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见过这几次面,那医生的眼里却带着些许怜惜,只有这么大点年纪,看样子不超过二十四五岁,换在普通人家,不是还腻在父母身边撒娇就是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在外疯玩,可这鼎鼎大名的斐瑞少爷却不被允许耍一次脾气犯一次错误。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这比常人多出来的权势与财富必然要用更加珍贵的东西去换取,既然老天帮他选择了这种活法,那么,便只有自己咬牙走下去,何况身边有个如此严厉到冷酷的老大,旁人不得也不敢置喙。
伤的重的不光是那些鞭子割裂的伤痕,那些扎进r_ou_里的玻璃渣也多的数不清,医生提着医药箱上前两步坐在床边,打开箱子,取出里面大大小小的针线与各种型号的剪刀手术刀一一摆好。
听到身旁的动静,斐瑞轻轻转头,看到那些寒光闪闪的铁器不禁稍稍打了个寒颤,小动物般惊惶的眼睛看向医生。
“没事,一些扎的深的,必须要划开伤口将玻璃渣取出,不会太疼的……”本想说不会比刚才的鞭打更疼,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回去,医生摇摇头,伸出手拽住斐瑞有些抽搐的胳膊,想将它伸展开,却没想到斐瑞疼的下意识猛然甩开。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斐瑞不禁脸色灰白,骤然听见小牛皮靴踩着地板咯!咯!的声响,瑟缩的转过头,看教父越走越近。
斐瑞觉得心快要停止跳动,身体紧张的不自觉痉挛起来。、
“玻璃如果留在r_ou_里不取出来会发炎的,如果不想留下什么后遗症就好好配合。”坐到床边一侧,将斐瑞揽在怀里,西亚特一边将斐瑞的脑袋埋在自己怀里一边将他的一只胳膊递给医生,嘴里说着解释的话。
众人低头不敢看教父的变脸功夫,越发猜不出教父对斐瑞是宠是罚,被教父揽在怀里的斐瑞却是了解的,这是教父在告诉自己,自己的地位,只不过是他养的狗,想宠想罚都只在他一念之间,这种宠爱比教父转身就走更让他难堪。
满心屈辱却不敢反抗,斐瑞乖顺的点头,然后侧脸看着小刀片划入自己白皙的肌肤,医生用镊子取出一片片玻璃残渣,然后用双氧水细细消毒,血红的伤痕沾上双氧水泛起白色的泡泡,擦去后已经是一道道泛白翻卷着r_ou_的狰狞口子。
处理每一道伤口都能让斐瑞疼到浑身颤抖却不敢发出声响,在教父怀里不知是何种心情,一阵冷一阵热,如此温暖坚实的怀抱,但这怀抱的主人心中所想却让他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依靠,酸楚慢慢渗入骨子里,斐瑞合上双眼遮住点点委屈与绝望。
三天后,伤口拆线,斐瑞被允许穿上一身雪白纯棉的居家服,虽然教父并未限制他的行动,但斐瑞却没有踏出房门一步,此刻的他只想安静的待着,不想任何人看到他狼狈的摸样,野兽只会在无人的时候独自舔舐伤口,而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丝毫的脆弱,虽然他知道自己在外人眼中或许早已没有了尊严,但是请让他独自坚持那一点点自矜。
“教父,尽量减少东欧的活动吧,杜威检察官最近盯得很紧,再出类似的事情,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黑手党御用律师巴哈里皱着眉头一边翻查着手中的资料一边对教父进言。
“无论如何不能违反戒律,这件事我会考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西亚特皱起了眉头,美洲那边的生意在斯诺克.雅丽死亡后,基本已经全部停止,如今这位新上任的检察官杜威却像盯上美味蛋糕的苍蝇一般死死盯牢东欧市场,想利用黑手党上位,确实有些棘手。
在经历二战大洗劫之后,黑手党戒律:严禁谋杀执法官员,除非委员会投票一致同意。
“是,教父!”恭敬的鞠躬,巴哈里的双目中是对教父崇拜的亮光,他相信这个年轻的教父会为黑手党的发展扫平一切阻碍。
敲门声响起,娜卡伊推门进入,“教父,洛克西大人回来了。”
“哦?让斐瑞去见他吧,洛克西需要尽快掌握一个堂主所需要的技能与经验。”西亚特放下手中的资料,接过巴哈里递给他的另外一份认真翻阅起来。
“可是……医生说,斐瑞少爷的伤,还不适合……”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娜卡伊还是尝试着为斐瑞争取一些时间。
“娜卡伊,你跟我多久了?”头也没抬,西亚特随口问道。
“十年,教父。”低下头,娜卡伊知道教父的意思了。
“那你应该知道我怎么对待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斐瑞现在的价值就是做洛克西的磨刀石,如果磨刀石起不到作用,那么他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是,娜卡伊错了。”鞠躬道歉,娜卡伊缓步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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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娜卡伊错了。”鞠躬道歉,娜卡伊缓步退出。
一身白衣的斐瑞被带到一楼客厅时,看到的就是闲适的坐在沙发上的洛克西,一身标准的黑手党制服,胸口那枚黑水晶星星闪闪发亮,刺痛斐瑞的眼睛。
扭转过头,斐瑞开口,“洛克西大人想从哪里学起?”
“既然是您教导,当然由您来定,更何况,您还是我的前辈呢,多多指教啊。”站起身,洛克西轻浮张狂的对脸色苍白的斐瑞笑起来,这种笑容,让屋内众人都有种时空倒置的错觉,曾经这种笑容只属于斐瑞,也只有斐瑞才敢毫无顾忌的玩世不恭。
“那就从格斗开始吧,毕竟是杀手堂堂主,用绝对力量取得手下的绝对服从。”话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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