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陵川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还好吧,毕竟一想到今后还不知要看多少次你脱得只剩底裤,我感觉这人生真的很悬疑。”
盛之卿把剩下的半拉苹果塞进他嘴里,眯起眼睛笑吟吟的:“即将把脸扇成猪头的人,没资格这么说我。”
“……好吧我惹不起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研究着,要把哪里设为第一目的地,干粮吃完了怎么补充,以及如何把这辆车过分显眼的外皮图案改一改之类的问题,却冷不防听得前方一阵刺耳轰鸣传来,并夹杂着各种粗鲁的外星叫骂,以及……惨绝人寰的中文歌声。
仔细辨认,那人唱的应该是“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歌词咬得很清晰,但曲调却唱出了恐怖片音效的感觉,如砂纸磨锅底、粉笔划黑板、指甲刮玻璃一般,听得人抓心挠肝,恨不得一脚踩在对方脖子上才舒服。
不晓得年逾古稀的周杰伦现在身在何方,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能听到这首歌,也许会感动得举着拐杖来拼命吧。
白陵川浑身一震,不禁对唱歌的人肃然起敬,他神色严峻道:“咱们是不是应该绕着走?可再怎么说也是友军,不伸出援手不合适吧?”
“那就去看看呗。”盛之卿掏了掏被歌声摧残的耳朵,非常淡定,“听那几句骂声,应该是海怪星球的成员,不是战斗力特别高级的星球,咱们大概能应付。”
“你太厉害了吧?光听骂脏话都能判断出星球?!”
盛之卿笑了笑:“原先大头星球那个首领跟我八卦过,他说不是所有异星人都像他们星球一样,会讲地球的语言,但待得久了,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他特意拿海怪星球举过例子,说这个蠢货星球曾经在东北一带活动,所以一开口就是大碴子味。”
“……长见识了。”白陵川突然用力一踩油门,朝着事发地点疾驰而去,“走,去拯救我们受苦受难的同胞!”
三分钟后。
房车一个十分不熟练的漂移,横冲直撞闯进了一条狭窄街道,大约是发生了恶x_i,ng冲突的原因吧,街道两旁的店铺皆门户紧闭,不晓得此刻有多少双眼睛,正紧张地透过门缝和玻璃,悄悄向外看好戏。
白陵川没来得及躲避,顿时就从一黏糊糊的海星人上面碾过去了,从后视镜中瞧见地面一大滩绿色黏液,有点反胃。
“意、意外啊兄弟!”
要说海怪星人不愧是海怪星人,人如其名,有直立行走的乌龟、生了张人脸的章鱼、长了一对犄角的水母,甚至还有体型一米八的皮皮虾……
一看自己星球的弱势成员被碾死了,其余海怪星人瞬间发出了东北腔调的疯狂谩骂,虽说白陵川一句也听不懂,但对方准备攻击房车了,这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之之你先等会儿再剥那个橘子!先帮我找找同胞在哪里!”
盛之卿顺手把他脑袋拨拉到了左边,笑模笑样道:“没猜错的话,那俩就是。”
话音未落,方才那足以震慑九霄的歌声再度响起,这次唱的是历史更久远的歌曲,当年俄罗斯歌手维塔斯的《opera2》。
“呜~~~啊~~~~~~~啊~~~~~~~~呜~~~啊~~~~~~~~啊~~~~~~~~~”
白陵川猜测,对方可能是觉得记歌词很麻烦,干脆找了首不需要歌词的来唱,很机智了。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看清,对方的确不是一个人,而是跟自己和盛之卿一样,属于两人结伴。
唱歌的年轻男人目测得有一米九,浓眉大眼,很符合英俊的定义——尽管他的歌声与长相并不相符,飙高音的表情也太扭曲了些。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离奇的是在他唱歌……算了,在他嚎歌的瞬间,那些正朝房车狂奔而来的海怪星人们,忽然就不受控制地被抛向了半空中,而且随着音调的不断上升,他们飞得也更高了,仿佛坐了无形的跳楼机般诡异莫名。
然后他的歌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按了暂停开关,白陵川看着那群海怪纷纷自空中坠落,有只金枪鱼“吧唧”一声被摔扁了,也不知还爬不爬得起来。
“……那边的两位朋友快上车!错过这班车就没下一班了!”
英俊型男果断转身,单手扛起身后自己的同伴,大步流星向这边走来。他的同伴一看就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衣着j-i,ng致气质优雅,用温润如玉四字形容绝不为过,只是……
情况都这么紧急了,甚至都被人扛在肩上了,拜托,能不能别忙着画画了?!
型男把公子哥直接扔上了车,而后自己纵身一跃跳上来,大约是力道过强,偌大的房车貌似都颤了一颤。
白陵川连忙把车门重新关上,在此期间有只章鱼怪妄图拦截,结果一根触手刚好被夹住了。
盛之卿不紧不慢走过去,微笑示意那位公子哥躲远一点,随即掏出在车上找着的激光小刀,淡定把那根触手切掉了。
“诶大白,车上好像还有电子烧烤板,今晚上烤章鱼啊?”
白陵川:“……新朋友还在呢,麻烦你收敛点好吗?”
公子哥趴在玻璃上,目睹汹汹追来的海怪星人们想要敲碎玻璃,但无奈房车的玻璃是特制的,轻易破坏不了,他抬手,温文尔雅地对他们说了句再见。
英俊型男在旁很小小声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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