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微笑对菊花道:“菊花,你总喜欢弄这些东西,不过还真的好吃哩。出来采这些也能松散身子透个气儿,老在家里忙,也没见把家里收拾的比人家好。”她觉得搬到山边来之后·比原先住在村里要活络许多,都是跟着梅子和菊花一块忙,她娘才没管那么严了。
菊花道:“这东西是石头外婆最先弄来吃的。那个荠菜包饺子味儿不错吧?比韭菜不差哩。刘小妹本来也要来的·她三哥今儿捞鱼,她怕是在帮忙。”
说到刘三顺,小秀就不吱声了。
菊花微微瞥了她一眼,这个腼腆温柔的女娃,未语面先红,真真如水一般,但愿刘三顺能得了她,也不枉小秀惦念他一场。
她便故意说道:“三顺哥真是能耐哩,从去年底开始,这鱼塘不停地往上捞鱼·他也不停地往里面放鱼,还到处割草喂鱼。听小妹说她家已经挖了块水田,准备种藕、养鱼、黄鳝和泥鳅哩!”
小秀听得出神,不知不觉地停下了手,脸色红红的,眼神润润的·好一会,才飞快地瞄了菊花一眼,见她正忙着,并未注意自己,这才细细地叹了口气。
女儿家的心思真是不足为外人道,谁都能跟菊花似的,跟槐子同吃一个j-i蛋哩!她还记得那个晨雾弥漫的早上,菊花喂槐子吃j-i蛋时那轻松贴心的举止,并不让人觉得轻浮;槐子含笑幸福的神情,让人看了羞涩,砰然心动!
她会不会也如菊花般,有一天去喂j-i蛋给一个男娃吃哩?不自觉的,脑海里又浮现了刘三顺那圆圆的笑脸,是那么的让人舒心,一点也不像她爹的脸,整天死板着,瞧了就让人不自在。
两人捡了半篮子地皮,连着荠菜一起,拎到河边清洗。
青石板旁边的几棵柳树已经很高了,柳条随风飘动,形容袅娜;就是沿河岸边的那些c-h-a柳也已经长成蓬蓬的一团,细长的枝条垂地,间植的小桃树也是青叶满枝,可以想见再过几年,三月的小清河边,将会是一片桃红柳绿!
有了柳树的遮y-in,日光不再肆无忌惮地晒人,只从枝叶缝隙中漏下点点斑驳的光影,洒在水面和河边洗菜的人身上,欢声笑语随着小清河顺流而下。
杨氏想要帮来喜求刘小妹,又不知找啥由头去探小妹娘的口风。刘家却也正在发愁:倒是眢不少的人上门为三儿子说亲,可是这个“三犟子”却死不松口,整天就晓得在鱼塘忙活。
本来包了村里的鱼塘就够忙的了,今年三顺自己买了块靠近镜湖的地,几兄弟一齐出动,挖成了鱼塘,这下就更忙了,整天在河里捞小鱼虾往鱼塘里放。
要说他算是摸索到了点养鱼的门道:将那些小鱼虾和大鱼混养,是有好处的,因为有些大鱼就是吃小鱼虾的,黄鳝也是吃小鱼虾和水虫
他忙碌着这些,并非忘记了自己的亲事,相反,他心里横着一根刺,想要借忙碌来软化它,用时间来忘却它。
对于那些来说亲的,他也曾经去相看过,可是,张家的闺女也好,王家的闺女也罢,再好又跟他有啥关系哩?他心里的这根刺不去了,是没法子说亲的了。
这天,他挑着一担装鱼的水桶,和小妹一块儿在沿河撒网,小妹还扛了个大虾网顺便兜虾,兜兜转转的,来到菊花门前,正好瞧见小秀和菊花在河边洗刚捡的野菜。
刘小妹就唤道:“菊花,小秀,你俩在干啥哩?“
菊花一见他们兄妹,十分高兴,忙站起身挥手道:“小妹,三顺哥,你俩网鱼哩!我跟小秀捡了些地皮,挑了些荠菜。你要不要一点?我捡了不少,分些把你。”
刘小妹轻快地小跑过来,看了两人篮子里的野菜,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家人多,少了不够吃哩。明儿我自己去捡些。”一边在河边坐了下来,歇口气。
刘三顺见菊花永远是那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不由得气闷,暗道她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心思,自己这样真是傻。可是,他偏偏不争气地要去瞧她,听她跟妹妹打听他家的杏子是不是要黄了,李子是不是要红了。他歇下担子,也坐在河边的草地上,静静地听她们几个人说话。
菊花忽地对他看过来,笑道:“三顺哥,我刚刚还跟小秀说起你哩,养鱼养得那么好,又有了自己的鱼塘了。小秀,是吧?”
小秀早已满面飞红,听见菊花点她的名字,惊慌地应道:“嗳!是……是这样。三顺哥······很能干哩!”说到最后,声音渐低下去,细不可闻。
刘小妹对小秀的x_i,ng格早已熟悉,并不以为意;刘三顺仍然代她难受,想这个小秀太害羞了,说句平常的话也要脸红。
菊花笑对小秀道:“等小妹家杏子黄了,咱们一块去吃。小妹跟咱们玩得好,三顺哥你也是熟悉的,刘叔刘婶人也好,你去了就晓得了。”
小秀飞快地瞄了刘三顺一眼,羞羞怯怯地点头。
刘三顺正好看向她,小秀那满面红霞的女儿态使得他一愣,只觉得她瞄自己的眼神大有味道,不由心中微微一动,想起菊花曾经说过“也有女娃偷偷地喜欢你哩”,当时自己因为菊花定亲的事难受,并未将此话放在心上,如今看来,这人难道是小秀?
他想想又觉得不像,这个小秀跟谁说话都要脸红,并非对自己才这样,遂把这想法丢到一旁不再理会。不过,小秀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却让他记住了。
刘小妹因菊花说了这样的话,也跟着邀请小秀:“你跟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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