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亦儒呢?他是不是打算上佟家要人了?”
啊?霍梓斐听得一愣,“他上佟家要人,为什么呀?”
“他是木乔的亲弟弟!”霍梓文坐不住了,迅速起身换衣服,“你快带我去找他。”
“什么?他是木乔的亲弟弟?”霍梓斐失声惊叫,“糟了,那这小子肯定跑去告状了!”
佟府。
佟正恩看着沈亦儒,许久才艰涩的找出个借口,“当年,我前妻确实救了一位小姑娘。但是进京没几日,她就自行离开了。
是以她的去向,我不清楚。”
“哦,那我明白了。既然佟大人不清楚,那我只好去衙门里去报个案,打听打听到底我姐姐上哪儿去了。若是有问到佟大人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担待。”沈亦儒拱一拱手,也不多说什么就告辞了。
佟正恩脸色煞白,此事若是惊动了官府,再查下去,会不会揪出那些尘封已久的陈年旧事?
第209章 原委
木乔在乾清宫中住了几日,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实在是闲得发慌,便开始琢磨起屋里摆设的器物纹饰。
被子上的富贵牡丹,帐子上的新式兰花,桌上的如意,妆台边的缠枝纹,统统都成了她研究的对象。
这些东西虽都是经过挑选,没有龙凤等犯忌的纹样,但仍是宫中之物,带着一股高贵气息,与民间有许多不同。
木乔拿叠白纸,便照着那些花纹描描画画,预备出宫之后给顾松做首饰样子的参考。那些宫女太监瞧见,只也当她是百无聊赖的消遣时间,谁都没有多想什么。
只是在描画到一只漆盒时,木乔蓦地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那上头的花纹竟跟自己从前那半只钿盒颇为相似。只是那只小金钿盒长期被霍梓文占据,恐怕想要讨要也只能等到成亲之后。她念及此,唇角不由微微带了两分笑意。
“姑娘,你快准备准备,皇上要召见你了!”
木乔脸上笑容一僵,她好好呆在这儿,皇上忽地突然来了兴致要召见她?不由得迟疑,赶紧在宫中嬷嬷的帮助下收拾了仪容,出来见驾。
因皇上虽然病好了,但身子还不利索,是以一般见客都只在他寝殿外间,摆了一张金丝楠木的龙榻,歪着见人。
木乔低着头进来,却瞥见在龙榻之前还有一双云靴颇为眼熟,待那嬷嬷引着她行过大礼之后,飞快的往旁边瞟了一眼,确认见到杨烜那张镇定的脸,心内也安定下来。
皇上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杨烜开口询问了,“索姑娘,你当年被霍家所救,当时是个什么情形,之前又是什么情形,你都还记得么?”
呃?木乔诧异了,怎么杨烜突然问起此事?
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木乔定了定神道,“臣女记得自己**爹一家所救醒来时年方八岁,是大魏建元三十四年的八月十五。当时,救起我的地方是距京城三十里地的一个港口小镇,石浦。
杨烜温和的问,“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落水的?”
木乔迟疑了一下,重新伏拜下去,“臣女当时身受重伤,将父母家乡忘了大半。”
她这话里是有技巧的,她只说忘了父母家乡,却没说自己忘了自己怎么掉落水中。
皇上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丫头,你不必害怕,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杨烜透露出点实质x_i,ng的消息,“平凉城沈家的沈亦儒到京城府尹里去递了一张状子,声称自己有个亲生姐姐也叫木乔,失踪于那一年的京城郊外。他还打听到自家姐姐曾被城阳郡主的夫君,佟正恩佟大人的前妻岑氏收留过几日。随后佟大人却称,此女不知去向。”他略顿了顿,才徐徐的问,“你,可是沈家那位千金?”
是小儒!难道竟是他帮忙去告这个状了么?
木乔心头如生生的扒下一道堤坊,那些新仇旧恨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瞬间浸润到她每一滴血液里,逼得她几欲疯魔!
能不能说出实情?该不该说出实情?那些切肤刻骨的疼痛犹如风暴般席卷全身,生生逼得她浑身不由自主的战栗,牙根也咬出血来。
见此情形,杨烜不忍的柔声又道了一句,“你若是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吧。”
“臣……臣女不敢!”木乔得用多大的力度,才克制住自己想要一吐实情的冲动,一双纤纤玉手却死死的抠起了地上厚厚的毡毯里。
一根根分明泛起了白的指节证明她这话里的隐含的深意,非不知情,是不敢说。
“说!无论是怎样的实情,你都可以说出来。”皇上忽地有几分严厉的发了话。
木乔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被天子之怒一惊,却是自然而然的说出实情。
“臣女,臣女当年确实是为岑夫人所救,但是并不有自行离开过……我,我……”
杨烜适时安慰了句,“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木乔咽了咽唾沫,镇定下心神,“我随着岑夫人进了京城,住进了她家的院子里。没有几天,就是中秋……”
宫外。
沈亦儒焦急的注视着皇城的方向,担忧着那里的情形,“也不知三哥要怎么做,我这回会不会好心办坏事?”
“不会的。”霍梓斐对自家哥哥比较有信心,“哥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况且三殿下不会害阿乔的,他们俩既然决定把这事捅上去,肯定就是想好了的。”
沈亦儒稍稍安了些心,但绞在一起的两只手却从来没有放开过。而霍公亮与阮玉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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