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事到底给贺坤留下了很重的y-in影,必须要随时都能见到他。贺坤不会打扰他,但一定要他在视野内。他去卫生间不能关门,否则贺坤连站在门外等时都会产生病态的焦躁,必须要跟进去才行。
有一天他夜里起来去喝水,看见外面廊里有一盆晚香玉竟然开花了,披了件浴袍出去看。贺坤惊醒发现他不在身边,发疯一样什么都没穿就四处找他,把住在旁边一栋房子里的管家、营养师和园丁都惊起来。邱依野赶紧c,ao纵轮椅回来,贺坤却像没看见他一样还在四处翻找,房子里像飓风过境。邱依野叫他,贺坤没有反应,揪着自己的头发带着哭腔大喊邱依野的名字。邱依野没办法,让管家和园丁摁住贺坤给他喂了药,到后半夜贺坤才渐渐安静下来,看着邱依野一遍又一遍说“不要离开我”。邱依野给他擦去眼角的泪,抱着他颤声道,“我不会离开你,不可能离开你,不知道这辈子怎样离开你”。
让邱依野担心的还有贺坤的体重。他比之前瘦了将近三十斤,原本刚毅端正的面孔变得棱角分明,身上大块的肌r_ou_全部消失。即使减了药量,营养师常住酒庄,依旧没有太大起色。
赵司薇听他描述情况后皱了眉,“贺坤平时掩饰得太好,他的情况远比看起来的要严重得多。”
她抱着抱枕,盯着边缘的线头犹豫片刻,抬起头问,“你知道他会趁你睡着,自残一样反复看你被折磨的那几段录像吗?他希望他能感觉到那些疼痛,”赵司薇叹了口气,“这是一种心理自罚。前两天给他催眠时发现的,盲目干预可能事与愿违,我正在想如何处理。”
邱依野一直表现得轻松,在心理医生面前终于绷不住,靠在沙发上捂住心口等那股难受劲过去。让他痛苦的不是自己身上的伤,而是这件事给贺坤的影响。他伤在皮r_ou_,好治,贺坤的伤在心里,在没人的地方一遍遍自己挖到鲜血淋漓。
“我能做什么?”
赵司薇告诉邱依野这段时间的陪伴非常重要,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能让他强行给自己施加心理负担,帮他重建信任,等待这段回忆被淡化。“还有,那些录像绝对不能让他再看了。”
邱依野想了一会,微微歪头看一眼远处对着电脑工作的贺坤,问,“贺坤吃的药有抑制x_i,ng欲的副作用吗?”
赵司薇看着他,“是有这方面的副作用,但这不是你们没有x_i,ng生活的主要原因。”
邱依野脸有点烫,小声用气愤的语气掩饰不好意思,“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赵司薇耸耸肩,“刚刚你自己告诉我的。”
邱依野腹诽,玩心理的女人实在太可怕。
赵司薇本着专业的态度解释道,“当然,贺坤的心理状态也预示了现在这种状况:他拒绝z_u_o爱是因为有心理障碍。一来,他看到你身上的疤痕,就会想到这些都是因为他留下来的,满脑子都是你被摁在地上折磨,不仅自责而且自厌;二来,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病情不稳定,勉强依靠药物保持正常,一旦跟你z_u_o爱,非常可能无法自控让你受伤。”
邱依野看着自己的手背,神色凝滞。
“你大可不必自我怀疑,你两只手上的伤痕很短,而且越来越淡,你好像不是疤痕体质?这是贺坤自己的问题。”
邱依野叹口气,“小腿上是内固定,开了刀的,右脚上的疤最明显。祛疤的药一直在用,消得太慢了,而且是陷下去的一块,恐怕……”他说着说着神色就亮了起来,“我可以去做祛疤手术啊!”
赵司薇起身揉揉他的头,比来时心里轻松不少:有邱依野在,贺坤即使到最后都无法彻底治愈,也依旧会有很好的一生。她最开始并不赞成贺坤谈这场恋爱,邱依野让他情绪起伏太剧烈。可是又有谁能把这样的人放开呢?
贺坤蹲在窗边,翻架子底层的陶罐。邱依野坐在电动轮椅里端着一小碗黑莓开过来,“kathy在做黑莓枫糖r-u酪塔,我偷吃了几颗,熟透了超级甜,你尝尝!”
贺坤站起来,捻走两个放进嘴里,眼睛还看着陶罐,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说很甜。
“在找你的u盘?它被我销毁了。”
贺坤回过头,神色先是生气,目光触到邱依野的瞬间立即变成僵硬无措。
黑莓熟得太透,一碰就会流出汁水,紫黑的颜色沾在他的指尖,被邱依野轻轻捏起,放进嘴里舔干净。“女孩子会把男朋友手机相机里自己的丑照都删干净,我也不许你记得我不好看的样子。”
贺坤看了他一会,就在邱依野开始后悔是不是该更循序渐进时,贺坤在地毯上跪下来,大狗一样把脑袋放在邱依野膝盖上。
邱依野一下下抚摸贺坤脑后浓密粗硬的头发,觉得初夏午后的阳光明媚到让人鼻子发酸。
“点了新蜡烛?”贺坤擦着头发问。
他之前把邱依野从浴缸里抱出来,用浴巾裹严实才转身回去给自己洗澡。此时走出浴室,看见邱依野松松散散披了件浴衣,正把点火器放回抽屉里。
“嗯,这么快就闻出来了?”
贺坤走上前,给他把浴衣理整齐,顺便亲亲他的嘴角,“没,看见杯子颜色换了。”
邱依野笑了笑,伸手搂住贺坤的脖子。贺坤一把将他公主抱起来,走过大半个房间轻轻放到床上,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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