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
一阵眩晕传来,出去还是不出去?
等路晴天挣扎着从藏身之处挪出,回头再看刚才的地方,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影卫十六给他找了一个相当隐蔽的藏身地。
到处都是落叶和半人高的杂草,还有乱石。他刚才躺的那块地方就正好在一块深深c-h-a入地面的大石下。
大石从地表上看方方正正,似乎下面也应该是四四方方的平整放在地面上。却不知这块表面四方的大石下方却是突出一块,而这一块恰好深深c-h-a入地面,更巧妙的是在地面与大石之间,正好有了一条可容人平躺的缝隙。
加上大石周围的杂草落叶,如果不弯下腰拨开草丛,翻开石头一点点寻找,还真的不太容易能找到他刚才的藏身之处。
「路堡主?」
路晴天抬起头,对来人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再次陷入昏迷。
路晴天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睁开眼时,身边是一脸焦急内疚的云娘。
他低头瞄了一眼受伤的肩膀已经被妥善包扎好。那花色一看就知是女子内衣裙的一部分。
不远处特殊的联络音传来,不是十六,是一。
路晴天装作试着抬起膀子,扬手做了个暂等的动作。
云娘看着依靠在大石上神色慵懒的路晴天,脸上渐渐浮起一抹红晕。
衣衫上还沾有尘土,左肩的衣衫更是被撕破,上身还有血的痕迹,明明应该是狼狈不堪的场景,偏偏在某些人身上就凸显了另一面的魅力。
如果说平日衣冠整洁、笑傲不群的路晴天像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贵公子,那么此时的他看来就像是游戏人生,骗得无数女子倾心的江湖坏浪子。
想到一些关于这位路大堡主在女人方面的传闻,云娘的脸更红了。
「路堡主,你…还好么?你走之后小女子也不知怎的总有点心神不宁,想过来看看说不定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却在大半路上听到啸声,害怕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云娘看向路晴天受伤的左肩,脸上有一丝痛惜。
「这是姑娘处理的?」路晴天意指左肩。
云娘犹豫一下点点头,「我看你受伤…」
「劳云姑娘关心,本也没什么事,却大意下给一个畜牲伤了。」路晴天露出一个能让十个女孩子中九个半都会心头小鹿乱撞的微笑。
「畜牲?什么样的畜牲?」没想到云娘听到此言后,神情却紧张起来。
路晴天心中一动,「一只看起来像幼鼠,但有一只大尾巴的动物。不是松鼠,也不是黄鼠狼,介于两者之间,颜色紫中带黑。我大意下被它尾部s,he出的毒针所伤。」
「啊!」云娘发出惊叫,惊慌溢于言表。
「怎么?」
「那是、那是…其实我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动物。只不过在黄泉谷中莫名死去的当地人都是中毒而死,死时身上好像就有一根小指长短的黑细骨针。但我也只是听说,以为只是当地的无稽传说也就没有当真。对不起,如果我早跟路堡主说就好了,对不起…」
云娘秀美的容颜泛起哀色,一脸自责。
「这和云姑娘你没关系,不用自责。你看,我不是很好么?相反我还要谢你相救之恩呢。」路晴天笑的爽朗。
云娘福了一福,「云娘适才并不知路堡主到底是为何毒物所伤,只能简单处理了一番。如今知道毒物为何,如果路堡主放心,可否随小女子回草庐,让我为路堡主仔细察看一番?」
路晴天也不知在想什么,捏了捏手中外衫,露齿一笑,「有劳云姑娘。」
衣衫在此,穿衣的人呢?
只穿着中衣的十六正在满山带着人到处乱窜。
当然,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等他成功把人引得在林中打转,自己身上也添了大大小小不下三、四道伤口。
落雨堂及形意门的高手。至少也应该是堂主级以上的人物。
对于自己能成功摆脱这些高手,十六有点得意。
在山谷口找到堡主留下的标记,顺着标记一路找到离开还不到一日的云家。
还没看到云家大门,十六就先唉声叹气起来。
为什么堡主和美人那么有缘啊!
怎么我每次受伤都碰不到美人救我呢?
透过窗户看到自家老爷正被云美人侍候得舒服,看两人眉来眼去,自觉也不好打搅,摸摸鼻子另找地方疗伤去也。
深夜,月明星稀。
这原本是云家姐弟栖身草庐中云弟的房间,现在被收拾出来当路大老爷的疗伤处。
草庐内静悄悄的,十六溜进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老爷的气息听起来很平稳,不像是中毒深重的样子。
他没有见到路一或任何一个影卫守在门外,那只有一个可能,老爷让他们隐身了。
两相综合,可以明白他家堡主的毒已经不碍事。
不过既然毒已经不碍事,老爷怎么会听不到他溜进来的声音,还睡得这么熟?
「一身血腥味,就算你不把呼吸故意放重,我光用闻的也能闻得到!」
吓!
「过来。」
十六老实地走过去。
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个人真的有诱惑人心的能力。十六差点不能克制的把手伸向那刻字的面颊。
「你站那么高,我脖子仰得很累。」
十六闻言立刻在床前跪下,与老爷平视。
「把面具摘了。」
他掏出特制的药水轻轻除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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