而出,一身月白色织金底的衣袍层叠而下,行走间衣带飞扬,划出一抹清冷的弧度,如月夜光华,衬得黑发如墨,他唇角微扬,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脸上混合着孩子的稚嫩和成人的谨慎沉稳,竟出乎意料的能引人好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同他亲近。
这便是因着苍赫帝的宠爱,闻名天下知的二皇子祁溟月?!众人不禁心中赞叹,怨不得陛下偏心,如此气韵高贵容貌无双的皇子,哪个皇帝得了会不喜欢不偏爱?
第十一章 意外
赤熙殿内,祁诩天坐于皇座上,正悠闲的靠着椅背,一手握着酒杯露出浅笑,嘴角的一丝弧度让祁溟月看出了他心中对某事的期待。
“儿臣叩见父皇。”祁溟月从走道中不疾不徐的踱步而出,一身月白色织金底的衣袍层叠而下,行走间衣带飞扬,划出一抹清冷的弧度,如月夜光华,衬得黑发如墨,他唇角微扬,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脸上混合着孩子的稚嫩和成人的谨慎沉稳,竟出乎意料的能引人好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同他亲近。
这便是因着苍赫帝的宠爱,闻名天下知的二皇子祁溟月?!众人不禁心中赞叹,怨不得陛下偏心,如此气韵高贵容貌无双的皇子,哪个皇帝得了会不喜欢不偏爱?
“溟儿还不快些入座。”见他到来,祁诩天露出欣然之色,指了指他桌上的一个翡翠色物件,“‘茗熏’产于安炀而闻名于天下,传闻其似酒而非酒,向来万金难求,多年以来只闻其名,见过它的人却不多,使者携此前来,溟儿这回可算是占了便宜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祁溟月入了座,向安炀使者颔首致谢,见桌上器物形状十分奇特,不圆不方,色如绿柳之清亮又有沉如琥珀之处,纹理纵横交错如老树盘根,嶙峋起伏,竟完全不像一个器皿,倒是更像块石头,不由意外朝父皇望去,见他别有深意的眼神示意,当下有些明白过来。
安炀使者见此情景,起身说道:“二皇子殿下,此乃茗熏,我安炀陛下已得到多年,见它颜色形状无不雅致,原本十分喜欢,只是它毕竟是茗熏,得来不易,若只被人当作一块石头便是可惜了,今日殿下生日,我陛下命尔等携此前来,如今见得二殿下之风采世间少有,并且此枚茗熏形状色泽的难得也是万中无一,如今赠予殿下真算是相得益彰了。”
长长的说了一串却完全不提茗熏究竟是何物,既然似酒而非酒,那应是液体,为何却是一块少见的石头?群臣不解,纷纷议论,虽早知茗熏此物,但实在是没有见过,当然更不知晓缘由了。于是一个个向二殿下望去,只见他拿起那块石头在手上把玩,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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