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拂开黏在他额头的发,“累了?”
李三少想翻白眼,接风宴后,他直接被楼少帅拖回了房间,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三次,三次啊!若是再来一次,他十有八九是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在楼逍的手沿着的他的额头滑过,捏着他的耳垂时,李谨言终于出声了,“少帅,我这段时间忙得要命,连觉都睡不好,你看看这黑眼圈。”李谨言举起手指着自己的眼底,“真不能再折腾了。”
楼少帅没说话,握住了李谨言的手腕,嘴唇贴在他的掌心,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李谨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说错什么了?怎么好像造成了反效果?
“你写给我的信,”楼少帅缓缓移开嘴唇,俯身逼近李谨言,“我收到了。”
李谨言表情一僵,楼少帅一直没提信的事情,他还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敢情人家一直记着呢!
“败家不是好习惯,”楼逍的唇擦过李谨言的嘴角,脸颊,鼻尖,最终又回到了他的唇边,“得改?”
李三少浑身一哆嗦,突然觉得脖子后边凉飕飕的,话说,少帅,咱能别这么吓人吗?咱是一家人,不是阶级敌人啊……
在李三少准备好被折腾第四次的时候,周身的压力骤然减轻,楼少帅突然放开了他,翻身下床,捡起之前被丢在地上的长裤利落的套上,貌似不打算继续折腾他了。
“那个,少帅。”
“恩?”
“那封信,我真不是……”
楼少帅拧了帕子走到床边,握住了李谨言的手腕,温热的毛巾沿着手臂擦过,不说话。
看着楼少帅的反应,李谨言抓头,干脆豁出去,扣住楼少帅的后颈压低,一口亲在了他的嘴上,“我都被你折腾三回了,该消气了吧?”
“……”
“我真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就当是个玩笑。”李谨努力顺毛摸,“别生气了,成不?”
楼少帅静静的看着他,突然一把扣住了李谨言的后颈,狠狠的堵住了他的嘴唇……
自作孽不可活,李三少终于记住了这句话,无比深刻。
第二天,二夫人和楼夫人告辞。楼少帅这次回家,还把唐玉璜和庞天逸一起带回来安置在了客房,两位师长带着队伍投奔,总不能和手下的大头兵一起挤军营吧?有两个外男住进楼家的客房,二夫人便觉得自己继续留下不太合适,坚持要走。
楼夫人明白二夫人的顾虑。世人的嘴就是一张刀子,杀人不见血。二夫人是寡居之人,总是要比旁人小心谨慎,才能躲避是非。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楼夫人扶着丫头的胳膊,坐在沙发上,“只是你总要隔三差五来看看我,等我身子好了,咱们去戏院里听戏去。”
二夫人答应了,楼夫人吩咐丫头去叫李谨言过来。丫头去了一会,没叫来李谨言,却把楼少帅带来了。
“娘,岳母。”
“言儿呢?”
“他累了,还在睡。”
楼少帅说得十分自然,表情变都未变,楼夫人和二夫人却都有些尴尬。尤其是楼夫人,只想狠狠拍楼少帅一顿。这话说的……
“娘和岳母有事?”
“也没什么事。”二夫人说道:“只是我要回去了,原本想再嘱咐他两句话的。既然还在睡那就罢了。”
二夫人将话题转开,总算缓解了几分尴尬。
派车将二夫人送走之后,楼夫人抓着楼少帅一顿说教,能在岳母面前这么说话吗,啊?!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当兵当得脸皮都厚了吗?
楼少帅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听着楼夫人的碎碎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听进去没有。
楼夫人:“你就不能有个反应,至少恩一声啊!”
楼少帅:“恩。”
楼夫人:“……”
李谨言一觉睡到中午才起身,房间里静悄悄的,门外的丫头也刻意放轻了脚步声,少帅可是吩咐过,不许吵醒言少爷。
“来人。”李谨言撑起身体,顿时一阵酸麻,看这情况,他今天还是老实呆在家里哪也别去吧。
“言少爷,你醒了?”
一个丫头推开门走进来,见李谨言靠坐在床头,立刻去端了热水和香皂毛巾来,李谨言洗漱过后,简单吃了点东西,终于恢复些j-i,ng神了。
“少帅呢?”
“少帅见过夫人后就出门了。”丫头将桌上收拾干净,又给李谨言倒了一杯茶:“说是去军营了。”
“哦。”李谨言点点头,他知道楼少帅这次出去收获颇丰,从别人手里划拉了不少兵过来,这些兵要怎么安排总要有个章程,首先住的地方就是个大问题。不过这些不是他该c,ao心的,既然把人带回来,总是能妥善安置的。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丫头答应着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李谨言回身取出昨天没看完的财务报告,继续看了起来。
这段时间,家化厂又接了几笔洋行订单,国内的订单也陆续增加,天津的宋老板几次拍电报来,要求家化厂增加发货量。李谨言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家化厂和皂厂合并之后,一个季度的利润可以达到五万块大洋。虽然听起来不多,但以楼七小姐的婆家为例,七八家商行的利润加起来一年也不过七八万。
被服厂接了北六省军官学校的订单,生意虽大,利润却不会太高,李谨言和几个老师傅对校服进行了一些改动,布料和做工上没一点马虎,武装带用的都是牛皮,鞋子也是胶底的,增加了不少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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