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瀚给他抱紧,身上泛出酸酸甜甜的感觉来。他眯着眼睛,让着土匪伺候惯了,身上本能的就依赖上了。这不是好事,若是真的变得对男子有了这种倚靠,那以后要怎么过日子?
穆鲲对顾清瀚真真是稀罕到骨子缝里,抱在怀里却舍不得下手了:“我这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竟然就让你遇见我。我发誓再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守着你好好过日子。”顾少爷知道那些都是花街柳巷的起誓,听不得的。也就由了他说,穆鲲说了一刻,又抱着他问:“我听说那个老太太不是你亲娘?”
顾清瀚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也懒懒的开口:“你听哪个说的?”
穆鲲点点头:“那那个老大也不是你亲哥哥?”
顾清瀚不做声,穆鲲亲亲他的脸蛋:“媳妇,他们不是亲的没什么,以后我疼你,我的命都是你的!”
说罢就搂着亲嘴,顾清瀚早被他亲习惯了,张开嘴由着他勾住舌头搅拌,正亲热着,外面有人敲门,小声喊:“当家的!”
穆鲲理也不理,顾少爷却蓦然变了脸色,一把把他推出去老远。
气的穆鲲站起来吼:“喊你娘的!作死啊!”
顾清瀚听见他声音大,连忙拧了他一把。
外面还在说:“那郑老头找你呢!”
穆鲲哼道:“说老子忙着生孩子呢!”
顾清瀚又是一拧。疼得那山贼头子哎呦一声。
外面的老黑不死心:“是大事,老跟着咱顾爷的那个小白脸出事了!”
这回,顾清瀚又一把推开穆鲲,几步过去把门打开:“你说谁出事了?”
老黑瞧着自家压寨夫人雪白的脸,晃得眼睛都睁不开。不自觉也放低了声音,喃喃的说:“就是那个林什么的。说是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把老东西气的……”
顾清瀚往后一退,这些日子他只热衷于去梨园子同那个焕相公编故事,要不就应付这个纠缠着的山贼,还真是忽视了林日照,林日照自那天之后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跟着他。他只是知道林日照同林月圆搬出了那个小院子。
他总说哪天去看看且给他些救济,却又忙的忘了,这么一回想也记得了那一屋子的照片,被红光照应着的男孩坚毅着表白的脸。
穆鲲从后面走来,瞅着他的表情不悦道:“怎么,一说那个小白脸,就担心成这样子?”
顾清瀚没有理他,继续问老黑:“写什么了?郑县长怎么说?那可是他上司的儿子。”
老黑挠挠头:“顾爷,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跑了,那老头叫我们马上找我们当家的回去。”
穆鲲在后面冷哼:“找到他老子就剁了他!”
顾少爷猛的转过头:“你敢!”
穆鲲皱眉:“你看我敢不敢!”
顾少爷揪住他的一只袖子:“我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看,你若是伤了他,以后……”他住了嘴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刚想到要摆脱他,怎么又求起他来了。
山贼瞧他急的脸色绯红,那眼睛像是要滴下泪水来,刚刚亲吻过的嘴唇还泛着口水的光泽,一软,回头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好好好!都依你!”
许是这么一折腾,声音大了些,不多时顾二少爷的小院门响了,家丁在外面敲门:“二少爷,二少爷”许是听见里面的动静了。
穆鲲瞅着看好戏的老黑,照着他屁股踢了一脚:“赶紧走!要不让家丁给你叉成蛤蟆!”
顾清瀚瞧他上了房,有心叮嘱一句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走到院子打开门。家丁正打算撞门,瞧见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二少爷我听见你房里有动静,莫不是遭了贼?”
顾少爷顾不上解释:“去叫大少爷,我在书房等着他,就说林家出事了。”
听见林家出事,顾庆坤只披了一件外衣就匆匆跑过来:“出什么事了?”
顾清瀚拉他进屋:“你小声些,当心惊动了娘。”
顾庆坤边系扣子边问:“怎么了?”
顾清瀚瞧着哥哥着急的样子,知道他是真的对林月圆动了心:“你别慌,不是月圆,是日照。”
顾庆坤心里缓缓的出了一口气,嘴上仍然急着:“日照出什么事了?”
顾清瀚咬着嘴唇:“具体我也不知道,正想着带些钱去郑县长那里看看。这些日子我也疏忽日照了,你可知道他写过什么东西,激怒郑县长了?”
顾庆坤想了半刻,一拍脑袋:“这个憨货!还是给印了!”
顾清瀚急急的问:“印了什么?”
顾庆坤把那日顾清瀚被掳走,林日照不平写了批郑县长批穆警长的文章,还扬言要印报纸。
顾清瀚把一双凤眼瞪圆:“他真的印了?”
顾庆坤叹道:“他做起事情,没头没脑。那日我正要撕了,你就回来了,我就把这个事情忘了。恐怕就是这件了。这些日子他就没有来过学堂,还搬去报社住了,我当是他想一门心思弄报社就没有理他,谁知道……”
顾清瀚气的一跺脚:“这个惹祸j-i,ng!这下要麻烦了!”说罢,叫上小丁子去账房支钱,顾庆坤惦记着林月圆,也跟着后面。兄弟俩一齐往报社赶去。
到了地方,才看见大门已经让一张黄纸给封住,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同老黑衣服一样的人,顾清瀚认得那应该是巡警,于是走过去问:“这是怎么了?”
那两个巡警不认得顾少爷是警长的心肝,但是却知道他是那些富户之一,嘴里也不自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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