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我刚洗脸,冻得不行。”安乐说着,啪啪拍两下脸颊,两道红印浮上白皙的面上。
萧香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敢苟同道:“叫你用热水洗,你说你要名目醒脑,折腾吧。”
“老头常说:素食则气不浊;独宿则神不浊;默坐则心不浊;读书则口不浊。这四项,我从来都只能仰望而不能做到,但是,我相信坚持自己的习惯和原则是有利的,至少能保证人长期培养出来的品x_i,ng不会因为将来生活中可能的改变而改变。”
“复杂的很,满口都是你老师的道理。”萧香摇头,从被子里钻出来,发丝散得满枕都是。
安乐看着心一动,蹭上前嬉戏道:“萧香,我要是女的,你等我成年,然后我嫁给你好不好?”
萧香愣了一下,伏倒在枕上颤笑。身边的安宁被弄醒了,还以为他哭呢,自己也皱着一张小脸问怎么了;萧香摸摸他脑袋,摇头说没事,又对安乐道:“前提条件不成立,我拒绝等待。”
安乐顿感无趣,干脆去热早餐裹腹了。
晚上七点半,安宁趴在床上写完作业又练了字,滚了几个跟头便说想去看看萧哥哥。
安乐想想萧香上班这么久,他还没去看过那里的环境呢,当下便点头同意了。把安宁裹得跟企鹅似的,两人出门,穿过几条蛇形巷,抄近路很快便转到南铃路尾,南铃一客金碧辉煌的大门就在三十米开外。
“前面那栋最富丽堂皇最高的大楼,就是萧哥哥上班的地方。”安乐牵着他走近,介绍。
安宁点头,很兴奋的看着,扯他衣袖问:“萧哥哥在哪儿?”
“不知道,得先去问问服务生。”
询过门口的侍者,安乐便带着安宁上旋梯,旋到四层后左转,眼前出现南铃咖啡馆的花雕大门,门口侍者笑盈盈的帮客人拉开门,并祝晚上愉快。
萧香端着玻璃托盘给客人送单,听见门口清脆一声铃响,知道是有客人来,抬眼一望却见是安乐安宁,愣了一下随即笑开,迎上去把两人带到窗边位置,问安宁向吃什么点心。
“他说想来看看你,所以我们便来了。”安乐笑道,“不会打扰你上班吧?”
“不会,你们坐着,我去拿点心过来。”
安乐兴味盎然的看着一身黑色制服装扮、长发扎起、俊秀非凡的萧香,笑问:“这里有多少你的爱慕者?这服务生的衣服在你身上都好看极了。”
“谢谢夸奖。”萧香优雅的躬身退下。
j-i,ng致的小点心摆上桌,安宁便专心致志的小口小口的尝,安乐则打量室内的环境:无可厚非的,这里的装潢有着南铃一贯的华丽高雅,小假山内水流叮咚,气氛营造得极好,餐点器具也极尽j-i,ng美之能事……忽然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摄入眼球,他定定神仔细看,见竟是在云家场子里见过的原姓男人,他一身华服独自坐在窗边,空荡荡的桌子上表明是初到;然后又见萧香轻盈的迈步过去,摊开单子微笑询问;原姓男子也笑着边看单子边报单,而在萧香转身离开时,他则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背影瞧。
安乐不喜欢他的眼神,有掠夺的y-in翳,而且还是对着萧香。
一直到萧香九点钟下班,安乐一直观察着那男人的一举一动,回家路上,他问萧香:“你的熟客多么?”
“熟客啊……”萧香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应该不多吧,我是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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