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抹抹白细颈侧的薄汗,无风无雨,天气y-in凉,不该出汗的。
白细老实道:“紧张所致。”
亲眼目睹霍铮与人打擂,他心惊r_ou_跳。好在霍铮毫发未损,他全程吊起的心才缓慢落下。
眼前又是一暗,褚少桀与霍铮并排,蹲在白细跟前,不知从哪儿扯来的一根草,叼在嘴里,眼睛左右在两人间转着。
白细不想看到他,背过身露出后脑勺,顺带将霍铮扯着转回半边身子,说悄悄话似的,“铮铮,我报名参加蹴鞠大赛了。”
他道:“就和兴武院比试,唔,铮铮,我不会踢蹴鞠。”
背后那褚少桀嗤嗤发笑,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嗓音,“小家伙。你露馅了。”
白细登时捂嘴,有霍铮在身侧一时忘形,居然把自己是弘扬馆的学生抖搂出来。
霍铮好笑地伸手揉他发旋,又听那褚少桀道:“我也参加了蹴鞠大赛。”
白细:“……”
褚少桀就是要白细紧张,他一惊一乍的模样讨得他欢心。故意吊慢声音,审视的目光在他们间打转,“兴武院立有规矩,文生不准踏入武院半步,如若我把你的身份泄露给大家,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坏人!”白细低声骂他,拉起霍铮就走。
他怒时,圆眼总会染上一层薄薄淡淡的红色,像只红眼兔子,不靠近根本察觉不清楚。
褚少桀笑着目送两个人走远,右脚在地面踢踢踏踏,以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音调说,“可不就是只兔子。”
第60章 二更、
避开褚少桀后, 白细背后依然有点发毛的感觉。他抖起肩膀, 霍铮以为他冷, 展开臂膀纳他入怀,掌心贴在他身子丈量衣裳的厚度, 检查白细有没有少穿衣服。
“铮铮, 你今日还要打擂台么?”
两人站在庭院后的一条小廊道内,地方隐蔽,置于廊道内的盆栽枝叶葱郁, 如此拥抱一会儿, 不用担心旁人发觉。
霍铮低头亲了亲他的发旋, “不用了。”
与褚少桀的一战, 让霍铮在兴武院树立起他的威信,大半的武生开始对他产生臣服的心。
今天这一场擂台赛打的时机很好,武生们x_i,ng子野烈,倘若褚少桀第一个输给他,恐怕会教更多的武生打从心底不服气,激发出更多斗志,适得其反。若是再晚些日子, 经每日如此高强度的擂台对打, 霍铮身骨再强健,也难免有所损伤。
而今不早不晚将褚少桀击败,褚少桀在武院中具有一定威慑力,他当众被打败,既能让前面输给霍铮的人心服口服, 也能给还未与他比试的武生带来震慑力,霍铮的这个武教头衔,已经提前成功的收纳了一批武生的心。
“让你担心了,小白。”
白细将脑袋委屈地搭在霍铮肩膀上,可不是么,他每日趁着休息都要悄悄溜进来看看,此刻听霍铮说不需再打,定是鼓掌称快,他整个人被霍铮笼罩,背后靠着墙,从霍铮身后远看过去,依稀只看得到他一个人的背影。
担惊受怕后的白细嘀嘀咕咕的开始讨吻,霍铮忍笑,抬起他的下巴,头偏低,唇覆上去。
他们在角落中彼此交换了一个吻,唇齿留着对方的气息,白细满足离去,悄然溜出武院,走时不忘与武卫大哥言谢。
方子尘连着几日午后不见白细,这会儿居然在大门外逮着他,亲眼目睹他从兴武院鬼鬼祟祟跑出来,头疼地一拍脑门,“白细!”
白细溜到他身侧,“你、你看到啦?”
方子尘道:“你为何从兴武院里跑出来了?”双手在白细身上翻来翻去,“他们没打你吧?”
白细忽闪着眼睛摇头,“我过去看铮铮了。”他嘴角s-hi润红肿,一看就知道不久前干过什么。
一旦接受好友喜好男风的设定,方子尘心里头那一根直到底的筋无端端开了窍,他指着白细的嘴角示意他擦干净水渍,道:“你胆子太大了,万一让人发现就该招惹麻烦。”
白细道:“不怕,铮铮是院里的武教。”
方子尘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水火不相容的两个院,若让大家知道他们两是一对,他们会怎么想。
思及此事,他道:“赶快进去,夫子有事情要宣布。”
蹴鞠大赛在即,书馆已经塞选出十二位参赛的学生,今日起,就得开始训练踢蹴鞠,弘扬馆场地有限,不利于参加蹴鞠赛的学生们施展手脚,往年他们节课后便结伴到禹城的一处蹴鞠场训练,今年蹴鞠场的场主有事回故乡,眼下过了年还未回城。
馆长思来想去,与对门的院长暗中一商量,院长便答应将一处训练场腾置出,馆长是院长的恩师,无论武生们如何反对,倒腾出一块场地还是不在话下的。
那头抵制声高涨,这头的学生们一听节课后到兴武院内训练,发冠束起的毛都要炸开了,一个个嚷着院长我们宁死不过去,嚷得院长头疼。高呼拒声中,一只白色的手缓缓举起。
白细轻声道:“我愿意去兴武院。”
很快,学生们围攻的对象从院长转移到白细身上,闹了半日不见消停,长侦先生板着脸出声,挨个把他们训上一顿,大家才消声停止,不去也得去了。
午后课堂结束,白细换上书馆统一发放的蹴鞠服,看上去j-i,ng神又俊俏。十二个学生换过衣服聚在院中集合,由夫子一并代领至兴武院。
武生们听闻弘扬馆那一群弱j-i白皮书生过来,早早候在门内两侧,黑压压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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