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微微一愣,果然,陈班班抬手对他招了招手,像是示意他过去。
白玉堂和陈班班交情比较深,毕竟白玉堂救过他一命,陈班班对他十分照顾。
到了陈班班身边,白玉堂有些不解。
“来来!”陈班班招招手,往后边园子走去。
展昭自然看见了,白玉堂对他一挑眉,展昭估计也是赵祯安排的,于是没动弹,继续喝酒,边盯着赵琮及枯叶的动静。
“白少侠。”陈班班带着白玉堂到了一座类似于祠堂一样的小殿里头,取出一个大口壶来,放到了桌上。这壶够大的,酒坛子相仿,似乎很沉重。
陈班班打开了壶,从里边取出一支发簪来,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皱眉,这发簪并非是女人的那种发簪,而是男人用的那种简单的木头发簪,上边刻了几道浅浅的花纹,看起来相当朴实。
“这是什么?”白玉堂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接,他最怕碰陌生人的东西,别人c-h-a在头发上的钗他怎么会拿,又不是那猫的。
陈班班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太史公么?”
白玉堂失笑,“知道啊。”
“历朝历代都有史官,我朝也有个有名的史官,叫陆心程,白少侠听过么?”
白玉堂欣然点头,“自然听过,不是说已经被太祖下令斩首的么……”
“太祖当年,斩的是他的发髻。”陈班班说着,将那坛子转过来一些,就见果然上边刻着陆心程的牌位。
白玉堂暗暗咧嘴——原来是个骨灰坛子。
“陆心程虽然x_i,ng格顽固不化,还爱说丧气话,但聪明绝顶记忆极好,而且博古通今,太祖实在是不舍得杀他。”陈班班将发簪塞到白玉堂手里,将骨灰坛子归位,“太祖一直将陆心程带在身边,后来带他南征北战,直到有一天,陆心程忽然被开刀问斩就地火化……从此消失于人间。”
白玉堂点头,他倒是也听说过关于这位奇人的传说。
“只是先皇临终前曾传话下来,告诉我说,陆心程其实没死,他答应先皇,为他保守一个能挽救后世子孙的大秘密,隐遁民间,而这根发簪,就是找到他的最好线索。”
“就凭这样一根发簪?”白玉堂拿着簪子打量一番,只是普通木制簪,几条道道的花纹,说明什么呢?没地图也没暗语,这有些难度了……一想到陆心程的智慧和技巧,他设下的迷局,不好破啊!
“先皇嘱咐了,等到十万火急之时,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让他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办,那人最好还别是官府中人,还要胆子够大、够有本事。”陈班班尴尬地笑了笑,“白少侠,不是老奴恭维你,第一个想到的最好人选,就是少侠你了。”
白玉堂淡淡地笑了笑,拿着发簪,“你们想我通过这发簪找到陆心程的下落,问出那个大秘密?”
“不错!”
“我要告诉展昭的。”白玉堂也不是征求意见,直接告诉陈班班,不可能瞒着展昭做什么。
陈班班微微一笑,“那个当然,老奴只是遵从圣命告诉白少侠这些,而至于少侠如何去找……当然不过问。”
白玉堂点了点头,还是将发簪收了,“不过现在找,应该也找不到陆心程了吧?”
“他估计早就过世了,可陆心程是个重情重义信守承诺的人,所以一定会将这个秘密传给后世子孙。”陈班班微笑,对白玉堂拱了拱手,“有劳白少侠了。”
白玉堂点头,见陈班班说完就要走,忽然心生一计,坏心眼上来了,叫停他,“等一下。”
陈班班回头,“少侠还有何不明?”
白玉堂微微一耸肩,“展昭是官差我不是,没理由要我白帮忙。”
陈班班笑了,“久闻白少侠富甲一方,应该不是为了钱,按少侠的x_i,ng格也不会是为了权或者名利……莫不是少侠有什么想要又求不得的?老奴一定尽力成全。”
白玉堂一笑,“班班客气,也不是什么大事。”
“嗯。”陈班班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白玉堂就低声说了两句。
说完,陈班班差点没乐笑了,捂着嘴点头,“这个好办这个好办,少侠稍等,老奴这就去办。”
白玉堂嘴角微挑,淡定地回到了展昭身边坐下。
展昭正等得不耐烦呢,心说陈班班神神秘秘地找白玉堂去打听什么?
见白玉堂坐下继续喝酒,展昭赶紧拍了拍他,问,“唉,他找你干嘛?”
白玉堂轻描淡写地回答,“想让我帮个忙,这里人多,回去详细给你说。”
展昭皱个眉头,“他们想让你替他们干活啊?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
白玉堂微微愣了愣。
展昭一脸忿忿,“竟然擅自使用我家如花美眷!”
白玉堂伸手揉眉心,正好赵媛养的那只小黑猫到了他身边,伸手一把掐住……捏着尾巴拽胡须,惊得小黑猫喵喵叫着就逃走了。
展昭正得意,这时候,就见几个小丫鬟走了过来,往展昭眼前摆了几道甜点还有一碗甜羹。
展昭礼貌地道谢,转脸却发现白玉堂没有,又往一旁看,发现公孙和小四子都有,有些不解,“只有我有啊?”
丫鬟点头,笑眯眯说,“嗯呐!皇上说了,这个是给家眷的点心。”
“家……”展昭来气,正色,“唉,这位姑娘你这就不对了,怎么看我也不是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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