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剧痛,纪冉的眼睛都红了,抬头瞪向那瞬间就回复了正常的可恶门板,还不忘逞口舌之快:“嘶……不知道哪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放的电!以为自己皮卡丘么?!”
柯冕对这个人简直觉得心疼又好笑,轻轻放开了他的手,对他说:“你退后,我试试”
纪冉甩着受伤的手往后退,看他走到门边貌似真的准备动手,于是玩味地说了:“真的有电,小心点,你们僵尸有买医保的么?”
柯冕没回答他,而是直接伸手握住那个门把手。
那一刻,本平静好似恢复了安全的门再次通电,而那强大电击带来的剧痛却没有使他缩手,他紧紧握住门把往下一拧,钢铁般强壮的手臂上因为电击而青筋暴现!可是,即使出了全力,他依然没能拧动门把分毫,甚至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无限制衡着他!
终于从他的手掌冒起的烟,连身后的纪冉都看得见。
纪冉轻蹙眉头,上前一步开口制止他:“住手,不会受伤也不是这么玩的。”
在发现再努力也无果后,柯冕只好放开了手。他看都不曾看一眼自己那被电得严重皮开r_ou_绽的手掌,而是把那只手c-h-a到裤兜里,才回过身。
他看向纪冉,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不行,打不开,我们得另外找办法。”
即使他若无其事,可纪冉分明是已经闻到明显烧糊的味道,扫了眼他即使把手放在口袋里也掩盖不了的那截红肿得刺眼的手腕,并没说什么,而是转身,把视线投向客厅那边的大落地窗。
纪冉掏出一根烟咬嘴里,便朝那个落地窗走了过去。在窗前站定的他把烟点燃,透过眼前的玻璃窗,看着屋外的风景。
窗外他所看到的是小区的一条直路,两旁分布着j-i,ng心的绿化以及崭新的独栋别墅,没有车,没有人。他就这么站在那吞云吐雾,抽完一根烟,大概盯着这片风景盯了将近五分钟,玻璃都快被他看出洞,而柯冕似乎并未对他这个奇怪行为产生什么疑问,反而站在他身旁,和他一起看。
又过了一分钟,纪冉终于动了,只见他把烟头掐灭掐挽在眼前的玻璃窗表面,目光锐利,最后看了那片风景一眼,才转过头看向旁边的柯冕,开口了:“这他妈是一幅画吧?”
柯冕没说什么,大概仅仅只是和他对视了一眼,就已经默契地领会到他的意思。这个男人转身,没一会儿就找了一张折合椅过来。
一直到此时,他手上方才受的伤已经彻底复原。
知道他想干什么,纪冉退了退,往背对他的沙发上一靠,看似轻松地抱臂,舒展着一双长腿。
只见柯冕手里拿着那张折合椅走至窗前,下一刻,不由分说地抡起了椅子,以足够砸碎一块钢化玻璃的力道朝落地窗砸了过去!瞬间,只听咚地一声巨响!
他们看到椅子狠狠摔落地面,椅脚以近乎诡异的程度往里弯曲,然而,那面直接受到冲击的玻璃窗却坑爹地完好无缺!
大概是一点不觉得出乎意料,纪冉吹了个口哨走过去,顺便踢开完全变形的可怜折合椅。
他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一点划痕都没留下的玻璃,才回头看柯冕:“这地方已经不是原来那里,是另一个空间,估计……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讲述着这么一个坏消息,可他嘴角的笑意以及他轻佻的语气,怎么看怎么听都像是在幸灾乐祸。
柯冕深深看着他,说了句:“进得来,就一定出得去。”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柯冕心里究竟有多少底,他和纪冉都心知肚明。这里是另一个空间,他们两人都发现了,恐怕这面玻璃窗外的风景只是类似于画或者投影的东西。纪冉刚才盯着外面某棵树的树梢盯了五分多钟,就愣是没看它动过,太平静太平静,平静得可以称之为异常,再怎么说,秋天这个季节也不可能一点风都没有吧?
也就是说,他们就像身处一个神秘力量所做的箱子里,他们透过玻璃所能看到的所谓外面,只是早为他们准备好的风景海报,这是如此j-i,ng心准备的一场请君入瓮。
纪冉再次拿出手机看时间,令人失望的是,时间显示依然是三点整,他再去看门口的挂钟,发现那根秒针根本连一秒都没移动过。
太他妈不给面子了。
纪冉把手机放了回去,看向柯冕,口气轻松自如:“来打赌吧,赌我们饿死在这里之前,它敢不敢稍微动一下。”
柯冕看着他幽亮迷人的眼眸,似乎想从中找寻到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想放弃了?”
偏偏纪冉不置可否,反问他:“怎么?你害怕?”
柯冕笑了,不解:“我害怕什么?”
你害怕什么?
纪冉一步步走近他,一寸寸看进他那双深潭似的眼眸,直到无法再近,用只有彼此听得见的声音轻轻说了句:“跟我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你不害怕?”
这么自认为很漂亮的调戏完,也不等他回答,纪大帅哥已经从他身边绕过,朝通往二楼的楼梯走了过去。
柯冕顿住了,心说刚才那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看着他的背影,问了:“你去哪?”
纪冉走上楼梯头也不回:“你不是问我是不是要放弃么?我现在用行动告诉你,只要有恒心有决心有爱心有毅力,就不怕出不去。”
柯冕站在原地,怎么都想不通这跟有爱心有什么关系,刚想跟上去,纪大帅哥突然刷地一下回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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