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她不置可否的看着我,天马巨大的白色羽翼,挥舞出云霞般翻涌的幻影。
返回圣浮里亚时,希玛已经暮色四合,有人在路上叫我,娇嫩的嗓音有些耳熟。
“路西法殿下,”娇媚的女天使迎面飞过来,双手将一个羊皮卷递过来,“这是拉哈伯新找到的,让我送给殿下。”
“谢谢你,”我想了半天却想不起她的名字,“你是。。。”
“我叫艾薇塔,”她低着头,却向上瞟着我,故作天真但分外诱人,“殿下不记得我了。”
阳光渐渐消失,我和伊撒尔约定的傍晚就要到来。眼前的女人歪着头看我,目光崇敬而狂热。
“我很抱歉,艾薇塔。愿意和我喝杯茶么?算是道歉。”
“殿下,”她掩着嘴角微笑,仿佛无意般地靠在我身上,“味道会很美的。”
没有铺垫,没有渲染,回到光耀殿,我和她直接倒在云一样的大床上。她在我怀里喘息扭动,像条美丽的蛇。
她的身体是沉甸甸的,温暖的,可以让我把自己暂时埋葬在这种虚假的温柔里。剑锋和血海,伤痕和死亡,那些陈旧的意象暂时可以隐去,视野里只剩下一篇模糊暧昧的红色。我听见隆隆的心跳,又像是鼓声,她的呻吟让我想起垂死人的哀鸣。
门口有异样的响动,我屏住呼吸,侧耳谛听着。然后,我听到有人报出他的名字。
我越发激烈的动作起来,身下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像离开水的鱼。在高潮时她扣紧我的背,在我身上抓出两道血痕,叫声凄凉沙哑,然后如死去般呆滞的看着上空的天花版。
我披衣坐起来,慢慢的向门口走去。有什么碎裂,有东西散落一地。我看不清,周围的景物都在摇晃,像水中的幻影,清晰却不真实。
伊撒尔站在一地狼藉里,目光里有割裂的伤痕。我不觉得心痛,我不能觉得心痛。我要继续撕裂他的伤口,直到鲜血淋漓,血r_ou_模糊。
对视的时间不过只几秒,却像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我在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许多天来,我第一次确切的,想起了那个赌约。
赢了那个赌,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我不应该被莫名奇妙的情绪控制,我应该请他原谅,我应该解释——随便什么解释,现在都还来得及。
然而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跑出光耀殿。他的背影在我的视野中越缩越小,渐渐还原为一个幼小的孩子。他守在干涸的你坑边,惊慌的目光里有一种天真的残忍。
来到伊甸园的时候,星斗明亮的挂在夜空,天边一弯淡而朦胧的月,莉莉斯睡眼惺忪的看着我。
“殿下,不是说明天早晨么?”
“已经早晨了,”我指指月亮,“过了午夜了。”
她看了看我,没多说话,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眉目五官都生动得亲切。那张脸渐渐和另一个人的重叠,弯起的眼中是促狭的狡黠。
我握住她的手,轻轻拉了拉,下一秒她就在我怀里了。夜风拂过她的长发,我突然觉得有一点安慰。
我们安静的拥抱,星光如梦幻的倒影,一触即支离破碎。
“殿下,”她声音很轻,语调却很稳,“你现在心里的不是我,对吧?”
“对。”
她斩钉截铁的推开我,力气大得不像个女人,“那就别来招惹我了。”
我忍不住笑了,“你说得对。”
莉莉丝不能飞行,但也不喜欢我准备的马车。到最后两个人各骑着一匹天马飞到魔界,正赶上所罗河边血淋淋的日出。
今天阿撒兹勒举行军演,耶和华无心关注别的地方,因此魔界是安全的。
“莉莉丝,告诉我,你想起什么了?”
她拢了拢长发,面无表情的看着奔流的河水,太阳正从河岸另一端升起,与河床纠缠的难舍难分。初生的太阳没有光彩,血红得刺痛人眼的,是大片的曼珠沙华。
“我只是反复看见那把剑。你知道那把剑?”
“那把剑在哪里?”
“一个湖。。。天空是黑的,没有光,但我看得见周围有很多枯树。很多。。。水里也有树,从湖底伸出枝干来,像手。湖水很清,确实黑色的,湖里有会发银光的鱼。湖心的水很深,我从湖水中穿过去,就听到那把剑在叫我。。。。。。那把剑到底是什么?”
“它就是一把剑而已。”
“殿下”,莉莉丝郑重地问,“我到底是谁?”
“莉莉,如果你想知道,我当然会告诉你。不过我觉得对你而言,不知道更好些。”
“为什么?”
“过去的你已经死了。如果哪一天,你真正能摆脱过去的事,我,或者其他人,一定会让你知道一切。”
“但我还是想知道。”
“莉莉丝,知道自己身后有什么,就会忍不住一直回头。以前有个人抛弃了自己的记忆,我不理解,现在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些事是错误的,无论开始结束都是,补救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作没有发生。”
“然后你要说,”她有点讽刺地笑,“你是为我着想?”
“是。”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形状是相似的,连抖动时的样子都是一样的,像蝴蝶的翼,“你对我来说,很特别。”
我们对视良久,她终于说,“我不相信你,殿下,不过我想向前看。”
我笑笑,“走吧。”
“去哪里?”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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