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拿过账册,发现二楼那一趟屋子都被包下了,而其他的客人似乎也已经清空,看来是包了整个客栈…
“和尚有包客栈住的么?”赵普纳闷,“这么阔气?”
“这几个掌柜的和伙计……”公孙翻开头掌柜的以及伙计的头发,惊讶地说,“他们头上有戒疤的痕迹!”
“是还俗僧人,或者这客栈是个幌子,这里是一个分舵之类的地方?”白玉堂觉得事有蹊跷。众人到了几位高僧的房间一看,发现行礼都被翻找过了。
“打劫么?”庞煜将包袱里的东西都抖出来,“作孽,这年都连和尚都有人打劫。”
“打劫不用做到连墙壁都撬开吧。”赭影指着床铺里边的墙壁给众人看。
白玉堂微微皱眉,“这地方,和莲花夫人死的时候,床铺里打开的暗格位置一样!大小也一样。”
“一样,藏的是那什么图?”赵普问。
白玉堂摇头,不知道。
众人一间间房间走过去,发现每一间房间都被搞得乱七八糟,似乎是花了心思在寻找什么东西。白玉堂心中疑惑,这么说,当年林禅子将陵山泣血图分成几份的传言是真的,莫非这几个少林高僧手里也有一幅,所以招来了杀生之祸?
将尸体抬走,众人先回了开封府。
白玉堂回到房里,觉得这次还真是多亏了白夏的好鼻子,打开房门,却看到白夏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穿着白色长衫,搂着枕头,身边躺着大虎小虎,睡得正香甜。白夏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呢,嘴里呢呢喃喃说着什么。
白玉堂凑过去听了听,就听他含含糊糊说着什么,“娘子……”
白玉堂嘴角挑了挑,给他盖好被子,自己转身出了房间,在院中的凉榻上躺下,仰脸看天上的星辰。
……
展昭躺在船甲板上,看着上方的星空,今晚很尽兴,好久没那么痛快了,不知道白玉堂睡了没有。
殷候走了出来,坐在展昭身边。
展昭有很多问题想问,就转身对着殷候,“外公,吃了血魔胆,会变成血魔么?”
殷候笑了笑,“哪儿那么容易。”
展昭好奇,“血魔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殷候微微蹙眉,单手托着耳侧,跟展昭面对面,“有很多江湖人,听了传言就以为世上真有能让人成魔成狂的灵丹妙药了。要知道,是吴不恶那臭小子吃了血魔胆,变成了血魔,而不是吃了血魔胆,才让吴不恶那臭小子变成血魔的,明白么?”
展昭觉得有些绕,“是说,能不能变成血魔,除了要吃血魔胆之外,还要看吃的人是什么样?”
殷候笑着点了点头,“我更在意的是陵山泣血图。”
“那图怎么了?”展昭坐起来,“是不是因为上边记载了你和天尊还有血魔的武功,如果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
殷候摆了摆手,“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和那老东西的功夫,不是看一眼就能学过来的,林禅子当年也未必都看明白了。”
“你干嘛总叫人老东西。”展昭嘟囔了一句,“你也不比他小。”
“没啊,我比他年轻三个月!他肯定死我前头。”殷候一撇嘴,“要不然你给我把白玉堂给拐来,这样就能提早气死他了。”
展昭哭笑不得,“说正经的,陵山泣血图有什么问题?”
“关于吴不恶,我有些事情始终没搞明白!”殷候皱眉沉吟起来,“他和不善都是从某个地方逃出来的,不善摔坏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人还很傻,不恶却记得。我捡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身上有古怪的伤、中毒、还穿着奇怪的衣服。”
“他们从什么地方来的?”展昭好奇。
“不恶从来没说过以前的事情。”殷候摇头,“我也懒得问,天魔宫的人,谁没个不堪回首的过去呢,但他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怎么个与众不同法?”展昭追问,“比如呢?”
“他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殷候回忆了起来,“包括血胆红。”
“血胆红究竟是种什么花?”展昭被勾起了兴致,帮着殷候捏肩膀,要听他仔细说。
殷候让展昭捏了两下有些晕乎乎,见他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有些像小时候,展昭总趴在他膝盖上,仰着可爱的脸要听他江湖故事。心情大好的殷候,跟展昭讲起了血胆红的来历。
“当年,不恶j-i,ng通医术,有一年,他与我去巫山办事,在一处悬崖之上,盯上了一棵通体黑红的藤蔓。那花长得跟朱顶红有些像,只是颜色很诡异。”殷候边回忆边说,“不恶冒着差点摔死的危险将那株花采了回来,说是血胆红。”
殷候耸耸肩,“我从来没听过这种花,就问有什么用。他说,是能起死回生的神药。回到天魔宫后,不恶在后院种下了这株血胆红。不知道他怎么种的,那可藤蔓越长越茂盛,而且根j-in-g、枝芽都变成了丰润的血红色。从这天开始,吴不恶就每天围着这株血胆红忙前忙后,天魔宫的人都开玩笑,说他对花比对老婆还好。”
“直到有一天晚上……”殷候自言自语,“我喝了几杯晚上睡不着,溜达到后山,就见不恶大晚上不睡,正在用一个杯子,小心翼翼地从一个桶里舀出红色的血水灌溉那块地。”
“血胆红是要用人血养育的。”展昭道。
殷候点头,“当时我问他在干吗。他说,血胆红是要用血来浇灌的。”
殷候皱眉摇了摇头“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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