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觉到脸上的疼痛时,秦天心里已经一点侥幸都没有了。他,又怎会出现在那里呢?慢慢睁开眼,视野逐渐清晰,秦天眸里的光却黯淡了。
“你醒了”,摸了摸鼻子,掩饰x_i,ng地搓了搓手,尉迟雨欢快的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尴尬。咳咳,一个男孩脸上那么丝滑干嘛,难怪他的手舍不得。
垂下眼睑,秦天没有响应对方。
“你昏迷了三天了”,顿了顿,手不自觉地又要摸上鼻子却半路搭上自己的胳膊,“王宫我帮你烧了”。
秦天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愣愣地望着那雪白的床顶。
“心里不好受就哭出来”,尉迟雨扶了扶额,他这样让他怎么开口赶他走啊,他真的很讨厌麻烦。这样想着的他无意识地忽略了心里那阵闷闷的感觉。
秦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圈有点泛红却没有一滴泪流下。
清了清嗓子,尉迟雨搓着手,“要不我回避?”对方不出意料的毫无反应让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说是捡了一个麻烦,脚下却毫不犹豫,顺手给秦天关上了门。
第十一章求救 [本章字数:154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0614:4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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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觉得脑海里挤满了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不是没听出对方的关心,只是满身疲累竟似忘记怎么开口了。他抬起手遮住了双眼,整个过程格外缓慢,如同费尽了仅余的力量。
不是为了哭泣,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干得厉害,竟一滴泪也没有。这样遮掩的动作,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或许无意识中觉得此刻的自己只能这么做。一片黑暗,没有人能看到自己,自己也不用再看到任何人。这样是不是就不用面临那些分别了,这么期待的秦天不知道此刻他脸皮微动竟是想笑,衬着周身的死寂越发显得漠然和嘲讽。
为什么总是替他决定,如果没碰到那些温暖的东西是不是会好一些。起码他不会傻傻地伸出手,期待着那些不可能的事。母亲,舅舅,你们真的错了。如果没有我,你们还能活得好好的,大家都会好好的。他忽然觉得好累,那些或期待或绝然的目光渐渐远去,头脑陷入混沌的感觉竟意外地安心而幸福。
“你走运了,能尝到清玉楼雨的手艺”,故意大声的嚷道,尉迟雨一手小心地端一碗清粥,一手推开门。
快步走到床前,“啪”碗碎了一地,粥液横流。床上的人呼吸几不可闻,本就苍白消瘦的脸此刻更隐隐透着鬼魅般的不详。尉迟雨用被子一卷一把抱起男孩,快步出门,此刻的他甚至没想起身上的轻功。
“叫鬼呢,敲什么敲?”门童不耐烦地打开门,还未待继续说什么,眼前已不见了人影。
“风,救救他”,怀里的人被包的严严的,顿了顿,尉迟雨接着道,“想要什么开口”。
挑了挑眉,对面的人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我记得风已经死了?”
“真的和风再没关系么”,尉迟雨垂眸紧了紧怀着的人。
对方一袭胜火红衣,眼底却偏似结了冰,他手指屈起,指尖从鼻头划下,过了唇,支在下颚,另一只手已端起了那杯被打断的茶,“什么时候清玉楼的雨也如妇人长舌了?”
“秦子风,救救他”,尉迟雨摸了摸鼻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股不安,好似风一旦接触到怀里的少年,这个孩子他就再也无法c-h-a手了。而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直觉,如果不是靠着它,他或许连清玉楼的初级试炼都撑不过去。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无论如何,这个孩子都必须得到风的救治。
对方歪了歪头,指尖轻触唇瓣,“你要陪我一晚么?”
“风”,尉迟雨皱了皱眉,沉下声,“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未等秦子风再开口,他把怀里被包成粽子的人一把塞给对方,头也没回的离开。
有些话不必说得明白,心里知道就好。他知道秦子风一定会救那个男孩的,而他也丢掉了麻烦。这么想着的尉迟雨忽略了心底涌起的一阵茫然。
多么亮的光啊,尉迟雨伸手在额前遮了遮,唇角斜挑,心里默念,下一个目标,水晶金乌。
眯了眯眼,对尉迟雨的离去秦子风什么也没说。当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后,他的视线才回到怀里多出来的东西。秦子风的身子倏然一震,手竟轻微地颤抖,你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能这样来见我?
“小小,烧水”,高喊了一声,秦子风抱着秦天闪进内室。
秦天衣衫整洁,面相安详地躺着。旁边秦子风把玩着他的头发,低声念叨着。
“真是不乖呦,你忘了师傅对你说过的话了么?”轻轻蹙眉,秦子风叹息般言道,“还以为你长大了”。
紧了紧秦天的被角,秦子风顿了顿,轻笑道:“歇够了就醒来吧”。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离开了床上的人,眼底的水汽氤氲。
一周后,薄暮。
秦子风眸中的水意更浓了,每天到秦天身边坐着似乎成了他现在唯一的事。但来了后,他只是神情莫测地望着对方,除了第一天再没开口。他一直认为作为杀手,就该有失去的觉悟,那些人那些事除了钝了手中的剑还有什么用呢?不过现在看来他好像错了,起码秦天肯定不是这样想的。或许还是个孩子吧,秦子风男人低低叹了口气。
你怎么就不懂呢,在你决定拜师被我剥夺姓名时,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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