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秉洁思前想后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他有点怕这样破坏气氛,但总觉得还是得尊重对方,“学长,我查了好久,这个牌子的是天然成分的,不会伤身体,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不用,我也是担心你会疼才买的。”
董理行被这信息量吓了一跳,他捉过齐秉洁拿着润|滑剂的那只手,把它按在齐秉洁头顶,附身亲了下齐秉洁的额头,“秉洁,你别闹,等我先歇会儿。”
准备得真全,这是要造|反呢。
董理行|事先猜到了这一种可能,不过他总觉得齐秉洁那种无限妥协的x_i,ng格,大概最多和自己争执三个回合就会乖乖让自己为所欲为了。
齐秉洁哄他似的被他压着,“我试试行吗?”
董理行堵住了他的嘴,可惜他现在处于短暂的贤者模式,并不能立即行使他的为所欲为,他y-in谋论地怀疑这个流程是齐秉洁想好了的,并且试图通过模拟在脑海中论证齐秉洁是不是有足够的心眼去策划这么一场胜负之争。
董理行刚松开嘴,齐秉洁又再问:“我轻轻的,行吗?”他怕在这么个小床上那瓶东西被董理行拱下去,就反手扔到床与墙壁的交界处了。
齐秉洁反正摘了眼镜五百米外人畜不分,此时他虽然看出董理行坚决不肯做零,却因为异常复杂的内心活动不愿意被他予取予求,干脆装瞎,挣开董理行的钳制,试图反客为主。
董理行纳闷这小子暗地里和他较什么劲,一看齐秉洁,觉得他八成又陷入了胡思乱想,顿时觉得自己要是强迫他,有点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的感觉,他虽然流氓,但是也讲究个你情我愿。
于是董理行佯装斗不过他,乖乖躺在了下面,怕齐秉洁临阵脱逃,还主动勾住了小学弟的脖子,这一套|动作对于格外大男子主义的董理行来说已经耗尽了他此时所有的“脸皮储备”,以至于他看到不戴眼镜的齐秉洁撑在他身侧含情脉脉又不知道在埋怨什么地注视着自己时,有一种自己真的在劫难逃的感觉。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他想。
最后董理行还是很怂地让齐秉洁把那瓶东西用在自己身上了。整个过程一点也不像是消遣,反而更像是仪式——一个两人关系进一步升华的证明。
齐秉洁小心翼翼地过了头,每深入一点就问一问董理行:“难受吗?”
他习惯x_i,ng地用眼睛去感知董理行的心理活动,又因为眼神不好,只好附身凑过去看他,看得董理行无地自容,虽然说不上难受,但是很有一种不知道两个人图什么的别扭。
到最后,齐秉洁因为怕自己过度膨|胀会伤到董理行,其实是自己用手解决掉的。董理行看着他都替他不爽,哭笑不得地在心里感谢他的情深义重。
情深义重的小学弟在心里把自己的丑恶狠狠地抨击了一遍,埋怨自己爱生忧怖,看着董理行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学长,你喜欢我吗?”
董理行回想起刚才,心想:不喜欢,都不让抱。嘴上却想方设法安慰这位神经过敏的未成年,“放心吧,不喜欢你还让你这么折腾?”
这句话着实刺痛了齐秉洁的心,第一次果然技术很差,他表演了一个躺着版本的垂头丧气。
董理行揉了揉他的脸,“你吃什么?”
齐秉洁赶紧让他踏踏实实别折腾了,准备出去买点吃的。
董理行:“等会儿,你躺回来,点外卖吧。”
齐秉洁很艰难地将学长和粘人这个词联系到一起。董理行却用整个人在证实他的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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