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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快说,你把你娘子怎么了?”阮宝玉吼道。
“我只是把她关起来了。”
李、阮两少卿交换了下眼神:“为什么要关起来?”
“她……她疯了,一心想杀大标啊!”金大盖瑟瑟道。
“金大标难道不是吴氏所生?”宝公子问。
“是她亲生的儿子!”金大盖泪眼摩挲,“所以说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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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雾越来越浓,气氛也随之更为诡谲。
雾里,帛锦听到脚步声,逐渐向他们围拢过来,人数不少。
“你们是什么人,如果是要银子,告诉我个数,给你们就是。”
船头女子跳上岸,人轻飘飘地落地,眉目慈祥地用手一指阮侬:“他。”
“哦。他不值钱。”帛锦为难地吸了口气,摊手,“所以——无、价!”
话音未落,他已经抓抱起阮侬,冲进浓雾,向他方才认为人最少的地方冲去。
红衣女子,指尖一动,送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一线银光削过。
利器险险地擦过帛锦的肩胛而过,阮侬目测,感到自己会中家伙,缩在帛锦怀里一闭眼。
等他睁眼,自己毫发无损。帛锦已经j-i,ng准地咬住了,飞来的利器。
浓雾无歇,继续转浓。
脚步声又进,那女子从绯雾中渡出。
无声。
亦无人。
女子纳闷,试探x_i,ng地搜索,依旧不果。
她失去了耐心,将残莲掰开,花瓣落地,红雾不再飘荡,而是花瓣,大片大片地沉淀下来。
雾沉下,如沙,极细,却会动。
躲在湖边垂柳上的帛锦,立即明白,这雾不是雾,而是蛊,很小很小的蛊。
蛊屑缤纷,渐渐沉静,铺天盖地地落下,就像一张密密的网,罩住了帛锦和阮侬。
如此细小的蛊虫,居然只只带刺,迅速渗入皮肤,刺麻麻的。
帛锦心一抽,这蛊虫果然带毒。
找到了。
树下众人松了一口气,为首的女子抬头,盈盈一笑,“这蛊名沉香,就是逮人用的。”
帛锦撩开落在阮侬身上的蛊,突地甩手,将原来暗器s,he回。
树下红衣女子旋身,避闪不及,划空血色圆弧,血珠落地,渗入土中。
就是这个空隙!
帛锦伺机抱阮侬腾空跃起,逃出包围圈。
女子眼瞧着他们跑远,却没有追赶。
“护法,少主他……”
“无妨,少主会回来的。”女子轻笑。
大锁落下,门被打开。
里头跪在蒲团上的妇人,仍不为所动,虔诚地供奉着她的佛。
阮宝玉一跨进门槛,就看烟雾云绕御前雕像,他喃喃道:“这尊神像倒挺眼熟,却好似不认得。”
李延白他眼,心里暗骂:似懂非懂说白了还是不懂,不认得就明说好了。比如他就是不认得,所以他一个屁都不放。想到这里,李延自豪地正了正官帽,自己是多实在个人!
“金大盖,这就是你家娘子?”
“是。”
李延甩袖,怒瞪金大盖:“她如此烧香拜佛,是疯婆会做的事么?”
“大人,她平常是这样,可见了儿子眼睛就发光。”金大盖抹汗。
“原来你见到自己儿子,眼珠子会瞪得像死鱼样啊。”阮宝玉侧头,嘴角上翘,眼里却无笑意。
“那不是正常的光啊,真个是凶光!”金大盖急得眼圈又红了,咧开镶着金牙的大嘴。
根据他的说法,吴婉是个信佛的人,还入了香团,逢上初一、十五就可与其他女眷一同去庙烧香。不知何时,她中了什么邪,晚上梦呓着自己要杀人。开始金大盖自然只当芝麻绿豆的事,没放在心上。然而有次深夜,金大盖醒来,摸不见自己的老婆,就下床去寻,却见月夜里自己的娘子,提了把明晃晃的菜刀,在儿子金大标门前傻站。
他在衙门说得逼真,可两少卿瞧见的却不是那么回事。
屋里的吴婉不算有事,除了走路有点点蹒跚,头发有点点散乱外,其他一切算自然。
李延向阮宝玉递眼色,意思明确还是:虐妻。
没等阮宝玉表态,帛锦家的管家这时,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见了他俩直叫:“侯爷出事了。”
帛锦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却是阮侬,这小子他正扒着床沿,中气十足地哭叫自己为师傅。床尾架起一只大竹蒸笼,腾腾地冒着热气,却不知里面蒸着什么。
阮侬见他醒转,哭得更加伤心。
开始,帛锦认为自己听错,后面细听,是那两字没错。他皱眉问:“你和你爹一样犯了病么?”莫非这毒,出的症状不同,自己昏迷,阮侬毒傻了?
“锦叔叔,我要拜你为师!”阮侬一擤鼻涕,泪水汪汪,“将来学好本事,可以保护大家!”勾搭厉害的人,让他们成为自己靠山,他的幸福生活才有根本的保障。
帛锦不及回答,屋子里一口气就涌进了三个人。
阮宝玉,李延,还有……仵作蓝庭。
阮宝玉闷头拧手指,却不说话。倒是李延算是比较镇定,关切地开口:“侯爷中了毒。”
“我知道。”帛锦当然知道,也自知中的毒不重,只是不明白在路上,他为什么会不醒人世。
蓝庭探身轻问:“侯爷感觉如何?”
“浑身刺痛得厉害,其他……”帛锦自我审定一番,皮肤不红不肿,也没任何出血的伤口,“应该无恙。”
“侯爷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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