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转头抱住他,静静看着窗外桔色的天空。
安乐与夏时
月色如水,幽静小道上斑驳陆离,周围虫鸣鸟叫,凉风习习,一派宁静轻闲的景象。
安乐轻快的边走边抛着画板玩,快到家门口时飞快奔过去,开门,又朝大门奔去,一只脚路上台阶时又堪堪收回,转头望向花园石桌边坐着的人,迟疑三秒,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扯扯他的头发问:“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萧香呢?又跟朋友出去了?”
“他睡觉了。”夏时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沮丧,因为萧香这个哥哥对他不冷不淡像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一般,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讨他欢心。“我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欢?你不在家的时候,他从来不跟我坐在一起聊天,不是上楼就是出门。”
“你很好。”相处了这么多天,安乐知道夏时的脾x_i,ng很温和,“他只在你小的时候见过你一面,现在不习惯也是正常的,你别太放在心上,他不可能讨厌你的,我了解他。”
“他一定不记得我了,那天他见到我的时候愣了好久。可我从小就记着他。我爸妈本来不愿意让我考这边的大学的,说离家太远了,是我坚持要考,因为我想见他,想真正认识他。”夏时怔怔的盯着窗边那排夜来香,手无意思的卷着头发,忽然伏下脑袋趴在桌面上,幽幽的说:“第一次见他时,他跟外婆坐在树下的秋千上,头发长长的扎成马尾,好漂亮,我当时想这人真是我哥哥么?我好喜欢他啊,我能把他带回家么?不能。我再怎么喜欢他也不可能带他回家,妈妈不允许,外婆更不允许。所以离开时我偷偷拿走了他的两张相片,回家把它藏好,经常拿出来看。我慢慢长大的同时,也在想象着他的模样,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会想我现在跟他才几分相像了?我爸妈把我看得很严,我没办法到这儿来看他。自从定了到这边的机票后我就一直紧张,我怕自己的模样和x_i,ng子不讨他喜欢,还怕他不愿意见我。我努力了很久才说服我妈不送我,下飞机后我打电话给他,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清楚,幸好他还是来接我了……他还是很漂亮,像小时候一样……呜……”
两声呜咽溢出又止住,安乐怜悯的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夏时是从小就爱萧香这个哥哥的,这头长发肯定是为他留的,可是萧现在却对他没多少感情,那人是温润的外表下有颗微凉的心,不容易热。
一会儿,夏时终于抬起头,眼晴泛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几天太沮丧了,忍不了住就哭了。”
“没关系,发泄一下也好。”
“我很羡慕你。”夏时专注的盯着他看,眸子亮晶晶,“你很聪明,做事干脆利落,说话软硬适中,难怪哥哥这么喜欢你。我学不来你的样子。
“各花落各眼,学我有什么好。”安乐不以为意,抓了几颗花生啃咬,电话骤然响起,他拿出来接通,跟牡丹闲扯了两句就挂了,抬眼见夏时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愣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你……跟哥哥很久了么?”夏时小心翼翼问。
“两年吧。”安乐答。
“这么久?”夏时傻了,“两年前你不是才十四岁?”
“是啊,怎么了?”
“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夏时垂头无神的望着他剥花生的两只细长匀称的手,沮丧与妒忌汹涌打上他心头,打击得他几乎承受不住,招呼也不打便慌忙起身奔回屋里,留下安乐一人莫明其妙。
此后几天,夏时一反天天呆在家里的常态,经常不见人影,偶尔碰着面了,他会说出去逛逛认识下这城市,理由过于充分,安乐和萧香便也深信不疑。
月底,陆晓和小六提前来了,香苑因为这两人的入住而嬉闹无比,安乐去把安宁接回来住了两天,弄得j-i飞狗跳后又决定把他丢回老宅,小家伙坐上老爷子的专车后又探出头,招手叫萧香过来,搂住他脖子软软的亲了好几下,可怜巴巴的说:“萧哥哥你这么久没见我了一定很想我吧。”
萧香忍俊不禁,板正小脸啄一直那张粉红的小嘴,戏谑说:“好好吃喔,像绿豆糕一样甜。”
安宁脸蛋通红,又招安乐过来,嘟起小嘴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嘻嘻笑着缩回座位上,叫司机叔叔开车。
九月初的周二下午,安乐跟陆晓小六去学校探探路,正好碰到在花坛旁跟人聊天的洛扬,当下便过去打招呼,叫他当导游,从东区一号教学楼到西区建工大楼到南区宿舍楼再到北区食堂,其中穿c-h-a幽密小道、石林楼阁、廊桥池圃等一系列规划得宜的园林景色,算是大概认识了整个建筑院的布局和功能。
“……你那个考区有三个上燕大,你的成绩居榜首。”洛扬与有荣焉的说,“今年建筑院的新生中,你的成绩排第一;整个学校新生中,你排第三,很厉害啊。”
“洛老师,他以前在南中几乎是年年状元的,称霸市一级重点的南中就等于称霸全市。”小六得意洋洋,活似夸自己一样。
“说那个干什么!”安乐乜他一眼,伸长手揪下头顶垂下的一片梧桐叶,环眼篮球场上熙熙攘攘的年轻活力的男同学及围观的衣着清凉的漂亮女同学,对这个即将就学的地方充满了兴趣和斗志,转头对洛扬笑道:“敬爱的洛老师,要是你从大一就上我们的课就好了,我迫不急待想看看你上课是什么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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