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图?”展昭听老太太奄奄一息似乎要告诉自己什么,就凑过去听。
只听老太太在耳边吃力地说出了几个字,“陵山……泣血……图。”
说完,莲花夫人已经气绝身亡。
展昭则是傻在那里——陵山泣血图?!
“展昭。”
展昭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神往外看,只见欧阳少征带着人来了,“什么情况?”
展昭摇了摇头,“似乎还有些活口。”
欧阳叫人寻找活口,救人收尸……此时,雨势减小,这附近有不少人家的小辈都是送到莲花楼来学功夫的,眼看过了吃饭的时候也不回去,就上来寻找,这一看,立时哭天抢地。
欧阳少征忙着带人安抚家属,救治伤员。
公孙也赶来了,见状头皮都麻了——这齐四刃好的不灵坏的灵,一说出乱子,一下子竟然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见不少都是还没过二十的小孩子,公孙气得跺脚,问一旁展昭,“究竟是谁干的?简直穷凶极恶!”
展昭此时正低头发呆,听公孙问,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刚刚莲花夫人临死前说的“陵山泣血图”,让展昭深感不安,不是武林中人,不会明白这张图,代表着什么。
……
太白居里头,白玉堂靠在窗边往下望,就见欧阳少征的皇城军一波一波往北山跑,带血的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尸体一具具往回台。路人围观,亲属跟着哭,下边是乱作一团,他也微微皱眉,又出事了!
“哇。”庞煜趴在窗边,“不是又出事了吧?”
“好像死了很多人。”包延也皱眉,“展大哥不是巡的北城么?还不会来啊。”
这时候,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小四子和箫良进来了。
“好像是莲花楼出事了。”箫良告诉白玉堂,“刚刚公孙先生被叫走了,听衙役说,莲花楼叫人屠了满门。”
“哈?”庞煜惊讶地张大了嘴,“谁那么狠啊?莲花楼里不都是些学功夫的小孩子么?夏天种树冬天搭棚的,不都是些好孩子么?”
白玉堂也皱眉,“莲花楼?”
“等展大哥回来就知道了吧。”箫良拉着小四子坐好了,低头帮他拍身上的雨水。
白玉堂身为个江湖人,仔细想了一圈,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去屠杀莲花楼,只觉得怪异。
这时候,有人敲了两下门,小六子端着茶点上来了,边问,“几位爷,楼下都炸开锅了,莲花楼出事是真的么?”
包延微微皱眉,“我们也刚刚听说。”
“唉,小六,莲花楼和谁有仇?”庞煜跟小六子打听。
“这个……不能吧。”小六子也摇头,边从托盘里将菜拿出来,“莲花楼平日可不像别的门派那样招摇,大家都只说他们好!”
众人也都点头,庞煜肚子有些饿了,伸手要拿一块杏仁酥,还没送到嘴边,却听白玉堂忽然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声,“有毒,别吃。”
“哈?!”庞煜惊得把糕点丢回盘子里了。
小六子也惊得差点把盘子丢了,看白玉堂,“那个,五爷……您别说笑啊。”
小四子拔出一根银针来,扎了一块胖胖的凤梨酥一下,只见银针瞬间变成了黑色,也一惊,众人都眯着眼睛看小六子。
小六子百口莫辩,连连摆手,“没有啊,不关我的事……我怎么可能下毒。”
白玉堂点了点头,“跟你无关,是刚刚上楼的时候,撞你一下那人。”
小六子立马想起来了,他上楼的时候,是有个小老头撞了他一下,该不会……
白玉堂看了看虚掩着的大门,“出来吧。”
话音一落,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嘿嘿嘿”的笑声。这笑声尖利沙哑,有那么一股子邪气。
箫良暗暗心惊,白玉堂刚刚应该是在小六子进来送菜的时候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判断出他被人撞了一下,然后那人趁机做了手脚后,就一直躲在门口偷听。虽然同样是练武,但自己竟完全没察觉到……哪怕一点警觉x_i,ng都没有,实在是不应该。
小四子见箫良皱个眉头,就往他身边凑了凑,小声问,“是谁呀?”
箫良摇了摇头,应该是江湖人,会不会是白玉堂的仇家?或者是和开封府作对的坏人。
过了那么一会儿,只听门后一个老头儿幽幽地说,“老头儿我最近总听人说白玉堂白玉堂的,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还道是多英雄气概个人呢,没想到是个毛头小子。啧啧,嘴巴子没毛,远看还以为谁家闺女……”
“呵……”屋子里众人可倒抽了一口凉气,心说这哪儿来的老头这样说话,一下子戳中白玉堂的要害了。
果然,就见白玉堂脸色沉了沉,眼里头杀气也出来了。
小四子睁大眼睛搂住箫良,往他胸口蹭了蹭,箫良脸红红拍拍他——槿儿,嫑贴那么紧呀。
“呦。”
就在众人发呆的时候,只听到窗户外头传来另一个老头的声音,“这是谁家小胖子呀?这个嫩的,看起来就好吃!回头把你当小r-u猪一样烤了吃r_ou_!”
众人都一惊,除了白玉堂靠在窗边没动外,集体调转头,只见不知道何时,窗户上蹲了一个长头发老头。这老头又瘦又干瘪,两个黑眼圈,两边的腮帮子都凹进去了,看着跟好几天没吃饭似的。
小四子左右看看,见他盯着自己看呢,一双黑洞洞的老眼说不出的吓人,赶紧往箫良怀里又蹭了蹭。箫良护住他,瞪了那老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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