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教功夫的先生便赞叹起来,黎漠肯吃苦,底子又好,不抵那些个娇生惯养的小爷们,怕苦怕累只照猫画虎的做做样子罢了。因为学功夫,那几个一齐的同窗,都知晓了黎漠,那黎漠的身体颀长结实,倒是一个好身形,人又生得俊朗。倒是有那么几分样子。
昱昇班上有个叫张广德的学生,年纪长昱昇三岁。平日心思从不用在功课上面,只揣了春宫龙阳在身上,勾搭那些年纪小的同他玩乐。昱昇这样同他家世相当,拳头又硬的,他便是好言相求,一道儿摸鸟消遣,若是碰上那些个胆小怕事好糊弄的,他便上前摸人家屁股,认了契兄弟,骗了人家的屁股,那些个被骗了的,有的是怕张家的势力,有的是尝出了甜头,也不曾跟家里告发。倒也是让他自在。
昱昇学会自渎这档子事便是他教的。他心仪昱昇许久,却惧怕昱昇的脾气秉x_i,ng,那昱少爷生x_i,ng炮仗一般一点就炸,哪个敢惹他。张广德勾引昱昇不得,干脆拉着昱昇入伙,昱昇x_i,ng子顽劣,什么调皮捣蛋的事情他都有份。往先生墨汁里面放糊辣椒,先生打了一节课的喷嚏,趁着同窗苦读的时候,将人家的衣服下摆系上,或者偷偷剪了人家的辫子,简直无恶不作。
昱家南下的一段日子,课堂秩序好了好多。连先生平日紧紧皱着的眉头都松开了些许,这时日,这个混世魔王又回来了,同窗那些个老实的,不免又要时刻警惕,而张广德一帮却是如虎添翼,喜从中来。
前头说张广德好男风,只因为不敢招惹昱昇,才同他做兄弟一般,并无逾越,但是心中倒是时不时的就惦记一下,他家里不甚规矩,经常往学堂带来春宫绘本,同昱昇几个观看,昱昇因为年纪小,只被他们勾着自渎便罢了,年岁大的几个则是对着家里的丫头小厮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
自打张广德对黎漠起了龌龊之意。便留了心思打探,得知黎漠是昱家收留的孩子,想必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就讨好起他来。先生因为高看黎漠一眼,布置给他的功课总是多过别人,有时候大家都休息玩耍去了,黎漠还一个人扎马步,张广德见了,就叫人支开昱昇,他走过去,开始拿着帕子给黎漠擦汗,说两声“不知你我两个谁大一些?”的话,谁知黎漠生x_i,ng隐忍不愿多言,从不理会他。便又出了下策,走到人家后面,伸手捏人家的屁股,黎漠变了脸色,他连忙放开手,讪讪地走开了。
三番两次调戏黎漠不成,他便把主意打到昱昇身上,在私塾念书的时候,他又勾着昱昇看春宫图,这次他不光让昱昇看,还同他说起自己同家里小厮弄屁股的种种妙处,昱昇虽然顽劣,却从未真正有过这种浪荡事情,一则是年纪小,二则是家教严。张广德故意说得春光乍泄,突然话题一转,直问昱昇:“你半路收来的那个小子,倒是看着不错!”
昱昇一愣,自然回忆起来他俩在黎家因为瘦子夫妇半夜欢好声音而情动互蹭的事情,面皮一红,一时说不出来个子丑寅卯,张广德见状,猜想昱昇同黎漠怕是也不甚清白,趁热打铁道:“你尝过他后庭没有?”
昱昇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急躁地打断:“胡说什么!我们是兄弟!”
张广德嘲笑道:“什么兄弟!年纪小怕是屌不顶用!”
这样一笑,倒把昱昇气得把那春宫一扔,口里面怒道:“谁不顶用!你个瘪卵龟蛋才不顶用!”
张广德连忙凑近腆着脸道:“那不如你把他叫出来,咱们兄弟一起和他玩玩!”
昱昇眉眼一斜:“你肯给他玩?”
张广德哎哟了两声:“自然是咱们兄弟跟他玩玩!”
昱昇冷笑:“就凭你,哪里是他的对手?”
张广德早有准备地从兜里掏出一包药粉:“你把他叫出来,咱们只哄他喝了这个!到时候哥哥好好教教你怎么快活!”
昱昇瞧着药粉,犹豫不定,张广德又鼓吹道:“你不喜欢他吗?咱也只是玩玩,学堂里面那么多同我相好玩过的,不照样过得挺好!你年纪小,要是没有这个药粉帮忙,啥时候才能上手!哥哥这是帮你一把。”
到了第二天,又到了学功夫的时候,先生先让大伙把前些日子教的一套拳法耍一遍,大伙七手八脚地乱打一通,那仗势倒像是一群小猴子喝醉了酒,胡乱踢打,先生气得眉毛立起,叫停了大伙,单单点名让黎漠出来打。
黎漠那时已经年满十七,身形犹如挺拔的韧竹,颀长笔直,一套拳法耍得有模有样,宽阔的肩膀,结实的手臂,动作利落帅气,流水一般一气呵成,先生看得频频点头,同窗们也瞧得鸦雀无声,那张广德痴痴地看着入迷,口水几乎要流下来,转脸看见昱昇也看得发怔连忙拉着他的袖子道:“别忘记那个!”
昱昇没有说话,张广德又小声说:“不过是兄弟之间游戏罢了!又不是女儿家,玩一次就失了清白,怕什么!他是你家养的,总不好意思跟你翻脸!”
等到下了课,学生们都一窝蜂地走人了,黎漠擦擦汗,招手叫昱昇回家,那张广德跟着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去,笑着邀请昱昇黎漠一齐到书院里面坐坐休息。
黎漠最不爱搭理他,拉着昱昇要回家。张广德拼命跟昱昇使眼色,昱昇想了想,对黎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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