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乌列的直系卫队,再飞近一点,我看清最前列的六翼天使正是乌列本人。
呼吸急促到几乎连成一片,翅膀早就由酸疼变为麻木,一路勉强跟着他们飞到希玛的广场,从上空就看到广场的局势发生了变化。
人群变为半月型,半月的凹陷初,正对着一小队列队整齐的士兵,一色白色军服,金色绶带——惩罚天使团的标志。
米迦勒的声音响彻整个广场:“正义必胜!”
他面前跪者一个六翼的少年,即使离的那么远,也能看见拉赛尔筛糠一样的抖动。他的四个同伙被束着双手,各由一个米迦勒的副官看押。
广场上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声:“正义必胜!”
五个人手中的剑同时举起,剑峰闪亮的炸出一抹阳光。
一道蓝紫色的在前方闪动,雷电在乌列手中聚集、发出劈啪的炸响,像吐着信子的蛇一样直扑向米迦勒。
根本没有时间念咒语,我飞速的抬手,广场水池中的水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交织成水幕,有凝缩成盾牌的形状。
闪电击打在水盾上,发出焦灼般的声响,所有的水都在瞬间蒸发,未被抵消的电击扭转了方向,有生命一样直扑水盾的主人。
像一柄巨大的剑把我从头顶直接劈为两半,我竟然还能想起玛门杀那个天使的方法——从头顶将镰刀直刺到两腿之间。甚至没有疼痛的感觉,所有的触觉、痛觉都不翼而飞,我的所有内脏都变成粉末,消失不见。
在巨大的欢呼声中,我像一块石头直统统的摔到地上。
身体和地面接触的一瞬间,全身都像针刺一样疯狂的疼痛,只有身体和地面接触部分是麻木的。
地面在震动,有喊叫声,打斗声,尖叫声,我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被混乱的人群从身上踏过去好几次。
有人扶着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肩上,长发拂过我脸庞的感觉让我异常留恋。
“亚尔,亚尔!”
他发疯一样叫我的名字,费力的试了几次,我终于睁开眼睛。
眼前模糊一片,连色彩也分辨不出,视野里只剩一片红天红地的血海。但我知道,那是米迦勒。
无数人在奔跑,魔法的声音,武器碰撞的声音,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对我说话,但我听不清楚,仿佛整个人浸在深水里,一切声响都朦胧遥远。
我要死了。
我就要死了。
动了动嘴唇,我竟然还能说话——又或者我只是以为我说话了?
“米迦勒。。。。。”
他的声音,似乎是我和这世界仅剩的,唯一的联系。
寻着声音的来源,我的手指碰到了他的嘴唇。
用尽剩下的所有力气,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缓缓的印上一个吻。
嘴唇相接的瞬间,他手里燃起一盏光,飞速的笼罩了我的全身。与此同时,右眼眶里突然觉得温热,好象有什么在融化流淌。
像是一柄利剑,从右眼直刺穿脑顶,闪电般的麻痹过后,意识慢慢消融。
无数记忆涌出,破碎,又再次融合,那不是我的记忆,却又要硬生生的挤进我的脑海。
米迦勒在低声吟颂,我身体上的疼痛逐渐减轻,与次同时,那些混乱的记忆也像被放回黑暗的x,ue居动物,飞快的逃窜和各自的洞x,ue蛰伏。
然而那已经成为我记忆的一部分,鲜明到如同我所记得的每一件事。
那是。。。。。。路西法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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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
那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在耶路撒冷的别院。
阳光下的城市繁华而欢愉,到处都是欢闹的人群,从窗口望下去,能看见环绕着广场的一排 拜占庭式建筑,色调饱满如油画,半圆的屋顶上停着一群白鸽。
圣浮里亚此时想必热闹非凡,所有的大天使几乎都会到场——这就是他所要求的排场和莫须有的荣耀——除了我。
信使已经等待了很久,屏息站立在门口,明显焦急却又不敢催促我。
我半眯起眼睛,耶路撒冷特有的金色阳光斜斜的扫下,不耀眼,却带一种雍懒的温暖,整个 城市仿佛在阳光里融化。广场上有人在跳舞,围观的人半真半假的拍着手,脸上是带着不加掩饰的快乐。两个很美丽的小孩正在分一,白色的棉絮挂在嘴角,淡漠的蓝眼睛一派天真。
“伊撒尔。”
“殿下?”信使显然没有听懂,疑惑的看着我。
“雷诺的孩子,就叫伊撒尔,”我对他挥挥手,“去吧。”
他恭敬的行礼,退下,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半阂上眼睛,四周的喧闹慢慢微弱,远去,明明知道在这里听不到圣浮里亚的声响,耳畔却仍然响着诗一样的竖琴声。
那个孩子,终于还是出生了。
那一天,在圣殿上公然挑衅他时,半数的天使站在了我这一边。
铲除异己,培植势力,建立威信,步步为营。。。。。。这一切都是他教给我的,看到如今的成果,他其实应该骄傲。
我以为他会愤怒,会慌乱,会不知所措,然而他只是静静坐着,照常举行了宴会。
连语调都一如平常,白纱遮盖了面目,我看不见他的脸。
那天晚上他来找我,仍然像往常那样赤足站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在开口说话前,总有一段长到窒息的静默。
“路西斐尔,你恨我么?”
我微微一笑,“我尊敬你,就如同你尊敬我。你赋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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