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箫箫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黎珂欢呼一声,把面包往嘴里塞,说:“菠萝包我最爱。”
“快吃,完了还要送周老师去医院呢。”黎箫瞪了他一眼。
这顿早餐好容易吃完了,三人出了门,黎珂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把周子璋拉到附近的医院去。排队挂号的时候来了个电话,黎珂接完后对周子璋说:“我得走了,公司有急事。”
“去吧,没事,我自己来都行。”周子璋说。
“嗯,箫箫啊,你照看着点周哥,身上带钱了吗?”黎珂问。
“带了带了。”黎箫说。
“你们呆会弄完了给我电话。”黎珂笑着跟周子璋道别,又嘱咐黎箫说:“回去的时候打车啊。”
“知道了,我们这样也只能打车啊。”黎箫笑了,推他说:“管家公太罗嗦了,快走吧。”
黎珂呵呵低笑,作势挥拳头要打黎箫,却终究变成摸了摸他的头发,转身走了。周子璋目送着他离去,叹了口气说:“看来我还是给珂珂带了不少麻烦啊。”
“没事,他就是这样c,ao心的命。”黎箫笑呵呵地说:“从小都是他照顾我,照顾人习惯了,他就越来越长戏和啰嗦。”
“你真幸运。”周子璋笑着说。
“是啊,”黎箫点点头,美丽的脸庞上容光焕发,轻声说:“有这么好的弟弟,我受过那些苦,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周子璋有些恍惚,问:“你不会生气吗?”
“嗯?什么?”黎箫转过头来看他,天真地问:“为什么生气?”
周子璋含混地说:“老天对你不公平啊,别人对你不公平啊。”
黎箫垂下头,眼睛里有伤痛掠过,随后抬起头,笑着问:“可是老天为什么要公平呢?别人为什么要对我公平呢?”
周子璋一愣,说;“但是,我听说……”
“你是说江临风那件事吗?”黎箫微笑着看他,说:“如果是那件事,当然会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可是,我又想,毕竟他也帮我出钱换了肾,我活到今天,有他的功劳。”他垂下头,为难地挠挠头发,轻声说:“周老师,你可能会觉得我没用,我没上过学,脑子也没珂珂的好使,想问题,有时候又会钻牛角尖,自己把自己套住走不出来。但是,我觉得吧,我从来的愿望都是有天能健康地活着,不需要再做透析,离医院远点,让珂珂别那么难。现在,好像都有点实现了。”他笑了起来,说:“我想我该知足了。”
周子璋没有说话,他感觉到,这个美丽非凡的男孩,其实并不如他外表看起来那么笨拙无能,相反,可能在某些地方上,他比一般的聪明人更加透彻。他笑了笑,伸手揽住黎箫,说:“看来我也该知足常乐。”
“对哦。”黎箫笑嘻嘻地说:“我扶你过去吧。”
“嗯。”周子璋点点头。
看了医生,拍了片,所幸没伤到骨头,包了膏药进去,扎了绷带,周子璋看起来就跟伤员似的。他扶着黎箫,一瘸一拐地往医院外走,突然之间看到医院大堂里围了一群人,还有人拿着摄像机,有人拿着话筒,想来是电视台正在这做什么采访。
黎箫一向有旺盛的好奇心,立即就问:“咦,他们在干嘛?”
“不知道。”周子璋迟疑着说:“采访病患吧。”
“为什么呢?”黎箫兴致勃勃,探头探脑。
“不关你的事。”周子璋瞪了他一眼,说:“我们回去吧,乖。”
“哦。”黎箫点了点头,突然兴奋地说:“啊,他们朝这走过来了。”
周子璋心里一跳,抬头看见那个记者跟着一位中年妇女过来,女人神情激动,指手画脚地比着这边,嘴里用地道的粤语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周子璋虽然听了一年,可粤语水平并不是太好,只能勉强听个大概,这时问黎箫说:“她们说什么?”
“哦,那个阿婶说,她刚刚就站在这边掏钱包付钱,完了把钱包塞回包里,结果一转眼就被人偷了,骂打荷包党猖狂呢。”箫箫睁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摄像机,问:“子璋哥,电视台为什么采访这些?”
“可能是医院最近被偷钱包的人多了吧,成为社会话题了。”周子璋抬头看了看他们,笑着对箫箫说;“行了,你的好奇心满足了吗?我们回去了。”
但他没想到,只是这一下,他已经被摄像机扫了进去,而医院打荷包党这条新闻被编辑后,送上了央视新闻频道,在各地要闻中报道了出来。
全国各地都能看到。
第79章
周子璋扭伤脚养了两个星期,也基本好了。脚一好,失眠却更严重,这天晚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干脆爬起来,小心翼翼开了灯,摸出药酒,给自己揉腿。
他的腿是旧伤了,纯粹倒霉催的,走出火车站迷了路,走的道稍微偏了点都能遭遇被警察严打的飞车党,就那么一会恍神的功夫,腿骨接近膝关节地方突如其来猛捱了一棍,踉跄着从人行道上跌到机动车道,整个人摔得七荤八素,剧痛之中,耳边只听见一辆车从身边呼啸而过,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上挎着的小行李包已经被人抢走。
那天天色已晚,还下着雨,行人很少,可车辆很多,他心里惶急得不行,知道自己不赶紧挪动下,没准就得被后来的车撞个正着。但他一动,钻心疼就从腿上传来,程度之剧烈不是往常那种小伤能承受的,仿佛心脏瞬间供血不上来,眼前发黑,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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