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予心里骤然变软,伸出手,拿指腹轻轻摩挲过周子璋的脸,一个大老爷们却长得如此清秀雅致,瓜子脸菱角嘴,睁着大眼睛看你,活脱脱就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就这样的人,却敢朝自己摔东西,敢叫板。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臭德行,兴致一上来,常常前戏都懒得啰嗦,直接将人压倒了办事,而且这人也怪,非但不是越c,ao越乏味,反倒跟没开过荤的愣头青一样,一开了荤就一发不可收拾。
好吧,他承认,最近确实要得多了一点,把个老实男人都被欺负得发了狠。
不过真有那么累吗?霍斯予有些不解,他自己只觉得每次搞完都神清气爽,高质量的x_i,ng生活能提高接下来一天的工作效率,但作为承受的那一方,真的有这么难熬吗?
难熬到,周子璋此刻就如散了架的木偶一样趴着,凝然不动,看上去就仿佛身下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吸附住一般。半边侧脸露出来,因为角度的关系,睫毛显得非常长,像活生生从昆虫背上撕下来的翅膀似的,死气沉沉,一动不动。鼻子曲线很优雅,嘴没有平时那样抿得紧,却是微微松开,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一样,分外隐忍和脆弱。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这个男人,仿佛承受了超乎能力的重压。
好像是吃了很多苦,以前的事就不说了,现在跟着自己,也没落什么好,给他钱也不懂花,给他好东西也不会用,更加不会趁着自己对他还新鲜,多为自己的后路打算,真是蠢到不可思议的地步。霍斯予心里暗骂,却又莫名其妙有点堵,在这样的清晨时光里,对着一具tuō_guāng了的妙曼身体,破天荒头一回没有兽x_i,ng大发,直接不管不顾扑上去,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
好像怕惊醒了眼前这个人一样。
然后,他做了一件自己以前怎么也不会做的事,他慢慢俯下身,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将唇覆盖在周子璋姣好的前额上。
然后,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简单冲了个澡,换上昨日带了皱褶的衣服,弄完了,又折回卧房,再次亲了亲周子璋的脸颊,将他脑门上耷拉下去的一缕头发弄回去,沉默了一会,才起身,悄悄地走出去,带上门,离开这里。
在他二十三年的生涯中,霍斯予第一次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约束自己的动作,而且出于完全的自愿。
在那一刻他想的是,该让周子璋多睡会,这个傻瓜,也不知道有多久没睡个囫囵觉了,那呆子的什么论文真这么重要?那么找f大校领导过去给他导师带个话管不管用?那一刻,霍斯予甚至想,既然周子璋看起来小身板也不是那么结实,房事上这么吃不消,那么就姑且歇两天,放过他吧。
省得回头再把那身好皮肤弄出血点子来。
霍斯予不知道的是,他的门一带上,周子璋的眼睛就睁开。
他静静地躺着,一直躺到大中午,这才慢腾腾爬起来,冲进厕所,对着马桶扣住喉咙,呕出一肚子酸水。
然后他打开龙头,狠狠地将冷水浇到脸上头上,抬起头,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一个晚上没睡,暗夜里大睁双眼,一个劲盯着霍斯予的喉结,他不断地想,怎么掐下去,能快速有效将这个王八蛋掐死。
或者趁他熟睡,迅速抽过一旁的枕头,扑上去压上全身重量,将这个人闷死。
但没有胜算,霍斯予身手力气都不是他能匹敌的,更何况,他根本下不了手。
就算是这么个王八蛋,死有余辜,但也还是人命。
周子璋颓丧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么现在怎么办?又不能真干掉他,又不能公然反抗他,逃又不能逃,甩又甩不掉,难道真的一天天任由他欺凌侮辱?
一年,一年,如果一年到期,霍斯予反悔怎么办?
周子璋懊丧地垂下头,一串手机铃响惊醒了他。
周子璋忙在腰间围了围巾,走去客厅从上衣口袋中摸出自己的手机,一接听,居然是霍斯予。
“醒了吗?”他的声音隔着电话听起来分外愉悦。
“没呢。”周子璋硬邦邦地答。
“被我吵醒了?呵呵,”霍斯予一阵低笑,仿佛透着爱宠:“好了,我赔罪,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周子璋淡淡地说:“我什么也不缺。”
“这个礼物你一定喜欢。”霍斯予笑说:“你不是最近弄什么论文弄到很累吗?放心好了,我呆会就找人给你们学校里头的领导打声招呼,由他去跟你的导师透透气,放心好了,他们都卖霍家的面子,你的学业一定没问题……”
周子璋一听,差点被气糊涂了,半晌才发抖哆嗦着说:“霍五少,我错了,你能不能手下留情,不要这么毁我?”
“怎么说话呢?”霍斯予的声音骤然冷硬起来。
“我,我的导师,如果知道,我,我跟你这么层关系,那我就真的完了,彻底完了……”周子璋气得话都说不利索,咬着牙说:“你,你这是杀人不见血啊,有这么恨我吗?啊?行,你找去吧,你找,你要逼死我,就直说!”
霍斯予怒道:“我是看你太累……”
“算我求求你,真的,算我求求你,”周子璋心中一阵愁苦涌了上来,抓住手机,崩溃地低吼说:“我考这个研究生多难你知道吗?啊?我想了多久,努力了多久你知道吗?整整一年,我每天早上五点钟起来背书,晚上十二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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