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郁绝望地倚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眼前腥红的废弃工厂似乎将是他的葬身地。
佛瑞迪踏着嘎吱作响的顶架,一步步逼近,手里握着一把火花四s,he的巨大电锯,滋滋的声响映着他腐烂变形的脸,满怀兴奋之情,像在享受慢慢宰割的过程。
“不……不要过来……”刘郁颤抖个不停,双腿发软地往后缩,拼命想发s,he一团火球出来,可是和先前在楼道上奔逃时一样,没有一点作用。
这里不是梦境世界吗!电影里的人能变成魔法师,为什么我不能?为什么!
“孩子,不疼的,一点都不疼。”
哄骗地说着,佛瑞迪厉笑走近,高举电锯砸下。千钧一发之刻,刘郁扑向旁边,连滚带爬跑到佛瑞迪后面。电花飞ji-an,锯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嵌进钢架骨,那个家伙利索地转过身,又一次挥舞电锯。刘郁双手推出,这是个完全下意识的动作,他也不知道这样能干嘛,只是人在绝境中不顾一切的行为,这一刹那,什么也没法想的空白中,那个资深者清冷深邃的声音无比清晰地响起:「保持稳定吧,新人首先需要的是勇气,若佛瑞迪来,你们还是要单独面对他,记住这是个意识的世界,自信和执念的力量是最强的。」
「你想要怎么打倒他,你能够做到什么,趁现在仔细想想。」
过去的景象在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空荡荡的家,有钱却在外面包养情妇的父亲,同样不负责任有外遇的母亲,只能在无数动漫电玩中排遣孤独的寂寞,虽然总是被家人和朋友嘲笑,却还是想成为的幻想中的角色——
召唤……召唤!
冰蓝色的光芒绽放开来,一只晶莹白皙的纤足踏出花纹繁复的法阵,森冷的寒气随着冰环扩展,乌亮顺滑的长发,j-i,ng致冰冷的容颜,头戴冰晶做成的银白色王冠,被纱衣包裹的曲线青涩优美,洁白飘逸的长裙迤逦而下,一手握着华丽的权杖,另一只手举着雕刻雪花的盾牌。
“……”还是丹彤模样的楚轩无言地看了看自己的新装扮,作为对新人的考验,让他们被佛瑞迪吓吓是必要的。只要他们能克服恐惧,尝试反击,他就能运用各种途径帮助他们,可是没想到刘郁盼望的是这样的造型。
举杖冰封了挥来的电锯,再轻轻一敲,整把电锯连同佛瑞迪的身子一并碎成无数冰渣。
呆坐的刘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打量突然出现的救星,这分明是他以前玩的网络游戏里的dà_boss冰雪女神!
召唤师!我成功了!狂喜之情席卷了他,几乎要欢欣鼓舞,跳起来大吼以泄心头的激动。
当对方转过头,他又大吃一惊:这…这不是队伍里那个叫丹彤的小女孩么!
“你……”他还没问出困惑,就被楚轩一脚踢出了梦境。
林俊天喘着粗气跑在好像看不到头的长廊上,他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只记得那个客厅地狱般的样子。
当那位最后的资深者说完那席话,他就从原地消失了,整个客厅变成了血池,满满的血块、r_ou_糜、骨头内脏,窗帘和墙壁乃至天花板都ji-an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浓烈的铁锈味令人窒息,似乎失踪的资深者全变成了这些尸体残渣,只剩下他一人!
而那个让人心脏拔凉的血池地狱,就站着佛瑞迪,朝他露出狞笑。
丢出手上唯一可作为武器的公文包,林俊天就逃出了那里。
“救命!救命啊!”
嘶哑的叫声回荡在走廊上,没有引来一丝回应。
纸张飞舞,他不停地朝后面甩办公复写纸,上面还密密麻麻写满了英文,扔得佛瑞迪都找不到北,接着是笔筒、相架、花瓶、衣柜、打印机、碎纸机……想到什么扔什么,作为一个大企业的j-i,ng英员工,这些是他最熟悉的工具了。佛瑞迪一时也被砸得晕头转向,摸不着他的能耐。
如果有人碰巧看到这个场景,会觉得十足好笑,可是林俊天已经没有余裕感叹自己造成的喜剧效果,他只能压榨出每一分想像力,渐渐的,漫溢心头的恐惧淡下来,他咬着牙转过身,构想一个沉重的东西——比如重了1000磅的保险箱……
脚步一停,佛瑞迪就如跗骨之蛆粘了上来,而被他嚓嚓摩擦的剪刀手一吓,林俊天只变出个充气的“铅块”投出去。
佛瑞迪哈哈笑着将这玩意儿劈成两半:“你在玩投球吗,宝贝?我陪你玩。”
他妈的!在心里爆发出不洋文的国骂,林俊天再度卯足劲飞奔,刻意跑得弯弯曲曲,生怕佛瑞迪真的投实心球过来。
“出口!出口在哪儿?”体力消耗得越发严重,林俊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绝望地呼号。
就在这时,他的女神出现了,穿着可爱的萝莉装,戴着超萌的y绒线帽,静静屹立在廊道的y-in影里,舔着一个草莓香草双球冰激凌蛋筒。
“啊!”认出她是资深者之一,林俊天险些喜极而泣,“你们回来了吗?其他人在哪里?”
楚轩一言不发地朝旁边一指,出现一扇门。林俊天立马推开,大步跨进,然后直直掉了下去——外面就是悬崖。
“你骗我——”风声夹杂着他悲惨的指控。
“白痴,凡人的智慧只有在极限恐怖下才能什么都不想,困住你的是你自己,真麻烦。”楚轩丢出冰激凌,幻化出的冰山将佛瑞迪压在下面。
埃菲尔铁塔下,赵樱空久久看着西边的残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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