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话,从我醒来开始,就真的没看到过一个长相丑陋的人,鲛龙族的美人们自然不必说,仙族也是一个赛一个的风度翩翩。我虽然长得还算上佳,可以放到这群人里就只能算大众脸。
“要不就是我名气大,能力强?”我继续不着边际的猜测。
“名气大……”从渊突然不怀好意的轻声笑起来,蓝色的眼睛弯成可恶的月牙,“这倒没错,你名气是挺大的,毕竟这事情当年还是很轰动的。把自己的情人送给上位者换来活命的机会……即使是仙族,也算是不多见了。”
“你……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不是想不起来了吗?星临啊……你的爱人,你不是把他送给了白商?”
“星临……白商,白商又是谁?”我居然结巴起来。
“神族的统领有四位,被称为诸方四君,其中西君白商最为荒 y- in 。星临这个名字,是以前你同别人说起的,我们都没见过,但既然阅人无数的白商肯收,还因此放过了你,想来……这个星临应该是十分美貌才对。啧啧,你居然舍得。看来x_i,ng命还是比色/欲重要啊……”
从渊一遍说着风凉话,一边撩着自己蓝色的长发。
而我已经石化了。
“这事情基本仙族神族都知道。哦,对了,现在就剩你自己不知道。”从渊倾身拍了拍我的脸,“上次说星临生命有危险的事情是假的,这次你上了昙华城应该就能看见星临,怎么高兴得说不出来话了?”
我继续石化中。
从渊无聊的看了我一会儿,身姿极美的转身走了。
于是就这样迎来了要去昙华城的日子。
之前我对于昙华城真的是悬浮在空中这件事诧异了好久。后来从渊告诉我,如果从沧溟之野去昙华城,一般是被一种叫做“翳鸟”的巨大鸟类驮着飞上去,并且需要“天梯”引导。
但是他并没有具体的说翳鸟有多大。
等我今天真正看到,我才知道这东西简哪里是鸟啊,简直是一座飞翔的小山,实在是大到离谱的程度。
仙族长老正要再说什么,日月山上骤生红霞,紫色的祥云聚集,原本明亮的天色瞬时黯淡下来,只有那些云朵透着微光,渐渐的在山顶形成环状,袅袅的如同花瓣围住蕊芯,空中传来一阵轻柔祥和的乐声,是天梯打开时的“承云之歌”。
在场的仙人们,年纪大的噤若寒蝉,倒是那些还未满一百岁的小仙们抑制不了心中的兴奋抬头向上望去。
翳鸟缓缓的从日月山上降落下来,修长而宽阔的羽翼投下大片的y-in影,轻易盖住了伏在地上的众仙。待飞得近了,便能看清它鲜红的喙、纯白的翎毛,还有赤金色的眼睛。它着陆时带动的强大气流吹得几个体弱的仙人东倒西歪,这情景引得它伸直了颈项清亮的鸣叫。
神鸟通人x_i,ng,这叫声里有说不出的讽刺,仿佛在嘲笑仙人们的弱小。
我向众仙点头示意,又恭敬的向翳鸟行过礼,它才慢慢不情不愿的伏下高大的脊背,让我和从渊坐上去。接着,翳鸟就竖起了翎毛,大到离谱的翅膀只稍稍轻拍了几下,就让跪在前面的仙人灰头土脸,仿佛对于被我和从渊骑着很是不满。
从渊告诉过我,翳鸟神勇,早年曾作为众神战争时的坐骑使用。长喙和利爪都可断金切玉,又x_i,ng格暴烈。仙人们那时住在昙华城里最怕的就是这种鸟,因为它们长年盘旋在低空中以抓伤体弱的仙人们为乐,而这种事的处理结果往往又是不了了之。所以许多人就养成了出门就朝天上望的习惯,所以常常撞到人,没少因为这个闹出过笑话。
看来昙华城之旅必定不会一帆风顺。而我也突然想起来,这说是要向真神献礼,可现在我连礼物都没看到是什么样子
我正要回头问问从渊,却突地朝后倒去,恰好被从渊扶住。
从渊哈哈大笑:“叫你抱紧点吧。”
我暗暗握拳告诉自己不要和他计较。
再回头望去,跪着的仙人果然又被翳鸟起飞时的飓风扇倒了大片。慢慢的,仙人们也开始站起来,还有人用手遮住刺眼的光线抬头看我们。
不过这些马上就看不到了,所有的人都开始愈来愈小,慢慢成了一个个的小黑点,最后连小黑点也看不到。
翳鸟越飞越高,被刺破的空气化成剧烈的风,刮在脸颊上生疼,连耳朵也渐渐感到痛楚。我们沿着日月山向上飞行,越往高处去,承云之歌空灵优美的乐声越清晰。
终于到达日月山顶时,我向下望去,名叫“沧溟之野”的大陆像一张巨大的绒毯在天地之间毫无顾忌的铺开。
以日月山为最高峰的巨大山脉从北向南贯穿了陆地,把大陆分为界限分明的两个部分。东面是绿意绵延的狭长平原,其上河流密集,湖泊星罗棋布,从高空俯瞰,广都之原就像一枚巨大的叶子,这些水流则像纵横的叶脉均匀的附着其上。
从渊附在我耳边说:“如何?是不是很美?这块平原名叫广都之原,往东去的那片海就是我的故乡,丹砂海。”
他的声音被风撕裂得不甚清晰,可我还是听出了其中深深自豪与眷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广都之原的东面那片深红色的海水。从日月山系东坡发源的河流,大多注入了这片海域。在日光的照s,he下,从这样的高度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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