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列火,许品非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却没有说话。
见到这副秀色可餐的美男图,列火没有丝毫流鼻血的心思,只觉得心里的难受如洪山泛滥,让他整个人连呼吸都难受了。他捏著手中的香水瓶子,又将它放回包里,脱了衣服躺到许品非身边,说:“过几天,我们去澳门玩吧!”
这并非他心血来潮。他早就想和许品非出去走一走了。选在澳门也有他的用意。他想那人喜欢赌两把,应该会喜欢这个地方。
许品非依旧慵懒地看向电视机的方向,随意地问:“怎麽突然想去那里?”
列火朝他身上靠了靠,说:“好久没和你一起出去玩过了嘛。”
许品非低头看他一眼,不说话。
“所有费用我来出。”列火竭力诱惑著他,“澳门玩得不过瘾还可以顺便去香港晃一圈。听说香港海洋公园的过山车是全亚洲圈圈最多的。”
“圈圈多?”许品非扯扯嘴角,说:“那你敢坐?”
“当然。”列火拍著胸脯道,又放话激他,“只要你敢我就敢!”
许品非似乎笑笑,说:“没记错的话也就3个圈吧。”又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原来这就叫圈圈多?”
“原来你玩过了啊!”列火低落地垂下头,轻轻说,“3个还不够多麽?一般过山车也就1个吧。”
“你能有那个时间陪我旅游?”许品非不咸不淡地反问。
“大不了咖啡馆关一段时间嘛。”列火说,“再说还有樊杰呢!”
“你倒挺相信他。”
“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许品非重重地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列火不想再说樊杰,又说起了旅游计划:“你不是喜欢赌几把吗?我们可以在澳门好好玩个够。钱都我来吧,酒店机票我都会订好的。你只要管开心玩就好!”
许品非沈默地听著他滔滔不绝,响亮地用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始终没有说话。
列火又口若悬河地说了一通,小到夜宵怎麽解决,也提出了一番设想。说得累了,他停下来,转头看向许品非,那个男人依旧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列火不觉有些沮丧,问:“你不想去啊?”
许品非抬眼看向他,笑了一笑,说:“我怎麽突然觉得我像是你包养的小蜜呢?”
“哪有!”列火说完,又轻轻嘟囔道,“再说有老板怕小蜜的麽?”
“你看,”许品非像是没听到他的嘟囔,嘴边挂著一抹在列火看来有些刺眼的笑,自顾自地说,“你没空了就把我扔在一边,有空了就带我去旅游,还一掷千金地许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说著许品非欺向他,两手撑著他的身子两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咖啡馆是我帮你开的。你赚的钱,分红给我之後,还能剩下多少?”
列火顿觉委屈。他咬著嘴唇,嗫嚅半晌,才说:“我只是赚了钱,很高兴,而且看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我想让你开心一下。”
许品非放开他,翻了个身躺下,背对著他说:“想让我开心,就把咖啡馆关了,每天给我烧饭吃。”
“什麽嘛。”列火瘪瘪嘴,说,“我又不是你佣人。”
许品非没再说话,像是睡著了一般。只是那不动如山的沈默的後背,昭示著这个男人的不悦。列火静静地躺在这个男人身上,将脸小心翼翼地贴在他宽阔的後背上。
他知道他应该将多一点的时间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可是他又放不下那个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咖啡馆。
“至少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下嘛。”列火自言自语道,“好不容易把走上正轨,又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再说我也要有自己的事业啊。”
第二天列火早早地醒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对著镜子整理著领带。列火赤著脚跳下床,微仰著头替他整了整,又理了理衬衫的领子。
许品非微低著头,专注地看著他,眼睛里却看不出什麽情绪。列火不敢与他正视,又从包里找出那瓶香水,低著头递了过去。
“送、送给你的。”每次许品非不高兴的时候,列火就下意识地结巴。
幸而许品非伸手接了过去,他打量著手中呈金色叶子状的瓶身,嘴角若有似无地弯起。
“我知道买错了,不小心买了女用的。”列火忙说,“现在不是流行男不男女不女麽,我觉得你可以将就用下。”
许品非抬起头,盯著他一字一顿地说:“男不男,女不女?”
列火又摆手道:“我不是说你,我只是说……”列火绞尽脑汁地想著,平时那麽多人妖,关键时刻却一个也想不起来!
许品非凉凉地说:“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不用不用!”列火作沈思状,“让我好好想想。就快想起来了,怎麽一下子想不起来这名字了呢?”
闻言,许品非当真不再理他。将香水扔进包里後,他转身就往外走。列火忙放下那想不起来的人名,跑上去期待地问:“今天下班了过来吗?”
许品非既没点头也没有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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