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咬了口酸酸甜甜的苹果。“家里的饭都是他做的,碗也他洗,啊,衣服也是,还有地板……都是他打扫。”
阮母沉吟了下,摸摸她的头,没说什么,拉着阮父回房说话去了。
阮父还没来得及跟小乖宝多亲近就给妻子拉了回来,一张脸黑的跟什么似的,直到阮母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了过来才愣了一下,仍然臭着脸:“这是什么?”
“你女婿送你的。”
立刻摆手:“我不要!”那小子以为一个礼物就能让他消气吗?阮父至今也不能忘记,三年前的婚礼上,卫宫悬那张冷冰冰的脸。这三年多来,他夜夜睡不安稳,不知道女儿到底过的怎样了,他是父亲,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性子?也许有时候会任性些,但本质却是温柔纯善的,喜欢一个人就一定不会回头——哪怕撞的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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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看看里面是什么,然后再说要不要。”阮母对天翻了个白眼,拿这个越老越像小孩子的男人没办法,她将手上的小锦盒小心翼翼地放到床头柜里,想了想,又在上边压了几本书才算完。阮父看着妻子怪怪的举动,像是在藏什么宝宝,眉头一皱,问道:“你在做什么?”
阮母便又将刚刚放好的锦盒拿出来给他看,里面是一块颜色乳白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古玉。她这人一生不好别的,就只爱玉,卫宫悬当年还是她学生的时候就知道她这一爱好,于是这次送的礼物非常得她欢心。就凭这块玉,他们家就能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俗物!”阮父表示非常不屑,“我可不喜欢这些铜臭味大的东西。”可手上的盒子一开,他就愣住了,脸上瞬间呈现出狂喜之色:“这个、这个是——”
阮母懒洋洋地看着自家老公欣喜若狂的样子。“张旭的真迹,市价少说几千万。”女婿还真是敢出手。
这可是阮父的心头好,他爱书法,尤其是爱张旭的字,可张旭的真迹几乎都被收藏了,并且不愿割爱,这一直是阮父的遗憾,现在卫宫悬一出手便是张旭的真迹,他如何能不惊喜?!“这、这真是——”
“既然喜欢人家送的礼物,就对人家好一点,而且照我看,宫悬也没那么过分,他对咱们乖宝还是挺不错的。”阮母掀开了被子上床,稍稍打了个呵欠。阮父仍然呆呆地注视着那龙飞凤舞的字,内心久久难以平静。可转念一想,难不成就因为一幅字自己就把女儿给卖了?那当然不行!可是送回去他又不舍得,纠结了半天,他还是把真迹小心地卷起来放好,决定先裱起来再说好了,关于卫宫悬……嗯,先观察几天看看……
阮梦愁死了,她抱着那么多可爱的玩偶在房间里四下窜,不知道都该摆到哪里好。虽然房间够大,但书占了大多数,并没有剩余多少空地。刚好卫宫悬从浴室里走出来,边擦着头发边看着她跟只小兔子似的来回蹦,笑道:“乖宝,你在干什么?”
回头,一脸的可怜兮兮:“阿悬……你说我把这只熊放到哪里才好啊?”她比了比书橱,又比了比衣柜,房间里其他能放东西的地方她几乎都已经放了,就只剩这么一只。“都怪你啦,我都说别买这么多了。”她就算再喜欢玩偶,也不希望自己的房间变成玩具店。
卫宫悬笑着搂住她,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放这里。”说着便接过她小手里的熊搁到了床上,然后把阮梦的枕头朝自己挪了挪,幸好床够大,不仅能放下一只大熊,还能让他更加亲近媳妇,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啊。
阮梦歪着脑袋看了看,也觉得不错,便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小手摸上卫宫悬的头发,觉得湿漉漉的,便扯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起来。之前她也给他用吹风机吹过,可吹过后就杯具了,大神的头发又黑又亮,唯一的缺点就是吹完后会变成卷毛。他自己对卷毛深恶痛绝,又不喜欢发胶的味道,所以再也不肯用吹风机。
擦完头发就快九点了,阮家父母的作息非常规律,阮梦现在有了孩子,自然也不会晚睡。卫宫悬却没有这么好运,虽然现在是休假中,但是一些重要的文件还是得他亲自过目,顺手把传真机和笔电搬到床上,阮梦躺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蹭了蹭他,也颇为认真地盯着屏幕看,但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了。卫宫悬给她调整好姿势,确定不会压到肚子,才将注意力重新移到屏幕上。
可阮梦睡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道:“阿悬,我睡不着。”
卫宫悬立刻合上手里的文件:“要不要老公讲故事给你听?”
“不要。”阮梦摇头,又蹭蹭他的胸膛,七手八脚地从他怀里爬起来:“对了,阿悬,你要不要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闻言,卫宫悬惊喜不已:“当然要。”看着小包子要爬下床,他连忙按住她的小腰:“在哪里,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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