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推门进去,先生正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后面,手里拿了几张a4纸正在看着。先生看见是他,显得有些惊讶,也带着几分高兴。
他起身示意陈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倒了杯水过来,也在茶几的另一边旁坐了下来。
倒水的时候,他问起了陈可的来意。
“也没什么,为了点考试的事……”陈可吞吞吐吐的说。
先生的脸色显得有些为难:“要是成绩的事我可……”
“不是我的事,是我一个同学。”陈可赶紧c-h-a话澄清道。
“哦?”先生把水递给陈可,自己在一旁坐下。
陈可谢过了,把何进的事情始末跟先生说了一遍。
“嗯,”先生沉吟了一声,“大一的学生,照顾一次不是没有先例,而且教务本来也是这个意思,是吧?但是你这个同学……嘿嘿,在做人上可是有点问题的。咱们京大的学生就是容易犯这个毛病,都以为自己跟什么似的!”
陈可在一边乖乖地听着,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表达自己的意愿。
“那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先生大发了一顿大学生应该好好学习做人的议论,往沙发背上靠了靠,问道,神情上有点逗趣的意思。
“就是……就是……”陈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求人,他从小就习惯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您能不能跟他们说说……”
先生没动弹,脸上还是似笑非笑的,“教你们高数的是……”
“是个女老师,三四十岁的样子……”陈可突然发现自己上了两个学期还不知道那个老师的名字。
先生笑了两声,点点头:“你回去吧,我再看看怎么处理。”
对方没有留下任何实质x_i,ng的承诺,陈可虽然心上有些忐忑,但也只得起身告辞。
要走的时候,先生看见了他手上的钥匙:“活动中心的钥匙?要去弹琴么?”
“哦……”陈可都忘了自己手上还有个东西,一时语塞,“是……是啊。”
“你先去吧,我一会也过去听听,准备首欢快点的曲子,看一上午东西了。”先生命令道。
陈可答应了。事办得成办不成,毕竟还是人家的事,不会影响到他对这位听众的尊重。他到了中心,在钢琴前坐下,练了回指法,给先生准备了首舒伯特的al,一支陈可素来很喜欢的曲子,后来还被一部很有名的动画片拿去做了c-h-a曲;先生对这首曲子也很是中意,连着让他弹了好几遍,又仔仔细细地记下了曲名,方才作罢。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陈可接到了先生的电话,这种事在他办起来是太容易了。教务那边不用说,一个电话过去也就能搞定了;比较麻烦的是数学系那边,理科的老师多有很坚持学术风气的,绝不会轻易向权贵低头。好在,那个女教授的儿子在进附中的时候似乎承了先生不小的人情,这会儿也就不好在小事上驳他的面子了。
47、陈可和于雷长大后的第一个夏天
夏天是容易使人晕眩的季节,尤其在那流火的七月,常常给人恋爱的错觉。
趁着暑假,学校正对校内的基础设施进行大修,路面上到处是一个一个大小不一的坑。
陈可刚和于雷从超市出来,走在京大到处因为施工而尘土飞扬的路上,他们手中的塑料袋里装了好些他们做梦都想象不到的东西。
下周一,京大两千多新生就要出发,奔赴分处在京东京西的两个大营进行军训,此时学校所有的商店里都充斥着新生们忙碌采购的身影。根据于雷那位歪招叠出、没说过几句正话的师兄建议,他们买了很多卫生巾充作破胶鞋的鞋垫——“又软又透气,还防脚汗、防侧漏,特好用!”师兄如是说。
好用是一码事,去买又是另一码事了。陈可哄着于雷去了超市,扭扭捏捏地不肯进去,于雷无法,只好自己埋着头冲到专架前面抢了一包“好东西”,赶紧塞进篮子里,再手忙脚乱地拿些零食盖住,才跟作贼似的一路小跑去了收银台;陈可则是离得老远冲他窃笑,装着不认识似的,一直到结完帐、出了大门,才又跟他走到一块。
“靠!真不是人干的活。”于雷抹了一把汗,骂道。
“看你干得挺利索的么,以前常帮人家买吧~”陈可本意是要打趣于雷,可话说出了口却有些不是滋味。
“去!我可没干过这么猥琐的事啊!再者了,我又没交过女朋友,给谁买去啊?”于雷说的确是实话。
“你没有过?!”陈可错愕道。
“我怎么就一定要有过?”
“你看起来就象……”
“没有。”
“那你不打算找一个?”
“以后再说吧。”
陈可乖乖地闭了嘴,虽然他还想再多打听两句;他觉得有点委屈,觉得于雷也应该给自己一个相应的承诺,比如多少年之内不找女朋友之类的……
我他妈的这叫什么事么!
唉,管他呢……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个正常的小孩。陈可好象有点明白为什么别人都难以理解他了,因为他越发地连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了!
跟于雷在楼道口定了吃饭的点,陈可转身朝自己的寝室走去。推开房门,屋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何进穿着鞋静坐在上铺,下铺陈可的床单上有一个大大的脚印,床边的地上散落着被人撕碎的纸,以其破碎和扭曲的程度来看,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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