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变态多了,自然就有了免疫力。
他偏头看了看那个图纹,再次感到入迷的晕眩,但是和萨瑞的魔x_i,ng不同,这个图纹给人的感觉是神圣的,庄严的,不因世事变迁而动摇的巍然。
“这是什么?”
“哦。”萨瑞双目一亮,凝视由光组成的图纹,微漾的眼神像是在回忆什么,“它是我的神纹,我主宰的法则之力。”恶魔郑吒一愕,他没料到会看到这种东西,这相当于萨瑞的底牌了。
如果我把它背下来告诉楚轩……他的目光沉入那片深邃无涯的光海。
忽然,一股从骨子里爆发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全身上下的细胞刹时进入最高警戒状态,那种被调戏的深刻恐惧硬生生把他的神智从痴迷中抽离出来。
一只晶莹雪白的手扣在他的下颌,将他端秀的容颜扳到一个暧昧的角度,红唇以一线之隔贴近他的耳畔,倾吐馨热的气息。
“亲爱的郑吒。”黑暗神笑靥绝代,在自己的神侍者耳边亲昵细语,“我享受挑战的乐趣,但你现在的水平连多看我的神纹几眼的资格都没有,就这么丧失意识变成白痴,我会非常失望的。”
明白萨瑞说的是事实,恶魔郑吒没有破口大骂,只是一边哆嗦一边挣扎:“知道了,你给我走开。”
钳住他腰的手扣得更紧,萨瑞抬起头,黑眸映入自己的神纹,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可惜,如果你的小情人不是那么无趣,倒是可以试着破译,但是无心无觉终究是无法理解的,他的‘智’只能达到这种程度……”
恶魔郑吒愣了愣,虽然有点在意,但他没有兴趣和讨厌的家伙贴这么近讨论情人,心思一定,心之海随之泛起阵阵波涛,湛蓝的涟漪将黑色的身影推开。
这毕竟是他的心灵领域,即使被入侵到最深处,也能暂时守住底线。
一半墨黑一半深蓝的海洋中间,荡漾着一圈白浪,萨瑞笑吟吟地坐在这道波浪之墙上,似乎一点不在意侍者的无礼。
“郑吒,你终于来到这儿了,按照这个进度,你成为我另一半的日子不远了。”
“……你欲求不满的话,可以去找女人。”
“我是有过女人啊,可是她现在不知道在哪儿。”黑暗神眼望远方,寂寥地叹息。恶魔郑吒在心里大吼:那也别拿我当替代品!
“你不也拿你的小情人当替代品。”
恶魔郑吒懒得跟他争辩,手一挥又筑起一道心念壁垒,眼前的家伙固然可恶,但是在过大的压力下,他的实力也会突飞猛进。
横竖不能改变讨厌的现实,只有努力自立自强。
萨瑞还在絮絮叨叨:“我真不明白,你那个没胸没臀的小情人到底哪点好,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恶魔郑吒分神瞄了他一眼,发自肺腑地说:“任何人和你相比,都会充满了优点。”
“郑吒,你至少得承认我有长相这个优点。”萨瑞不满地强调。
“只有脸长得好看不叫优点。”恶魔郑吒打量了一下寄宿者和恶毒心肠截然相反的漂亮脸蛋,说,“叫悲剧。”
纯粹的光。
视野耳畔只剩下光的影踪,光的呼啸。
十夜下意识地收紧手,掌心冷硬的金属与他贴合,灵魂传出共鸣的悸颤。
黑色阻断了一切,记忆再度倒带,他把剑刺入斐越的左胸,像对待一个生死仇人——藏在他心底的恨,原来这么深。
这种漫无目的的恨意没有特定对象,却不可开释,最终化为地狱之火,烧毁了他的理智。
即使有亲人的关怀,他仍然认为没有人能了解自己。
即使知道世上有更多的人承受着痛苦,他仍然认为自己的悲哀不是同类能够安慰。
这把剑是他的偏执,是他心灵的另一半,他就是他,虽然不被承认,却一直在内心深处扎根,直到逼迫他正视。
不可挽回的罪,由他一手铸造。
肆虐而过的烈火将灰烬塞满他的心房,人总要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哪怕是一时失控的发泄。
苦笑出声,十夜缓缓从臂弯抬起头,这才发觉这片包围他的光海,眨眨眼,错愕得不知如何反应,强光刺得他浑身作痛,他抬起手遮住眼睛,穿透指缝的白光一阵朦胧动荡,他不由自主地垂下手,看到一个女人。
那是个极美的,穿着细亚麻布长裙的女子,姿态从容优雅,轻柔的裙摆随着她宛如穿过林间微风的步子微微摆动,荡漾出一片掠影浮光。
除了白,她身上只有少许饰物拱映出绚丽的色彩和质感,整个人与纯白的光融为一体,又好像吸收了光,能量电丝萦绕在她身后雪白的双翼上,银发粹集了全部光辉的丽色,辉煌地垂到袍角的金饰,双眼耀眼的圣光压倒尘世的气魄,天空般明艳灵动的色彩从中透出,点点光的碎印坠落在秀长浓密的睫毛里,余辉为她秀美端静的容颜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伴随她一步步走来,晶莹剔透的涟漪从纤白赤足下荡开,明镜般的水池映现出来,纯净的蓝光铺满视界,那是一种清澈邈远的兰色,安静地流淌着力量的水流,桐花的香气四溢散开,一片片鲜红的枫叶轻舞飞扬,空气是清爽的亮蓝色,仿佛可以掬于手心,流光异彩的光群像一闪而逝的流星,破空而去。少年手边,大丛大丛坚硬璀璨的钻石花绽放出来。
心灵世界以本人的灵魂呈现出景象,女子满意地看看,一个轻盈的旋身落座十夜身畔。
“夜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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