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说到这儿,出了一会儿神,眼神幽幽地说:“那晚,我在洗手间听到两个男人商量给一个女孩下药,想迷j,i,an她……”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在走廊看到那个女孩儿了,真漂亮,纯净清澈的像一泓泉水,j-i,ng致完美得像一件瓷器,叫人难以忘怀……”
秦若男的脸蛋红了起来,被人当面这么赞美,又是这样怪异的场面,真让人感到非常难为情。
“我故意撞了她一下,悄悄告诉她有人要给她下药……,唉,也不知她逃过一劫没有。警官,我不是坏人,没害过人,没做过坏事,真的没有,为什么牢狱之灾却偏偏落到我的头上呢?”
小李不耐烦地敲桌子:“不要东拉西扯,说重点、重点!”
……
从七点审到九点半,张胜j-i,ng疲力尽,三位审讯者力尽j-i,ng疲。
手铐从椅子打开,张胜拖着铁镣“叮叮当当”地走了出去,秦若男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老姜和小李面面相觑,小李郁闷地说:“这小子……真是头一回进来吗?整个一滚刀r_ou_,油盐不进啊。”
老姜笑笑,说:“有点耐心,能成为罪犯的,智商都不低,不能过于小瞧了他们,慢慢来。咱们先回去,把事情向上头反映反映,改天再来。”
小李贴过去,低声说:“要不要动刑,这种人吃不了苦,受两下就招了”
老姜朝正在出神的秦若男弩弩嘴,也悄声说:“算了吧,小男跟着呢,到底是女孩子。再说,看样子上边很重视这个犯人,弄出伤来不妥。况且,很明显的上边有人想保他,要不然也不会拖了一星期才让我们审。”
小李笑了:“说的也是,不过同样明显的是上边有人想整他,要不然,就凭他现在经营的这么好,什么差池都没有,不过是虚假出资,都过去两年了,又没啥不良后果,用得着抓他么?”
老姜嘿嘿一笑,掏出烟来,给他也递了一根,一边抽烟一边说:“这种事不要多想,做好自己手头的工作就好。既然要我们查了,那就得审出个结果来。下回多带两班兄弟来,慢慢的熬,不信他一直这么油嘴滑舌。”
他拍拍小李肩膀,说:“见过熬鹰吗?鹰够狂吧?翱翔于九天之上,御风而行,自由自在,熬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地受人驱遣?”
※※※
为了维持公司,钟情这一周来忙得焦头烂额。张胜猝然被捕,没有指定代理负责人,目前公司高层只有她和郭胖子黑子三个人,郭胖子和黑子不是这块材料,除了她没有人能担得起来。
她从公司刚一成立就跟着张胜,做过张胜的秘书,管过公关部和办公室,现在又是水产批发公司经理,所以当仁不让地肩负起这个责任来。
昨天,她打听到看守所里也可以穿自己的换洗衣物,至于硬梆梆的冷炕头上,只要家里送得进去,也能睡上舒服的被褥,于是今天一早就去买了几套内衣外衣,又购买了柔软舒适的被褥,结果还没去看守所,郭胖子就打电话来让她马上回公司,她只好匆匆赶了回去。
不想这一去就一直耗到半夜,到现在公司里还是吵吵嚷嚷,像开大会一样。其实一开始只是公司内部的中层干部人心惶惶,集中起来想要个说法。毕竟,这是一家私营企业,老总被抓了,上上下下没个领头人,谁也不知道这公司还能不能开下去,谁也不知道月底的时候还能不能开上工资,这人心就散了。
他们一来闹事,本来就人心不稳的冷库客户和水产批发市场客户恐慌起来,要求撤租的有之,要求退订的有之,总之是担心公司突然倒闭,影响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最初张胜还在的时候,因为集资群众来堵大门,有几户见势不妙的客商退租退订,尽管违反合同,但是张胜都慨然答应了。
他这么做倒不是跟自己斗气,而是为了稳定军心,这么做能稳住那些还在观望的人。但是现在他被抓了,已经谈不上什么军心士气,钟情就坚决不能答应了,要提前退租退订可以,违约金必须拿来,她要尽可能地挽留客户,不能让张胜苦心经营的这家公司烟消云散。
这一来,眼见前期退租退订不受阻碍,自己退租退订却受到刁难的客户大为不满,这些人的素质大多不高,情急之下打而骂之,什么污言秽语都出了口,钟情一个女人,独自支撑这局面,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上午的时候郭胖子还跟着解释、说服、做工作,忙活到中午的时候又急又累,心脏偷停,他当场晕了过去。可是这一手当初对付叶知秋和崔知焰那对无良份子行,对付这些担心受牵连的客户就不行了。
本着法不责众的心理,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死活,钟情只得叫人把人抬回去休息,自己独自面对这些人的侵扰和围攻,中午、晚上,粒米未进,滴水不曾沾唇,现在嗓子哑了,嘴唇也皲裂出血,往昔的容光艳色全然不见,憔悴的不成样子。
结果傍晚时分,张二蛋的大公子张满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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