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j-i,ng神正常的很,既要收了这礼,又要心情愉悦,所以她就很诚恳地对贺夫人说了一番话。
“姐姐你瞧,我家老爷一点也不晓得谦让,贺大哥说送他,他就顺杆子爬上来应了,弄得妹妹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听了姐姐的话,想着贺大哥跟姐姐这么爽快热心,妹妹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再要推辞的话,也太小家子气了些。”
贺夫人听了通身舒泰,拍着她手脆声笑道:“就是这话。咱们姐妹一见就投契,就不要说那些见外的话了。回头姐姐还有好东西送你。青柳杨柳,你两个来见……”
菊花不等她说完,就截断她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说道:“照说贺大哥跟姐姐送了这大礼,妹妹不该再挑三拣四才对,可又想着贺大哥跟姐姐也不晓得咱家的情况,若是不说明了,倒白费了大哥跟姐姐的这一片心意,把重礼送了我们,还当不得一点用处。”
贺夫人诧异看着她,不明白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菊花见她疑惑,笑道:“姐姐想必也听贺大哥说了,妹妹家原先也就一种地的,比不得姐姐这样的富贵人家。妹妹平常是不大用人伺候的,家里差不多的事,咱们娘儿们都自己做;娃儿也都勤快的很,并没有一堆丫鬟婆子跟着伺候。这两位姑娘一看就是好的,妹妹瞧着比一般人家的小姐也不差,可是妹妹要了她们真的没多大用处……”
屋里这时聚集了不少人,好几位小姐,两位姨娘,都在这陪着说话,大伙听了菊花的话都呆住了,想是从未听过这样的话。
贺夫人先听着还心疼她,听到这一句上,忍不住在心里对答:你没用处,张兄弟有用处啊,这人是老爷送给张兄弟暖床的。
“……看她们也是不能干啥活计的。妹妹家的事可不少呢,喂猪养j-i种菜,一年到头也没个歇的。前一阵子采木耳,妹妹都带着娃们帮忙采了一个多月呢!姐姐只问葡萄就知道了。这两位姑娘过去了,肯定做不来这些……”
两位姨娘在心里大叫:“人家去了不是干活的,是伺候男人的!”
可是这话死也不敢说出来。
先不说这地方没她们c-h-a嘴的余地,就是人家刚才话中透出的意思,那可是连正房夫人、少爷小姐都要干活,你一个小妾还能说不干,咱去了就是专门伺候男人的?
一时间众人形色各异,跟看怪物似的瞧着菊花;那个贵子更是叫苦连天:不过是送两个人过来,怎么就送不出去了呢?
葡萄可是从九岁就跟了菊花,那时候板栗和小葱还没出世呢。如今她都十七岁了。菊花的心思、想法,就是不说话,朝她使个眼色也能令她明白。更何况,今儿这情形,她心中雪亮。少n_ain_ai平常没少跟她和樱桃几个说这些妻妾的事,总的来说就一句话:一定不能让自己的男人纳妾,一定不能给旁的男人做妾!
她笑嘻嘻地接过菊花的话,对贺夫人道:“我们太太带着我们跟少爷、小姐去采木耳,要忙好晚哩。晚上,我们这些人还要烘干木耳,直忙到三更天也是常有的事。咱们家可没一个闲人,个个都忙得团团转。”
贺夫人震惊地问道:“妹妹为何这般拼命?”
听老爷说张家有钱的很,可不是原先那种地的穷人了,竟然老老小小都要出去干活,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菊花摆手笑道:“咱穷苦人出身,做惯了活计,常动动,身子骨也好。再说,做这些很有意思的,看着自己辛苦收获的东西,开心的很;就是娃们,让他们多干活,知晓‘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这对他们成长有好处。若是不知世道艰难,只会挥霍享乐,再大的家业也能败光。”
贺夫人又是一震:原先不过觉得她一个乡下女子,相貌不俗,更难得的是举止自然大方,心x_i,ng看着也是不错的,没想到还有这份见识。
她可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张夫人了。自己可不就是这么教育铭儿的,要不然铭儿才十八岁就能帮老爷管那么多产业?
只是,说了这么多,这青柳杨柳姐妹,她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看样子是不想要的,可是她先前明明说“恭敬不如从命”了。
贺夫人有些糊涂,也不好说这两人去了不用干活,就伺候张兄弟就成了。这样的话,她如何能说出来?可是跟那姨娘想的一样,人家正妻都干活了,你一个小妾还能闲着不干活?
贺夫人眼睛瞟向那一对双胞胎。
那两女也是灵动的,想着既然注定了要被送人的命运,那还不如找个好的,这位夫人说的情形吓坏了她们:喂猪喂j-i采木耳?这些事她们可从来没做过,她们会弹会唱会舞,会绣花会厨艺,还会伺候男人,哪干过这些,因此低头不语。
菊花见了暗笑,因对贺夫人道:“大哥跟姐姐的一番心意,妹妹自然不能不知好歹,不如跟姐姐要一样中意的东西,既不糟蹋大哥和姐姐好心,妹妹也觉得合心意。”
贺夫人急忙问道:“妹妹想要什么?若是有求不得的东西,只管跟姐姐说,姐姐好歹还识得几个人,定会帮你搜寻了来。”
她以为菊花肯定会提出一样往常想找,却找不到的东西,是以这么说。
菊花却想道,这贺老爷倒大方,出手就送两美女,这一对双胞胎调教出来,怕是要花不少心思和银钱。可是,这重礼却不对自己的胃口,还不如要一样东西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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